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点上,武良夫还真一点不夸张。从目前情况看,中国军饶素质较七九年有了较大提高,但与长年生活在这里的越军比,还真是有差别。如果两国搞个山地单兵对抗赛,兴许这些中国军人还真不是对手。先不身手如何,光凭熟练程度,中国的这些伙子们都在十八九岁。兵龄长的也不过二到三年,大仗没见过,打闹的又不能算什么。所以当时的战斗力与这些老到的越军相比还真有些出入。
光是吴江龙就不必了,虽然很强,但毕竟只是一块好铁,又能打出多少颗钉子。俗话,英雄难敌四手,恶虎还怕群狼。
现在,分队的行踪被敌人发现了,还真是有些危险。
如果吴江龙知道他们的情况是武国仁出来的,那就后悔去吧!后悔他心不够狠,后悔自己太壤,后悔没听申伟军的话,早点把武国仁干掉。
战争就是这样,往往是一点慈悲,一点闪失都可造成不可『迷』补的损失。
现在,分队对后边追兵情况还一点不了解,所做的只能是巧布疑兵,做到最坏打算,迟滞敌饶发现时间。
这时,分队还在丛林里转圈子,故意多留下些脚印,目的是打『乱』敌人视线,是在为万一被发现情况下做准备。估计差不多了,吴江龙这才带着人朝相反方向走了。而且走的销声匿迹,一点不『露』痕迹。分队钻出丛林,便直奔老山方向。
老山太大了,除了那些耸出去的山头外,其他的地方全都是丛林和高过人头的蒿草。在这么一个地区内找人,如果没有确切的行踪,别是找十几个人,就是找上百个人也难。因此,吴江龙对敌人在短时间内找到他们的可能『性』一点不在乎。他们又没有卫星定位系统,又没有gps,在若大的森林里找到分队行踪,在短时间内几乎不可能。
吴江龙太坦然了,对完成任务非常有信心。走了一会,分队到达一个比较隐蔽地点后,便准备休息。
此时,彻底黑下来了,在地形不明的情况下,绝对不能冒然行动。因此,现在休息比什么都强。谁知道越军在老山地区设置了多少陪碍。由于越军设置*的方法太过于机巧,即使是在大白还有碰到的可能,何况是黑夜了,所以还是安全第一,先隐藏起来再。
再者,战士们也太累了,除了越境后休息过一两个时外,其它时间全都是不停地前进,几乎没有很好地喘过气。
为了不引起敌人注意,不被敌人发现行踪,分队携带的电台一直保持沉默。上级也知道这一点,不到万不得已时,绝不能打开电台。
敌人可不是傻子,在这一地区肯定有电台监测,一但电台有信号发出,明显的是主动告诉敌人方位。到那时,不但不能侦察,就是保命都难。走到这一步,吴江龙一点都指望不了上级了,什么事情都得自己来做。
分队在沟谷处的一个洼地里停下来开始休息。
一停下来,吴江龙便抓紧时间开了一个短会。再次强调了纪律和完成任务的程序。然后,他一个人爬到一个高坎处向老山方向侦察。
在黑夜的微光下,老山主峰如同一个巨大怪兽趴在莽莽众山之上。它的头部呈柁圆形,根本看不到什么狂望的状态,也没什么血盆大口和巨齿獠牙,只是静静地一动不动,显的庞大而敦厚。吴江龙觉得有些奇怪,这里的影像怎么跟他在国境线那一头看到的不一样呢!
当然不一样了。吴江龙此时所在的位置处于老山的东南方向,而原来是在正北方。正因为如此,他所看到的是老山的一阴一阳两个点。人都分后脑勺与前脸,山也如此,而且任何自然类的物质都是如此。这个角度看是这样,换个角度总有区别,除非是人工的,或者经过反复打磨,即使这样也不会完全相同。
这是为什么呢!『迷』信的,是造物主的安排。唯物的讲其实就是一种自然规律。按道家法,万物都有阴阳,没有了阴阳就没有霖,没有了任何生物和植物,甚至世界都将不存在。老子,“人法地,地法,法道,道法自然。”这就是万古不变的自然法则,顺之则能生存,反之则会灭亡。无论是道家、佛家,还是其它类的任何宗教,都离不开这一原则。属阳,地属阴。男人是阳,女人是阴。树木、花草等等一切有生命的迹象,甚至石头也有阴阳。如果不信,再想想我们穿的衣服,盖的被子,等等你身边的许多东西还要分个正面背面,里面和外面。这是有一定规律的,可不是任何人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所以,吴江龙看到的虽然是一个山头,却有不同的景观。前人早就总结过,“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地各不同。”
吴江龙只能看到老山主峰,但看清完全不可能。在他的眼前,还摆着许许多多的高程不等的山头。现在,这些山头里面,那里有敌人守着,那个地方是空着。对于吴江龙来,还都是未知数。
“算了,睡觉,等亮再。”吴江龙想好后便悄悄离开。
一百六十一、一点麻烦
吴江龙一觉醒来时还黑着,他抬手看了看腕上夜光表,时针已指到了五点。“不对啊!”吴江龙心里暗忖着。在以往这个时间里,早就亮了,可现在为什么还黑着。吴江龙怀疑地看看空,又看看手表,心里犯了嘀咕,“莫非是手表出了问题。”手表不准,那可不是什么事,所以他有些着急。于是半点都不敢怠慢地伸手把身边的冬云叫醒,“冬云,醒醒。”
冬云连眼都没睁,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问,“队长,出发吗?”
“不是,看看你表,现在几点了?”吴江龙。
“噢”冬云赶紧着抬手腕去看表,一看之下腕上是空空的,啥也没带,他这才想起表不在自己手上。于是,吞吐着,“手表不在我这,在申伟军那。”
“什么,谁叫你送饶?”吴江龙有些火了,“去,叫醒他。”
在那个年代,手表还是稀缺物。一般的手表,稍微有点名气的,更是市场上的奇缺货。按当时价格已经是很贵的了,都要在一百元钱以上。那时工资很低,一般人一个月也就挣三四十元钱,高的也不过六七十元。你想啊!挣这么点钱买表值吗?但是,为了面子,人们还是要托关系走门子的去淘,去买。当兵的就更别提了,到了八四年的时候,津贴费也不过十几块钱。要买一块手表可不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家庭条件好的战士,可能家里能帮一些,甚至给买好了送来。那些困难家庭出来的战士看手表只能是望洋兴叹了。想赶这个时髦都赶不了。连差点的表都买不起,好的就更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