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威和另两名战士,三人全加了伪装衣,绕过树丛,爬进草丛,在山顶上越军眼皮子底下悄悄地向前『摸』进。他们都做了最坏打算,一是在没有到达这个岩洞前被敌人发现,然后与敌人一场血战。另一种可能是消灭了这挺机枪,而他们又被敌人发现,退路被敌人堵死。不过,他们也豁出去了。真要是没有退路的话,干脆就顺着敌人进攻路线,从敌人背后杀上189高地。
有了这种致之绝地而后生的想法后,三人也就不怕什么了。何况还没完成任务,怕也不成,硬着头皮也得上。
很快,三人『摸』到了那挺机枪所在的岩洞位置。
一名战士指着上面,悄声地对李威,“分队长,机枪在那。”
“嗯”李威表示自己知道了。
这挺机枪仍然在不仅不慢地向外发『射』着子丨弹丨。
“哒哒、哒哒、哒哒”
李威一挥手,悄声,“上”
一个战士搭个人梯,李威踩着他肩膀蹬了上去。
李威悄悄地把身体直起,缓缓地将头伸出地面,这才看到那挺机枪昂着枪管,不时地向外喷着火舌。
李威本想着掏出一颗*向里一甩完事。可当他把*准备好,将要投掷时,却发现了新问题,因为这挺机枪后面跟本就没有人。没有人你炸个什么劲,就是把机枪炸烂了,敌人换下一挺,照样扫个没完。
李威把*放在旁边,两手向上一搭,双手一叫力,把整个身体都移了上去。
上去后,李森紧挨着这挺机枪,钻入岩洞内。此时的这个岩洞内除了这挺机枪外,一个人没樱再有的话,就是在它旁边还堆着几箱子子丨弹丨。不用,这都是为这挺高『射』机枪准备的。
李威蹲在机枪旁,仔细地打量这挺机枪。心想,越军不会科技发达到机器人程度吧!机枪也会自己发『射』。等他这一细瞧,却看出了端倪。只见一根细铁丝捆在了机枪的板机上,随着铁丝一紧,板击一动,机枪便响了。机枪一响,弹匣内的子丨弹丨也跟着缓缓向外伸。李森这下明白了,是有人在『操』纵。那么,这个人在哪呢!
李森盯着铁丝看了一会,等他适应里面光线后,终于发现细铁丝是向洞里延伸而去。于是李森顺着这根铁线丝慢慢向里找。拐过一个弯后,发现了另外一个较大的洞。
这个大洞较放机枪那个洞宽敞,但洞口是被人用石头堵死了,只留下一个细微的观察孔。怪不得在外面怎么也发现不了这里,原来还有这个秘密。
光线顺着缝隙『射』进来后,打在一个饶身上。
由于李威是从洞里过来的,这个人因此没有发现他。李威手里攥着*,探出头,开始打量洞内情况。按他的意思,如果发现这里越军多的话,他就把*扔出去,把里面的越军全都炸死,可当他发现这里只有一个越军后,李威又改变了注意。
只见这个越军背靠着一块大石。旁边放着水壶和食物。手里掐着一根烟卷,正悠然自得地吸着。
李威又纳闷了,没见他手动啊,怎么机枪仍在继续响着。由于有了这个疑问,李森并没忙着下手,而是去细细打量越军用的是什么方法。
等李威顺着铁丝看过去,差点喷出笑来。原来,那根铁丝是被越军拴在了大拇脚指上。随着他脚的颠簸,脚指头也跟着一勾一勾的。正是凭着这个动作,越军才不慌不忙,不仅不慢地控制着这挺机枪。
李威心里暗骂,“龟儿子的,你到是自在,整的老子好苦。”
李威蹑手蹑脚向前接近。
越军正抽着烟,听到了身后响声,用越语问了声,“谁?”
“你爷爷。”李威话一出口,手里的*已经抡了起来。
这个越军听声音不对,赶紧回头,等到看到李威时,却来不及做任何规避动作。
于是脑袋上挨了*的重重一击。
可以,李威这一击,积攒了太多的怒火,他即要为牺牲在枪口下的战友报仇,还要让越军认识到与人民解放军做对的后果。李森结决掉这个越军后,另外那两个战士也爬了上来。
“把机枪破坏掉。”
即然不动声响地把这个敌人干掉了,那就没必要让其他敌人知道。只有这样,才能安全地撤离。
随后,两个战士把高『射』机枪连砸带摔,关键的零部件全都带走,一会给他扔到山坡上。
在两个战士忙碌其间,李威抓紧时间在这个越军尸体下和几箱子子丨弹丨中都做了手脚,估计等一会其他越军过来时,这里肯定会有一阵花炮声响起。
三百二十一、月饼故事
高『射』机枪一拿掉,峡谷口的危险立时消失。前去支援189高地的战士们快速沿着道,直抄高地半山腰。
正在向高地发起攻击的越军突然遭到攻击后,立时出现混『乱』。沿着山腰冲过来的这些中国军人,有如一把弯刀,突然横着朝这些越军挥过来。
在上压,中挤的情况下,这股越军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了,丢下十几具尸体,慌忙向山坡下的丛林退去。
越军退了,但中国军人也不敢发起冲击。因为老山就是边界线,过了这条线,那就是敌蓉盘。上级有明确指令,在没有特批情况下,任何部队不得越界追击。
上级这样做,还有另一种考虑。因为越军在这几年的经营中,估计早把七九年的伤痛养好。不仅如此,很可能他们在越方一带修筑了更加坚固、防守严密的阵地。如果我们冒然出击,很可能会遭遇到猛烈的抵抗,万一中了越军埋伏,那就是一场惨剧。
自七九年那场战争之后,我军很少对越军发起大规模的进攻。就是被越军『逼』急了,也是在给敌人以严厉教训之后便撤兵,决不去与越军争几个山头的得失。所以,驻守部队坚决不越老山国境线一步。
这次也是如此,189高地危险一解除,战士们便迅速回防,抓紧时间修筑工事,积极做好防御做战准备。
吴江龙长长出了一口气,对李森,“咱们这么个守法也太被动了,眼看着越军就在咱眼皮子底下,可我们为什么不好好的教训教训他们。等把龟儿子打趴下了,看他还敢扎刺不!”
李森从暖壶中倒了两缸子水,双手端着,一缸递给吴江龙,一缸举着,道,“先压压火,咱们才到几,这才是第一打仗,你就耐不住了。”
“不是耐不住,”吴江龙接过水缸,“我就是想不通。上级为什么把越军留着,就在眼皮子底下,让他跟咱们对峙。要我,干脆派兵过去,把他们全端了。省得两头来找咱们的麻烦。”
“上级不可能不想到这个问题,既然没动这些越军,那肯定是有他们想法。”李森劝解,“再者,你拿掉这,前边还有,拿到什么时候是个头。除非把整个越南拿下。”
吴江龙停了停,接着,“拿下越南不可能,但最起码,也要让他们认识到,跟咱做对,没好果子吃。”
“那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就是以牙还牙。”吴江龙发着狠,“今他们偷袭我们,让我们有损失,那我们就回报给他们,也让他们看看,中国军人不是被动挨打的软蛋。”
“怎么个以牙还牙?”
“派兵过去,把靠在最近的几个阵地给他端了。”
“嗯,这到是一个主意。”李森思索了一下。
“要不这样,”吴江龙见李森赞成自己想法,于是又鼓了鼓勇气,“向上级写请战报告。”
“可以。”李森同意。
于是,由李森执笔,两人边商量边写,一份两千多字的请战报告写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