她从不让我进入她的心灵世界,每当我有这种意图的时候她就有意的躲避,然后总是利用她的肉体武器使我很快忘记要问的问题。所以几个月下来,她在我心里依然十分神秘,我不知道她的过去,不知道她的现在,甚至不知道她做什么工作,只要与性无关的东西,我一概不知道。我们还一直保持着一个规则,虽然我们从来没有明确过,但我一直遵守,就是只有她主动联系我,我不管有多么想她也只能等她联系我。有一次她约我的时候我说不要去你家了,太危险,不如我去外面开个房间你来找我。她就说你别傻了,就咱们这样的小地方,哪里有秘密可言,家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一想也是,在这个到处都是熟人的小地方,实在没什么秘密。于是我们就一直在她家里偷情。她实在是个细心而聪明的女人,我们从未被她老公发现过。
期间我也感到过罪恶,这种行为以前是属于小黄的,我也因此一直对小黄有些不齿,但现在我跟小黄一样了,我也在做着勾引人家老婆,破坏人家家庭的勾当。我知道我们的行为在古今中外的道德法则中都是为人所唾弃的,如果是在古代,我们会被关进猪笼扔进黄河里。但我心里却又为自己的行为沾沾自喜。我想这就是人之初性本恶的道理,人生来就带着罪恶的基因,我们没有去犯罪只是因为受到的诱惑不够或者付出的代价还高的不能承受。
这样的关系一直持续了半年之久,直到后来发生了一件事。
那一年我们这里发生了一起惨案,一对母女被人残忍的杀死在家中,其中那个小女孩才不到5岁。这起血案迅速传遍了我们这个小地方的大街小巷,而POLICE叔叔这次的办事效率也的确令人称道,几天时间就破了案。
案情其实很简单,凶手也是我们公司的一名员工,与这个女人在局域网上相识相恋直至偷情,然后两个人相约一起离婚。这个男人倒也实在,很快就抛妻弃子落的个干干净净,当她要求这个女人离婚的时候,女人却反悔了,可能当初这个女的也就是哄哄那男的,没想到就玩真的了,具体我也不可能知道,就是瞎猜下。这个男人已经一无所有,发现自己被女人耍了,绝望中犯下了这件血案。
一件并不曲折的案子,却对我造成了很大的触动。这起事件对我的生活造成的直接影响有两点,一是我从此不敢再跟小叶子有任何接触,事实上是小叶子从此也再没联系过我,根据我们之间的默契,只要她不找我,我不会去找她;二是我们公司局域网所有的聊天室被强制关闭,从此上班就只能老老实实的了。
事情过去多年,那对惨死的母女却使我一直不能释怀,我与她们素不相识,也许在聊天室打过招呼,也许没有,我都不可能知道了。在这里再次向这对不幸的母女致以沉痛的哀悼,尤其是那位小女孩。孩子,你是网络里最无辜的牺牲品,你一定会怨恨我们这些无耻的大人,对不起,孩子,希望你去的那个世界没有网络。
局域网的聊天室关闭了,我的网络生活并没有结束,我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更为精彩的因特网,从此开始了更为荒唐的网络生活。
我是一个对聊天很负责的人,可能这也是我特有女人缘,特受女网友青睐的原因。我总能投其所好,不择手段的博得一个女人的好感。
记得有一个苏州籍的女人,网名里有个云字,我真是太容易忘记别人的网名了,她也比我大几岁,那年她29岁。我自己也纳闷,我总是喜欢跟一些比我大的女人搅在一起,包括我现在的老婆也比我大。前几天跟一个网友聊天的时候提到这个问题,我说有可能是因为我没有姐姐,只有一个哥哥的原因,而我跟哥哥年龄差不多,还经常打架。虽然哥哥也很疼我,让着我,我还是挺希望有个姐姐疼爱我。小时候我有一个干姐姐,是我妈认的一个干女儿,她从我家玩的时候,我就很喜欢腻歪她。记得在我十几岁的时候,她暑假会到我家来住,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会拱到她身上沾点小便宜。我干姐对我挺好,对我这些过分的小动作从来不生气,很让着我,我就得寸进尺,老对她动手动脚的,吃她豆腐,呵呵,我从小就这么色。
又扯远了,我这人一扯起来就没数,没人拉我的话我能扯到天边再绕回来。
