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好,你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前段时间听说红秀在学校演出得了第一名,我,我还没有来得及跟她道喜呢。”
“我代替红秀谢谢你。”
“没事。”
“这样吧,我先挂了。”我挂了电话。
第二天下午我去接红秀放学的时候,红秀惊讶的对我说:“哥哥你知道吗,王菁菁昨天晚上没有表演成功,现在成了学校的笑话。我真是幸运,要是我去了,今天大家不都笑话我了吗。”
我看着她脸上心有余悸的样子,将她搂在怀里,低声告诉她,“红秀,要是你去表演,一定会成功的。”
“为什么?”红秀好奇的看着我。
微笑着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望着她清澄明亮如同水波的眼睛,在她的耳朵边小声告诉她,“因为,我的红秀是一个好女孩。好女孩呢,做什么事情都是顺顺利利的。你是哥哥的红秀,你做什么事情,都会做好的。”
红秀重重的点着头,靠在我的手臂上,撒娇的说:“我要去吃肯德基。”
“傻红秀。你就算要天上的星星,哥哥也去帮你摘下来。”
“我不要星星,我要嫁给你。”红秀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有些惊讶,对她说,“你还小,不要谈这件事好吗,你要好好的读书,哥哥会一直陪着你。”
红秀嘟起嘴往前走,低声说:“我偏不,哥哥你每一次抱着姐姐,我就感觉到你要离开我了。”
我没有听清楚她说什么,我追问了一遍,红秀转过身来笑逐颜开拉着我的手,“我今天要吃肯德基,我好久都没有吃过了。”
我带着红秀去了肯德基店,红秀点了一个全家桶。
“你不在这里吃,要带回家?”
红秀嫣然一笑,“哥哥,带回家和姐姐一起吃哦。”
“红秀真懂事。”
姐姐吃到肯德基的时候,也很高兴。红秀去休息了,姐姐埋怨我,“不要惯坏了红秀,她还小。”
“姐,你和红秀,我都要惯坏你们。我要让你们成为被惯坏的女人,要享受这个世界上美好的东西对不对。”我还没有这个能力,但是,我相信,我一定会做到。
姐姐似笑非笑看着我,我有些忐忑,干脆用嘴唇来滋润她的嘴唇。
我和姐姐还没有亲吻,我的电话响了,这让我十分愤怒。
“谁啊”我不满的接听电话声音让旁边的姐姐有些讶异,看了我一眼进房间陪红秀睡觉去了。
“夜小聂,我有一份工作要介绍给你,你要做吗?”那边的声音显然被我的不满吓了一跳,有些小心翼翼。
谢玲?
我走到阳台上,问:“什么工作?”
“剧院有一个摄像助理辞工了,这个空缺我想让给你。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这个人很聪明的,以后说不定可以当一个摄像师呢。”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马上想到,要是我当摄像师了,总会有一天我要当一个导演,红秀就是我的女主角。
“好,我答应了。”
“那你明天过来,还记得路吗?”
“笑话,海滨市的海东剧院,我哪里不知道。”
我一个晚上都没有睡着,闭着眼睛在床上翻来覆去。我的脑海里一直想着,我要是以后当了导演,我即便是倾家荡产,也要让红秀当我的女主角。
这个想法让我高兴,也让我痛苦。我不知道这一天什么时候才到。
我的两只手被两只温柔的手抓住,我睁开眼睛,看到姐姐和红秀在床的两边,握着我的手。
“姐,红秀,怎么了?”
“哥哥,我们听到你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以为你病了。”红秀担忧的看着我。
我将红秀楼到床上,吻了她一下,笑着说,“我在想啊,明天我去剧院当摄影助理,什么时候当上摄像师,然后当导演,让你们成为我的女主角。”
红秀开心的笑了,搂着我的脖子说:“哥哥,到时候我要当女主角。”
姐姐笑了,她说,“你刚才接的电话,就是有人给你这份工作?”
我把姐姐也搂在怀里,,信心满满的对她们说:“这一切都会实现的。”
第二天我在剧院里找到了谢玲,果然摄像师的助理已经辞工了。
摄像助理这个工作听起来很有艺术气息,不过我上手的时候才发现,这他妈就是搬运工。他需要什么机位,就让我抱着三脚架跑到哪里,而且是弯着腰。
舞台上正在彩排,我不知道彩排的是什么。
摄像师像个大爷似的,只是掌握着摄像机,我不但要拿三脚架,当他坐在滑轨上指挥大型摄像机的时候,我还要在后面推着他走,速度的快慢是要看他的手势。
我是弯着腰仰着头的工作,简直就是受到变态的虐待一样。
我很后悔答应谢玲来工作,摄像师和导演的美梦在我工作一个上午之后就被粉碎了。
不是演出时间,只是排练,还搞得这么变态。难怪那个摄像师助理辞工,我怀疑没有一个摄像师的助理干得长的。
我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觉得这是谢玲报复我。
“我不干了,这份工作你另请高明。”中午的时候,谢玲拿过来给我一个盒饭,我看都不看。
“是不是很憋屈啊?”谢玲坐在椅子上吃饭,含笑看着我。
“你说呢。你是副导演,吃饭也是吃盒饭啊?”我有些惊讶。
“你以为呢?”她的饭菜很清淡,一盒米饭、青菜和豆腐。
“摄像师是不是变态啊,不演出都要这样弄。”我打开盒饭,里面一只鸡腿一个煎蛋,还有豆腐丁和小白菜。我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谢玲。
她说:“摄像师也要彩排啊,不然,到正式演出,说不定会出现什么岔子。”
“这不是现场演出吗,摄像师有没有都没有区别。”
“怎么会没有区别,每一场演出都要录下来,录像带送到各个单位,争取拉到赞助,这样剧院才不会倒闭啊。”
“导演呢?我没有见到导演啊。”
谢玲停下吃饭的动作,看了一眼身后,回头说:“导演在剧院只是一个挂名而已,他的主要工作是拍戏。要不是有导演的挂名,剧院也挺不了这么久。”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这不是内部机密?”
谢玲笑了一笑,“这不算什么机密。对了,你刚开始,会觉得受不了,不过过一段时间就习惯了。工作的时候你专心看一下摄像师的工作,这也许对你以后有很大的用处。”
我狐疑的看着她,她将剩下的半盒饭合起来,站起来说:“我记得红秀是一个喜欢音乐的人啊,她也很有表演天赋的,有想过让她来演出一场话剧吗?或者音乐剧也行。”
我有些莫名其妙,谢玲已经转身走了。
下午,我坚持了下来,晚上回到家,骨头都要散了。
开始三天,我的心境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第一天,好奇兴奋。
第二天,乏味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