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推开她，但又觉得那样做有些过份，想了想，还是任由她抱住，李家涛说：“小丽，别哭，你哭什么啊？”

朱小丽说：“家涛，我想你了。”

李家涛没说话。

朱小丽说：“家涛，我想回到你身边，我回到你身边好吗？”

李家涛说：“小丽，过去的事，就让她过去吧。”

朱小丽说：“家涛，你什么意思？”

李家涛说：“我的意思，我们不可能再回来从前，做人要向前看。”

朱小丽说：“向前看？”

李家涛说：“向前看。”

朱小丽明白了，李家涛是不可能回头了，她也无法挽回这个男人的心了。本来是假哭，这会儿真的伤心地哭了起来。

李家涛说：“小丽，别哭了。”

朱小丽说：“家涛，我还爱你，我们还回到从前好吗？”

李家涛说：“不可能了。”

人家已经明白无误地告诉说不可能了。这让朱小丽也十分难过，但此时此刻，朱小丽也想明白了，也许时间真的可以改变许多东西，包括情感，当初欲生欲死的感情，不过再一年时间，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朱小丽说：“家涛，你不爱我了？”

李家涛说：“也许是吧。”

朱小丽说：“我不强求你，我想再和你作一次好吗？”

李家涛吃了一惊，没想到朱小丽提出这个要求。但自己作为一个男人，在这件事上也不吃亏，而且，朱小丽带给他的那种美好的感觉，还一直保持在心底，留在记忆深处。

无人的夜晚，经常想起。

李家涛说：“这样不太好吧。”

朱小丽说：“我这小小的要求，你难道就不能满足我吗？”

李家涛说：“好吧。”

半小时后，李家涛完成了任务。这个时候估计家里人快要回来了，就起来穿好衣服，也催朱小丽穿好衣服。然后，两人坐在房间里聊天。

李家涛本来想说：“我送你回去吧，一会儿爸妈要回来了。”又觉得这样说好像在赶人家走的，实在不好意思。只好说：“你这一年过得怎么样、”

朱小丽说：“挺好的。”

李家涛说：“你家搬到城里去了？”

朱小丽说：“嗯，有空可以去城里找我玩。“

李家涛说：“好。”

朱小丽说：“我说的可是真的哦。虽然大家不能成为情侣，但至少可以成为朋友。”

李家涛说：“好。”

其实李家涛也没当成真的，不过，当着女人说话，你也只能顺着她的意思来说。这方面的经验，李家涛是越来越多了。朱小丽又说：“以后，跟范小敏结婚，一定要请我哦。”

李家涛笑：“好吧。”

两人就这样坐着聊天，一直聊到天快要黑了。这个时候李家涛的父母也回来了，李家涛建议朱小丽吃了饭再走，但朱小丽坚持要走。

李家涛只好送她出去坐车。

好在李家涛家就住在镇上，也有通往A市的汽车。李家涛送朱小丽上车的时候，朱小丽又是拥抱，又是接吻，又是流泪，弄得李家涛也挺伤感的，本来不打算以后再找朱小丽，这会却说：“以后有空了，我去A市找你。”

朱小丽说：“好，我等你。”

然后，朱小丽上了车。汽车开动之后，朱小丽就哭了。有一句话她一直没说，李家涛也一直没问，但显然，李家涛已经完全忘记了今天是她的生日是。

23.

朱小丽回到A市的家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还不算晚。但常亚东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说：“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

朱小丽本来心情不好，想顶两句，接着，又看到桌子上摆着一桌子菜，还有鲜花、蛋糕什么的，又变了一付面孔说：“你还记得我生日？”

常亚东说：“当然记得，去年就是参加你生日那天才认识的人，怎么会忘记呢？”

常小丽说：“我们在一起一年了？”

常亚东说：“可不是吗？”

常小丽感慨：“时间过得真快啊。”

常亚东说：“祝贺你，你也十八岁了，长成大姑娘了。”

说这话的时候，常亚东还把手伸了过去，在常小丽的胸前抚摸了一下，常小丽的胸比起一年前又变大了不少。常亚东手摸在上面，下面又硬了起来。坏坏地冲常小丽又笑了一下。

常小丽说：“坏蛋。”

