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其他的哨探紧张的看着他们的头头。
那哨探头头说道:“这大半夜的,陛下来军营视察,肯定就是为了看一下咱们神机营的战斗力的,打赢了怎么都不怕,就怕输了丢人,给我结阵,打。”
“是。”
十几个哨探瞬间提枪列阵,他们使用的火铳,是陈奇瑜帮助崇祯购买的燧发枪,上面可以配备刺刀。
见对面也许真的是陛下,便不敢开枪,但是用刺刀也是可以的。
只见那哨探头领一声令下,十几个哨探瞬间从腿上将一把锋利的刀挂在火铳上,三个人组成一组,朝着那几十个锦衣卫护卫队杀了过去。
那一刻声势滔天。
崇祯看了之后,高兴的说道:“朕终于知道绥德卫为何屡屡以少胜多了,这便是战阵之威吗?”
“杀。”
燧发枪加上枪头,比起一般的长枪短不了多少,十几个人组成的枪队,同时出枪,一声怒喝,顿时将十几个锦衣卫护卫队刺倒下。
这锦衣卫的护卫队各个武力高强,但是真的不是组成枪阵的士兵们的对手,屡屡后退不说,而且还不听的有人被刺倒。
倒是那哨探做事小心,从来不刺杀要害,但是即使这样,也是鲜血淋漓,看的崇祯热血沸腾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崇祯突然听见神机营战鼓齐鸣,整个大营瞬间灯火通明。
一员墨甲小将,骑着一匹黑色的战马,威风凛凛,在大营内指挥若定,才十几分钟,五千人的神机营已经集合完毕。
等到张文定集合完毕士兵之后,独身一人从大营内起码赶了出来。
还没等崇祯开口,那崇祯身边的小太监说道:“陛下遣天使下诏,为何不大开营门,等待陛下入内。”
张文定身边的将士怒喝说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我家将军面前张扬,小心你的头颅。”
那说话的将士身身材魁梧,连盔甲都是特大号的,手持一杆镔铁大棍,威风凛凛,煞气逼人,像是年画中的尉迟恭一般。
“放肆,还不退下。”张文定今年才十八岁,却养成了不怒自威的气势,一声令喝,那魁梧的黑大汉径自乖巧的退下。
张文定上前,却并没有下马,而是在马上行军礼说道:“军中只闻将军令,不闻天子诏,请陛下莫怪。”
崇祯听完张文定的话,心中有莫名的神采。
崇祯问道:“见到朕,你不下马跪拜吗?”
张文定严肃的说道:“请陛下恕臣乃介胄之士,只能报以军礼。”
崇祯听完之后,心里大喜,于是说道:“今日朕想进营犒军,不知道能不能进入。”
张文定自然应允,但是却又说道:“军中以将军为尊,陛下请驱马与臣下同行。”
“张文定你放肆。”崇祯身边的奴才怒喝说道,什么时候军中将军可以与崇祯并驾齐驱了。
却见崇祯摆摆手,说道:“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说完吩咐一声,骑上御马,跟在张文定身边,二人按辔而行,并不是很快,崇祯可以将眼前的士兵看的清清楚楚。
“夜晚,可打靶否。”
崇祯看着密密麻麻站的异常整齐的士兵,心里非常欣喜。
“陛下,这流矢火药最为危险,陛下还是不要见为好。”身边的小太监在身后赶忙劝阻说道。
崇祯心里极其烦闷,此时身边如果是王承恩,他肯定不会说这种废话,真的让人厌恶至极。
“一营一排出列。”那张文定在军中一声怒喝,便如同打雷一般,震得崇祯的耳朵嗡嗡作响。
崇祯暗暗钦佩,便冲着这如同旱雷一般的声势,这坤兴推荐的将军,便值得一用。
崇祯的眼神全都在张文定身上,突然军中一阵脚步声,一百多个年轻的小伙冲了出来,战列三排,异常整齐。
崇祯惊呼说道:“这莫非是三段击。神机营不是早就不能用这种战法了吗?”
张文定回应说道:“陛下英明,这确实是沐王爷发明的三段击,在陕西这是最基础的战法之一,咱们神机营也将其掌握的非常熟悉。”
“装填弹药。”张文定一声令下,一百多个士兵迅速装填火药。
“射击。”
“嘭。”
“射击。”
“嘭。”
最前排的火铳手,在每一次射击之后,马上将手里的碎发冲递给后排的士兵,同时第一排中间士兵将过装好弹药的火铳递给第一排。并且将已经射击完毕的火铳递给第三排,第三排负责继续装填火药。
这样三个人合作,便可以不断绝的射击,如同连珠射击一般。威力异常。
虽然天色已晚,但是火铳手们依靠火把,依然不停的射击,将靶子打的四分五裂,崇祯看的非常舒心。
对张文定说道:“今晚便到这里吧,朕将神机营交给你,果然是明智的选择。你且派一支精兵,埋伏在刑部大牢。凡是劫牢者杀无赦,李栋如果有越狱倾向,杀无赦。”
张文定是纯粹的军人,自然不会参与到黑暗的政治中来,很明确的说道:“臣谨遵陛下令,夜不收营随我接受刑部大牢。”
将刑部大牢交给张文定之后,崇祯便放心回去。
在路上对身边的小太监说道:“让温大人准备折子,可以开始参李栋了。”
“是。”
接着崇祯又对身边的大汉将军说道:“吩咐王天坤,严查京城内来往人员,做好防范。”
“是。”
崇祯最后吩咐说道:“你们都是朕身边人,他们往日里没少给你们银子吧,今日你们便把消息传出去,朕要在两日之内,杀了李栋。”
众人异常惶恐,但是却不敢违逆崇祯的意思。
不知道什么时候,京城开了一家绣春楼,里面的姑娘一个个比一个漂亮,他们穿着经过绥德卫改进后句的旗袍,彰显出女人挺拔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