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候大师降魔,会用旧筷子削成竹钉,用来顶在地上做阵眼,或者直接钉在脏东西的身上。”
说着李成二直接用筷子在水里蘸了一下,然后放到盐巴里,蘸了一些盐,就用带着盐的筷子开始在纸面上画了起来。
筷子和水形成湿痕,若隐若现。
再看李成二左手飞开变化指诀,然后对着白纸一点,白纸上那若隐若现的痕迹竟然变成了淡蓝色。
而李成二画的并不是符箓,而是一个小人的形状。
蓝色的小人在白纸上格外的明显。
李成二继续说:“此乃幽冥之色。”
说罢,他直接把筷子扔到一边,然后左手拿起白纸,右手飞快在白纸上点了一下说:“以天为门、地为桥、气为引、此为媒,诸邪秽速归位,急急如律令——来!”
“呼!”
主卧里面忽然起了一阵阴风,那阴风直接吹得李成二手中的白纸“唰唰”作响。
再看李成二手中的白纸上蓝色的小人,竟然开始慢慢发生了变化,已经不再是简笔画了,而是慢慢变成了一张打印画。
而画上显现出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白兮兮的脏东西,廖雪嫣。
只不过此时的廖雪嫣已经不再是白兮兮的鬼物形状,而是变成了她生前的模样。
一个外表活泼,长的还算漂亮的年轻女孩儿。
本来只是一张图画,可没想到那画竟然动了起来,然后慢慢转头看向梁永刚的方向说了一句:“魔鬼!”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凄厉,让人听的很不舒服。
张国林已经吓的双腿发软,整个人扶着沙发边瘫软在地上。
梁永刚靠着墙根,使劲往墙上靠,整个人也被吓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这边也是惊讶地张大嘴,然后看着李成二说不出一句话来。
李成二先是安抚纸上的廖雪嫣说:“你先别急,把你的遭遇慢慢告诉我,然后再告诉我们,你的尸体被扔到了什么地方,我们找到你的尸体,就能把那个混蛋绳之以法了。”
廖雪嫣点头。
这个时候,李成二也是对我说:“怎样老板,五十万请我一年,是不是超值啊?”
我这边点了点头,心里也是想到:“袁叔叔果然没有坑我啊,这李成二真是一个高人。”
等我和李成二不说话,廖雪嫣才慢慢地说:“我的尸体,被藏在郊西外三十里一个村子周边的荒坟里。”
“这个魔鬼,知道国林不在家,就来骚扰我,我不从,他就打我,在把我打晕后,便侮辱了我,还把我掐死,藏尸在这房间里。”
“等着有一天下雨了,他才开车过来,把家里收拾了一下,伪装成我搬走的迹象,再把我拉到荒郊野外,埋到一处野坟里,那野坟里不光有我,还有其他两个女人的尸体。”
说着,廖雪嫣开始“呜呜”的哭了起来。
张国林那边也是跟着哭了起来:“雪嫣,是我不好,是我遇人不淑,是我……”
说着张国林也是泣不成声。
不等廖雪嫣再说什么,李成二忽然捏了一个指诀,然后对着白纸一点说:“散!”
上面廖雪嫣的模样就消失了,又变成了一个只有盐巴和湿痕的普通白纸。
我疑惑地看着李成二,他就说:“活人和阴间的东西交流,本来就是禁忌,说多了,会影响我们的气运和心智,你看张国林?”
我仔细看了看,他整个人变得呆呆傻傻的,他并不再是单纯的伤心,而是像被什么东西给迷惑了。
李成二继续说:“你放心,廖雪嫣的阴灵,已经被我送走了,我们接下来只要找到她和另外两个冤魂的尸体,给她们伸冤昭雪就好了,其他的事儿,我们尽量不要管。”
我点了点头。
李成二如此正经的说话,我还真有点不适应。
我这边转身去看梁永刚,他就说了一句:“我把她们埋在了,西郊里和村的后山,我们家的祖坟里,那里平时没人去,下雨掩埋,痕迹又不容易被发现。”
我没想到梁永刚这么快自己就认了。
张国林这个时候稍微清醒了一点说:“永刚,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儿?”
梁永刚“呵呵”一笑说:“他们都是荡*,都该死。”
我起身打断梁永刚说:“谁改不该死,不是你说的算,是你自己报警自首,还是我们来?”
梁永刚深吸了一口气说:“我自己来吧。”
说罢,梁永刚掏出手机,在我们的监督下拨打了自首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他直接说了一句:“我杀人了,西陇郡小区……”
此时李成二也是把桌子上的桌碗都收拾了一下。
丨警丨察来的很快,来到小区这边,他们给梁永刚上了铐子,然后给我、李成二,还有张国林做了笔录。
我们和张国林的关系没有隐瞒,典当房子的关系。
至于我们如何知道梁永刚杀人的事儿,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口供,是梁永刚酒后吐真言。
毕竟我们今晚也有去云裳苑的记录。
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梁永刚就被带走,连夜被带着指认现场去了。
我们没有跟过去,毕竟接下来的事情跟我们关系不大了。
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了,我就对张国林说:“明天上午记得到荣吉去签字,别想逃单,否则我们有的是招收拾你。”
张国林点头。
离开了西陇郡小区,我就开车载着李成二往荣吉夜当那边去了。
一路上李成二问我:“现在去的话,算是迟到了吧。”
我说:“不要紧,去云裳苑之前,我已经给袁木孚打了电话,他已经先去那边待着了,我们两个有一个在那边就够了。”
李成二点了点头:“袁木孚,是袁家老太爷的孙子吧。”
我说,是。
李成二继续说:“那他浪不浪,能不能跟咱们两个玩到一起啊。”
我瞥了李成二一眼继续说:“你自己浪去。”
李成二则是忽然严肃起来继续说:“话说回来,袁木孚还欠我一样东西呢,今晚见了他,正好找他要回来。”
李成二的话让我不禁有点疑惑:“听你刚才问我的问题,你和袁木孚好像并不是很熟啊,他怎么欠你东西了?”
李成二对着我“嘿嘿”一笑说:“准确的说,是袁叔叔欠我师父的,我师父让我找袁叔叔的儿子要。”
我愣了一下道:“还搞的挺复杂。”
接下来我也没有问是什么东西,便专心开车了。
李成二的嘴没有闲着,一会儿问我什么时候安排再去云裳苑,一会儿又问我和蒋苏亚进展到啥程度了,最后实在无聊了,问我交过几个女朋友,一天上几次厕所……
总之一路上,他的嘴都没有停过。
好不容易到了荣吉的地下车库,我停下车出来松了一口气。
马叔和马婶也是过来说了一句:“小袁先生在楼上等着你们呢。”
看样子,马叔和马婶知道我要带着李成二来。
李成二下了车,也是礼貌地对着来两位老人打招呼:“久仰,久仰。”
马叔笑着说:“一个洗车的,久仰什么劲儿啊。”
李成二也是“哈哈”大笑:“您一辈子洗那么多名车,自然是久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