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不知道枪声是从哪里传来的,更不知道是什么人打的。法慧和老陶开始也吓了一跳,忙都猫腰,但随后他俩发现枪声不是奔他俩打的,忙递个眼色,二人健步向枪响方向跑去,后面这些人发现他二人正往树林方向跑去,一旦进了树林那就彻底抓不住了。
其中一人举起手中的刀,投向老陶。老陶只顾着向前跑,哪还有时间顾忌后面,可是法慧和尚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听见后面有风声,回过头一看,一刀亮光就已经到了老陶身后,当时法慧的位置是在老陶前方一步左右,见刀已经到了老陶背后,来不及多想,把老陶往旁边一扒拉。老陶只顾闷头往前跑,法慧手的力度也大,一下就给老陶扒拉个跟头,等老陶爬起身再看,刀已经刺到了法慧的左肋。
老陶顿时明白法慧为了救他,挨了一刀。法慧也不说话,见老陶站起来了,用手往树林方向一指,二人不说话,快步就跑进树林。那些人见二人已经逃进树林里,也不敢再追了,聚在一起,好像说了几句什么,快速的往另外的方向跑去。
这一切都被老张头看在眼里,此时他全身发抖,汗也下来了,全身,眼睛也花了,手也不听使唤了,就蹲在原地,一动不敢动。等四周都静了下来,这才缓过神,使劲咽了几下口水,再想站起来,扑通就倒下了,蹲的时间太久,两腿都不过血了,好久才能动,这才爬起身,全身都是泥,也顾不得许多就往山下跑。
没跑多远,忽然觉得眼前一道黑影,还没反应过来,一个人已经掐住了他的脖子,一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老张吓得三魂出窍,七魄乱飞。等定睛仔细一瞧,才看出来,是刚才那两个人当中京腔说话的那位。此人正是老陶。
老陶一手掐着他的脖子,一手用刀抵在老张的脖子上,小声的说道:“别动,动我就杀了你。
老张颤微微的说到:“好汉饶命,我就是打猎的,什么都没看见。”老陶见他确实和那些人不是一伙的,这才松开掐着老张脖子的手。老张一阵咳嗽,总算喘过气来。
老陶见他身后背着一杆老破洋炮,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小声问道:“刚才的枪是不是你放的?”老张点点头说,好汉我不是故意的,当时是吓得手一哆嗦就响了。
这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二人正说着话,不远处传来法慧的声音:“老陶,是条子吗?”声音非常的虚弱,老张探头看去,法慧正靠在一颗大树上喘着气。老陶忙跑过去,二人小声的说了几句话。老陶又转过身,走到老张身边问到:“这附近可有人家?”老张摇摇头,然后说:“好汉,那位师傅再不止血就不行了,让我看看行不?”
老陶一愣,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心里合计:“看这人不像是官府中的人,应该是当地的猎户,他们经常上山打猎,肯定会知道点应急的治疗方法。”
老张头走到法慧身边,见他肋部的衣服已经被血染透了。老张头也不说话,忙转过身,走到旁边草丛中,开始寻找着什么,不一会,抓来一大把的草叶,老陶和法慧也不知道老张头都拿过来的是什么草。
老张头让老陶把法慧靠在树上,撕开伤口处的衣服,就见法慧伤口处还时不时的往外冒血。老张头将手中的草叶摘下一大把,放在自己嘴里嚼烂了,然后吐在手中往法慧的伤口处按去。
不到半分钟,伤口的血竟然止住了。老张头有挑了几片草叶,递给法慧说,吃下去。法慧此时大口喘着气,头上全是汗,脸色苍白。手抖无力抬起来了。老陶把草叶接过来,硬塞在法慧的嘴里。
法慧靠在树上喘着气,也就过了不到五分钟左右,见他脸上有了血色,并且不再皱眉头了。老陶问到:“你现在好点没。”法慧抬起头,笑了笑说:“不疼了,好多了。”
老陶见状,非常高兴,这才对老张头说:“我代替大哥谢谢您了。”说完就双膝跪下要磕头。老张头忙搀扶着说:“好汉可别,举手之劳。我还要谢谢您二位不杀之恩呢。”
又过了一刻钟左右,法慧已经能勉强站起来了。老张头说:“这位受伤的好汉还不能走远路,要不我回庙里,给你们拿点吃的,补充补充体力吧。”老陶说:“原来那庙是老哥您的栖身之处啊。”老张头点点头说:“那里正是我打猎时,休息的地方。我先看看那些人走没。然后给你们找点吃的吧。”老陶说:“我们一起回去吧,那里现在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
回到庙里,老张头把藏在佛像莲花座底下的肉干拿出来不少,然后又找出藏在里面的一只破锅拿出来,到外面打来山泉水,回来时,老陶已经生起了火。
到了下午时分,老陶和法慧睡醒了。见老张又打回来两只山鸡,已经炖熟了。二人狼吞虎咽的吃了个沟满壕平。元气恢复了不少。好在法慧的刀口不是很深,没有伤到内脏,
二人商量准备晚上下山。老张也不敢搭言,只是坐在一旁又捣了一点药。等二人静下来了,老张走到法慧身边,准备给法慧换药。
法慧和尚双手合十说道:“这位大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贫僧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容某日后报答。”老张呵呵的笑着说:“这是什么话呢,俺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上完药,老张头笑呵呵的问到:“你们二位大老远的到俺们这疙瘩嘎哈来了啊?”老陶和法慧互相看了看,老陶回答道:“不瞒您说,我们二位是大清帝国皇家侍卫,受前朝皇帝陛下支托,到这里来保护祖上的皇家龙脉来了。这大白山乃是我大清王朝的龙脉。你先前见到的那些人就是来破坏我大清皇家龙脉的贼人。
老张一听,呦,要是听他们所说,那不是跟我祖宗是一起的人吗?老张头虽然这么想,但是没说话,继续听着。
老陶接着说:“请问老哥哥,您这山里有没有长有七棵千年松树的地方呢?”老张头想了想说:“俺们这山上的树啊,可年头都不少了,要说千年的松树还真没多少。不过我听爷爷说:我们这山上还真有几棵千年大树,不过这几棵大树都不在这里。
老陶一听,心里一喜,忙问道:“那这些千年大树在哪里呢?”老张头说:“哎呀,那可远了去了,听说在西坡老毛子那边。”从这去估摸大概得走个十天八天的,但是我没去过,我也是听我爷爷讲的。
老陶和法慧闻听后虽然感到失望,但是毕竟还是得到了一点信息,二人想了想,以法慧现在这状况,要想去找恐怕很难,于是二人决定先回去,日后再从长计议。
虽说这件事过去了二十年了,可是老张头总觉得二人说的那几棵树和宝藏绝对有关系,只是,老张头却对那个地方噤若寒蝉。
究竟发生了什么恐怖的事情,让老张头对那七棵千年树之地谈虎色变呢?敬请继续关注沈阳的奇闻异事,大盗黄瘸子之北大荒探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