常亚东说：“你回家了吗？”

常小丽说：“去我妈铺子里帮她看铺子。”

常亚东说：“生意还好吧？”

常小丽说：“还行，总比从前在西山村开个小卖部强吧。”

常亚东笑了笑，内心得意无比。常小丽也没再说什么，生怕常亚东问起她去哪儿了。其实常亚东哪儿知道，常小丽刚刚是去找了旧情人，不但找了旧情人，还跟旧情人上了床。

这会儿下面还是湿乎乎的呢。

接下来坐下来吃饭。

由于是常小丽的生日，又让常小丽感慨万千，没想到一年就这么快过去了，自己也做了常亚东一年的情人了。从十七岁成长为十八岁，还真让人感慨万千。

常亚东说：“不容易，不容易。”

常小丽说：“什么不容易？”

常亚东说：“你不容易啊，跟我一年了。”

常小丽说：“便宜你了。”

常亚东说：“不过，我也不会让你白白跟我的，我还有一个大大的礼物要送给你。”

常小丽说：“什么礼物？”

常亚东说：“你猜？”

常小丽说：“项链？”

常亚东说：“不是。”

常小丽说：“戒指？”

常亚东说：“不是。”

猜来猜去，常小丽也没法猜中。最后，还是常亚东主动拿了出来，是一份档案，还有一份调令。常小丽看了半天，也没看懂，问：“这是什么？”

常亚东说：“明天开始，你就可以去交通局上班。”

常小丽说：“啊？怎么回事，我都不明白了。”

常亚东说：“你天天跟我抱怨，说一个人在家里很闷，我也怕你闷出病来，这不，昨天交通局曾南江吃饭，他安排他儿子到我公司当经理，我提出让你去交通局上班，他答应了。”

以前常小丽的确跟常亚东抱怨过天天呆在家里，闲得发慌。这也是朱小丽想找李家涛的原因。

没想到常亚东也是有心人，居然听进心里去了，这就安排她一份工作。

这让常小丽也十分感动，这会儿抱住常亚东又亲又吻，还主动把常亚东手拿了过来，放在自己胸前，她知道常亚东好摸自己胸前两坨肉。果然，看到常小丽如此迎合自己，常亚东也笑了：“现在满意了？”

常小丽说：“谢谢干爹。”

常亚东说：“以后当着外人，不许叫我干爹，我对老曾说，你是我亲女儿。”

常小丽说：“真的？”

常亚东说：“当然是真的。”

又拿报到证给常小丽看，还把档案拿出来给常小丽看。常小丽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了一跳，自己居然十六岁开始就在部队当兵，当的还是卫生兵。现在转业到地方，

常小丽说：“这也太假了吧，十六岁就当兵？”

常亚东一笑：“假不假不重要。”

常小丽说：“那什么重要？”

常亚东说：“虽然是假的，但局长把这当成真的，这就是真的了。”

常小丽说：“行不行啊？”

常亚东说：“你不相信？明天我就把这份档案亲自交给曾局长，以后你在交通局混，慢慢来，先干科员，慢慢升职。”

常小丽说：“我可没想升职。”

多年以后，当常小丽，也就是我们小说的主人公朱小丽，回忆起那个夜晚，那个她十八岁生日的晚上，常亚东送给她的这份礼物，还觉得一切是那么不可思议。当然，最初的朱小丽还真的像她自己所说的一样，从来没想过要当官什么的。

可是官场就像陷井一样，她一步步走下去，最后居然官越做越大，居然当到科长、办公室主任、乡长、副局长、局长。一步步做大做强。

常亚东说：“怎么样？对干爹这个礼物还满意吧？”

常小丽说：“满意是满意，不过，有点担心。”

常亚东说：“担心什么？”

常小丽说：“明明是假的，这曾局长能同意吗？”

常亚东说：“这你就不懂啦，老曾的儿子安排到我公司当经理，我修桥工程也没少给老曾上贡，他也需要我，才好捞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