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娘子的冷淡永远改变不了,秀红的裙子在绳索上舞蹈完之后,没有一刻停留,只是他离开舞台的时候,似乎对李栋的屋子,复杂的看了一眼。
眼神中带着些许迷惘,又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李栋知道,这红娘子多半在猜测自己身边的江湖客是谁?又或者说,她是在向自己表明一种态度,他是为了绥德卫出了一把力的,给了自己面子,那么自己在绥德卫应该对她多优待一些才是。
红娘子的舞蹈太过于美丽,以至于他走后,客人们依然难以从那梦幻般的舞蹈中醒过来,看来这个女人果然很厉害。
一颦一笑,都能慑人魂魄。让人难以自拔,这其中就包括李栋。
离开茶馆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很多,除了坊市,其他地方灯火并不是很多,这么晚了,也就只有茶楼还有些茶客玩乐,至于其他的普通百姓,最难得的享受,或许便是晚间的敦伦大礼吧。
倒是李栋知道爱惜身体,并没有过度的开发诸葛云儿,也没有过度的摧残自己,在书房里看了半夜的书,诸葛云儿就在自己旁边玩弄他的孔明锁,还总是洋洋得意的跟李栋显摆。
一直到了自己睡到在桌前,被李栋抱着进的卧室,只是李栋在臀部摸了两把,有些小了。
一夜无话,天还没有亮,李栋便已经起床练武了,不管自己的身份如何,白莲教到底要怎么针对自己,自己都还要活下去,还要带着身边的人好好活下去。
身边虽然有不少护卫,但是自己有真本事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手里的长枪上下翻飞,好好的练了一趟长枪。
本来想跟师兄切磋的,只是这家伙喜欢安静,也不知道在哪里猫着,自己根本找不到他,倒是小道士大清朝的打坐,让李栋非常不理解。
作为一名理科生的道士,你不去研究发明,背一下泰西的单词也好啊?跟自己那个世道的乖乖孩子完全不同啊。
倒是李栋练了一会功夫之后,身上便出了一身细密的汗珠,棱角分明的腹肌上显露出淡淡的光泽。
铁牛腆着小肚子,手里拿着李栋的衣服,一脸羡慕的看着李栋的身材。
李栋将枪头去掉,又练了一趟俞家棍,总共练习了两个时辰,他的呼吸依然非常均匀,常风道长这才打着哈切起床。
对于李栋如此勤奋早就习惯了,张不凡推开窗子,欣慰的看了李栋一眼,然后又去温习农书去了。
常风道长并肩做在李栋身边,与李栋盘膝坐下,三个人,开始练习内家功夫,常风道长一直在对李栋说些什么。
李栋感受着气海中盘旋着的内息,小腹中的那股温热,他甚至不知道他们该如何运用,但是那份感觉,依然让他感觉舒服。
小道士曾经提起过,李栋破身太早了,不然跟他学习童子功,才是最佳的选择。
穿好衣服,又骑着踏雪在城里跑了一遭,才返回,用冷井水,擦了擦身子。
这个时候,胡永杰和徐佳武早就等待了。
虽然他们以前一直极力主战,但是相比李栋这种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手段似乎高明了一些,但是所有人依然埋怨李栋亲身犯险这件事情。
其实此次洪承畴对绥德卫动手,两者可以说忽悠胜负,但是损失最大的还是绥德卫,最残酷的便是商路。
绥德卫想在南方引进粮草被洪承畴死死的攥在手里,山西等地正处于紧张的作战状态,如果不是杜文涣稍微帮忙了一下,可能绥德卫的粮草都不够用的。
但是绥德卫也少了洪承畴的粮草,而且也杀了他不少的洪兵。
如今粮草断绝,纵然是曹文诏也开始准备撤退了,尤其是曹变蛟一战几乎让他损失了辽东带来的所有骑兵。
仅仅靠剩下的洪兵是无法可绥德卫抵抗的,而裹挟的这些流民如果没有粮食吃,就只能解散,难道还真的领着他们造反。
对于绥德卫来说,站在太过于熟悉了,他们不跟流民一样,穷的只剩下骨头,他们有的是武器,有的是攻城的工具。
曹文诏稍微的显现出弱势,在李栋回归之后,又有了张可大老将军手下戚虎的支持,可以说如虎添翼,轻松的便清剿了榆林道周围的任何敌军。
渔樵镇哪里再也没有人敢于抵抗了,高家堡的残军也消失一空,绥德卫靖边道,更是一件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事情。
曹文诏从来没有感觉自己打仗这么憋屈过,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东林派来的援兵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投敌。
而且还打的自己没有还手之力,为什么以前为东林卖命的时候,就没有这份能力呢?曹变蛟走的很匆忙,除了军中剩下的粮食,铠甲,牛羊什么都没敢继续带着。
那些搜罗来的牲畜,全都成了绥德卫的战利品,他们将成为绥德卫犒赏用的物资。
洪兵撤退的时候,不知道有多么心寒,看着那些本来可以满足他们口腹之欲的宝贝,被绥德卫牵走,他们的心好痛。
按照原定计划,曹变蛟是准备先歼灭了徐佳武那支队伍,然后在消灭胡永杰的那支榆林兵,只是如今没有希望了。
李栋的心情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
虽然缴获了那么多的物资,但是谁又愿意跟明人对战呢?看着留在战场的物资,李栋心里很痛,如果将这些物资留下来,拥在对抗东虏身上,明朝又怎么会失败呢?
“主公……”
胡永杰有些犹豫的说道:“虽然没有向预定的那般夺下米脂,但是咱们缴获了那么多的物资,而且没有太大的损失,已经是大胜了。”
倒是徐佳武说道:“曹文诏不可能那么轻易认输的,我感觉他会反咬我们一口。”
李栋嗯了一声说道:“我也认为曹文诏这种人不会轻易认可失败,所以我们可以摆他们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