那个苏州女人,我就用一个字来称呼她吧:云。云是个很喜欢古诗词的女子,不愧是苏州这种人杰地灵的古城出来的,总能把一些古诗词随手拈来,有时兴之所至还能自己诌两句。按说这种女子跟我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我所知道的那点古诗词,仅限于从小到大的课本,连招架之力都没有。可这却更激起了我的兴趣,为了能与她交谈,我天天抱着人家送给我老爸的厚厚的《宋诗精选》和《宋词精选》啃,那两本书自从归了我老爸基本还没被翻过,搞的我老爸还以为这小子转性了,知道学习文化了。老爸要知道我当年是为了泡妞才看那两本书, 不知会是什么反应,哈哈,想想我都忍不住笑出来。
这么厚的书籍,又是晦涩难懂的古诗词,我怎么可能短时间就能象云一样随手拈来,没办法,咱这不是网络聊天吗,反正那时候也没摄像头,谁也看不见谁,我就抱着厚厚的一本书现抄现卖,居然就让云大为赞赏。看来女人的智商有时候确实偏低,有文化有修养的女人也不例外。
云尤其喜欢柳永的句子,凄婉动人,销骨蚀魂,惨不兮兮的,我就重点把柳永的词从头到尾捋了一遍,增加了自己的一些理解和见解,把她哄的大为开心,一直把我奉为知己。当然我也大有收获,我也真的对那些朗朗上口、意境雅致的诗词有了感觉,中国的古文化确实有魅力,连我这样的人都可以为之倾倒。
后来云非要跟我对对子,这时候的我虽然已经有了一定的基础,但没有实战经验,不过靠着不要脸和胆子大两大法宝,我倒也勉强可以应对。时间太久了,让我把当年的那些对子亮出来给大家看是强人所难,但我可以很负责的说,她几乎没有难倒过我。
写这段经历并不是说我跟云后来就怎么怎么了,实际上什么也没怎么,后来也是莫名其妙的这个人就消失在空气里了。而我脑子里的那些古诗词,随着她的消失,自然也消失掉了。没办法,基础不牢靠,临时抱佛脚得来的东西,永远不是自己的。
其实我也挺想念云的,这种纯精神的交流让人很难忘怀,毕竟我们曾经为同一首诗词的不同见解争论过,为一个对子对不出来冥思苦想、抓耳挠腮过,为忽然冒出的一句经典击节叫好过。对不起,云,其实我不是你的知己,我只是一个骗子。
在这里,我再借用柳永一首词来表达对云的怀念吧,当然这也是现从百度里搜到的,我的脑子可记不住,反正云也看不到,所以肯定不会介意。
雨霖铃
寒蝉凄切,
对长亭晚,
骤雨初歇。
都门帐饮无绪,
留恋处,
兰舟摧发。
执手相看泪眼,
竟无语凝噎。
念去去千里烟波,
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
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
杨柳岸、
晚风残月。
此去经年,
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
更与何人说。
我也想写快点,可最近是倒霉透了,单位的班子一共5个人,一个住院开刀的,一个老婆出了车祸在家伺候的,(撞他老婆的车还是我们总公司的),一个外派脱产学习的 ,仅剩我们两个人在维持生产运行,照顾几十个职工的吃喝拉撒睡,忙的屁股不沾椅子,哪还有闲情逸致。
惜夜,这个名字我记得很牢固,可能是因为名字简单而独特吧。她是一个东北女孩,当时在读大学。
此时我深刻体会到了局域网和因特网的区别,因特网范围更大,接触面更广,可同时见面也更难,很多网友就是这么被现实空间的距离给拉开而不得相见的。我有些怀念局域网,那见面多简单啊,想见就见了。
我不知道惜夜是怎样一个女孩,也许她很无聊、寂寞、空虚,也许恰恰相反。因为她跟我聊天的方式很奇特,她喜欢聊性。她对性似乎有很强的好奇和渴望,这可能是当时中国传统压抑的性氛围造成的。
忘记是怎么跟她相识的了,只记得她很大胆的问我很多麻辣的问题,让我这个小流氓都极不适应,我不是说我是正人君子,但起码我也是要点伪装的,而这次,惜夜却连这层伪装都不给我留,直接就要给我扒了去。她给了我一种更另类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