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追上去,我将车速开得慢慢的,以免给她一种从背后赶超并呼啸而去的错觉。等她穿过了路口后,我才右拐而行。当我慢慢地在她后面的时候,我忽然发现林微的身材其实有一个很大的缺陷,那就是,屁股大到了与身体不协调的程度,她的腿比较短,一个特别庞大的屁股,使背影显得有些畸形。这在光线暗淡的舞厅里完全看不出来,一起走的时候也未必注意得到,惟独你在她后面,注视她的背影时,才会清晰地发觉。那一刻,我在林微背后,看着她那略微有些畸形的背影,稍显蹒跚地往前走着的时候,我内心突然有一种对她说不出的同情,但我又不知道在同情什么,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否有资格去同情。
11
2008年4月的最后一天,对,我清楚地记得是那一天,崔灿重新出现在了熙亚。那次,我终于问到了她的手机号码,那之后,空闲时就联络一下,偶尔包一包场。我还请她去西门吃了顿火锅。夕阳下的崔灿,照例也不如舞厅里好看,但总的说来还是很不错的,皮肤非常白,眼睛很大,只是脸稍微显得有些偏大,不算特别精致。那次吃火锅的时候,她非要再喊一个女朋友一起吃。我于是也答应了。她那女朋友简直是饿虎下山,吃得暴多。在和舞女接触更多之后,我逐渐发现,舞女们一般不愿意单独答应吃饭,一是怕遇到歹徒在吃饭时下药却没个照应,二是舞女把自己要好的伙伴叫上一起吃,可以让伙伴欠她一个人情,下次别的男舞客请那伙伴吃的时候,伙伴便会还自己一个人情把她喊上,这样可以增加蹭吃蹭喝的机会,节约饮食上的开支。
在那天吃饭的时候,我知道了崔灿的很多情况,但这些情况也都无从查证。她说自己是四川师大外事学院的学生,有男友,男友家里比较有钱,却染上了吸冰*的毛病,于是家里把他送到外地当兵去了。所以崔灿目前是单身在成都,不过和她男友每过几天都要通电话。她说,“处丨女丨身就是给了男友的,因为希望能和他结婚”。
崔灿常说,她不会和舞厅里任何一个舞客上床,因为她不会背叛男友。因为她爱男友,更因为她男友是个好男人,而来舞厅里男人都坏。我问,为什么呢?
崔灿回答:"因为他们一来就想和我**."
我笑了,说:"难道你男友就不是一认识你就想和你**吗?"
她天真地回答:"不是的,我男友一开始根本不怎么搭理我,是认识了两个月才和我**的。"
对于这种天真的脑袋,我真的无言以对,我只能默默地祝福她,希望她的单纯能多保存一段时间。
女孩,你的经历还太少,只有生命的际遇才能慢慢告诉你人生的真相,如果命运是一个张开的血盆大口,那么,没有人能告诉你如何避免陷落,因为绝大多数经验都是无法借鉴的,也因为绝大多数知识都是无法肯定的。我所唯一能肯定的,仅仅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身体正常的男人,不是一见到漂亮女孩就想**的,雄性动物全都如此,包括人类,概无例外。如果有男人说他不是,那要么他身体有问题,要么他头脑有问题,再要么,就是别有用心,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砂舞》
----回忆混迹成都黑灯舞厅的日子
作者/雷立刚
12
“不知天之将黑,不知老之将至”,作为个体的人,大抵如此;
“不知灾难将近,不知时代将替”,作为集体的人,也大抵如此。
2008年,请崔灿吃了顿火锅,最为惨烈的5月12日就近在眉梢了。只是,当时,没有人会预先知道。所有人依然对即将降临的地震浑然不觉,歌照唱,舞照跳,纸醉金迷,在肉体沉醉的道路上争分夺秒。
自从吃火锅那次,崔灿再次拒绝**之后,本来,我以为,她的身体永远只能存在于我的想象之中了。但是,5月11日深夜,接近1点半,崔灿突然给我打来电话,说她正在喝酒。“大叔,你快过来,我快不行了。”她突然压低声音说,而且语气中有一种奇怪的暗示。我立即意识到她可能遇到了麻烦,有些焦急地问:“你在哪。”
“在马家花园的露天烧烤摊喝啤酒”她刚刚说完,电话就断了。我突然有一种预感,有些社会上的人,往往以请舞厅女孩子吃东西的名义,灌醉甚至下药,难道崔灿也遇到了?赶紧穿衣出门,驱车前往,幸亏很近,最多五六分钟,我就赶到了。
我去的时候,果然应证了我的预感,两个男人,一个20多岁,一个40来岁,正要拖着崔灿上出租车,我靠近停车,尽管其实内心有些心慌,但表情很平静地拦住了他们。
“你别管闲事”,那个中年男人气焰很嚣张。
“她是我表妹”,我说,“你们再不放开她,我只好打110了。”同时,我对出租车司机说,我记住了他的出租车号码,如果他敢乱拉人,我明天将投诉他。出租车司机因此自顾走了,那两个男人见我真的拨打了110,放开崔灿,恨恨地看我几眼,也离开了。
此时的崔灿思维还是清醒,但醉得站不太稳,我将她扶上副驾,看到她直直地盯着我,眼神里有感动。因为怕那两个男人拦出租车追踪,我没敢往住处开,而是胡乱地在西门一带乱转,转了大约一刻多钟,到了西门体育场旁,估计那俩人不可能跟上来了,我把车停在一条安静的小街边上的法国梧桐下,这时,我听到崔灿呼吸十分湍急,她声音很细地说,“大叔,他们刚才可能给我下药了”。
我立即就明白了,也知道意味着什么,但那一刻,面对着我期待了这么漫长时间的身体,我却突然十分迟疑。崔灿主动靠了上来,我的手掌慌乱地盖在她那20岁的青春肥硕的丨乳丨房上。她细声的尖叫了一下,我喜欢她那故意的惊谔,虽然明知有些夸张,但在某些时候,适度的夸张是一种挑逗,懂得适度夸张的女人天生懂得适度地卖弄风情。
记忆中那的确是很大的一对,估计是D罩。殷葶的丨乳丨房也很大,但是另外一种感觉,或许是练过体育的原因,更挺拔,更有弹力。而崔灿的,却因太大而略略有点布袋的感觉,但因为她如此年轻,所以布袋得不严重。
汽车象一艘小船,载着我们,象在水波上荡漾,夜晚2点多的月色撩拨着车窗,树叶的影子清晰可见。我突然用力,掀起崔灿的衣服,她又是一声低低的尖叫,我将脸埋下,吸住了她,她的身体立即扭动起来,也许是因为药的原因,我进入的时候异常润滑,但那一刻,我看到她的泪水如同泉涌。她喊着“小虎,小虎”,我知道,那是她男友的名字。她在对男友的回忆中与我疯狂交媾,而我却甘之如饴。我是如此变态,我不配拥有幸福。
《砂舞》
----回忆混迹成都黑灯舞厅的日子
作者/雷立刚
13那时,其实已经是5月12日凌晨了。我异常清楚地明白,过了这个偶然的夜晚,我不会再有与崔灿耳鬓厮磨的机会了。所以,我希望那一夜,漫长一点,再漫长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