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这个时候喊救火的声音。

我一脚将监控器电脑主机踹破，将录像硬盘拿走，尽管我知道我刚才没有被监控器拍到，但是以防万一，不得不这么做。

我又把播放室里的电匣子这些打碎，不敢耽搁，将外衣脱了扔进垃圾桶，帽子也扔了，跑出来混在人群中，假装救火，在混乱中我离开了音乐厅。

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有人从音乐厅出来了。

今晚最后的压轴演出，就这么黄了。我好想大笑几声！

我赶紧打一个摩的去到店里接姐姐，可是姐姐已经关门了。

还不到九点钟，姐姐就关门了？

我打电话给姐姐，电话响了，就是没有人接听。

我心里忐忑不安。

姐姐怎么不接电话呢？难道出事了？

我再一次打过去，结果是正在通话中。

我松了一口气，责怪自己太过于小心谨慎了。

既然搅黄了音乐会，我的报复就算成功了，赶紧走吧，要是不小心被人认出来，那就麻烦了。

“咦？是你？”有人在我的后面惊讶的说了这一句，让我有些诧异。我回头看到是两个女生刚从音乐厅走出来。

其中一个我认识，是张楠。另一个大概是她的同事。

“你也来听音乐会啊？真是不知道怎么就发生意外了。”张楠这一次，倒是很大方健谈，就想和我十多年好朋友一样。而我，却觉得有些不自然。

“是啊，我也来看音乐会，闲着无聊。”

张楠的女同事笑着说：“张楠，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张楠有些惊讶，“小霭，我也要回去了。我们一起走吧。”

小霭笑嘻嘻的在张楠的耳边说：“楠楠，人家都送你店里最贵的内衣，你也不表示表示。要是他送我的话，我就以身相许了。我跟你说，那天他一个人打几个人的时候帅呆了。你要是不行动，我就要行动了，到时候不要怪我横刀夺爱。”

“你的臭嘴。”

她们话音很小，但是我听到了。十一岁的时候跟一个变态的老头练功，超强的听力是一项必修课。

那个叫小霭的以为我追求张楠？

“帅哥，我们家楠楠就交给你了，你可不要欺负她，不然我跟你没完。”朝我一笑，就走了。

“小霭！”张楠追上去不是，不追上去又不是。

说真的，我不愿意和张楠呆在一起。不是因为她是艾滋病和乳癌的患者，而是我竟然对一个患有这两种病的女孩子要做那种事。

这是我心里的一道坎让我很不舒服。

张楠和我都不说话，我看到音乐厅一群人出来往停车场方向走，其中有一个竟然是谢玲，我要赶紧离开这里，对她说：“我还没有吃饭，请你吃饭吧。”

她犹豫着，见我的目光往音乐厅出口瞟，她也看了一下，就立即答应了，带头往左边走。

这么痛快？

我跟在她的身后，到了夜市。

也是很热闹，比姐姐店铺那个夜市热闹多了。要是姐姐在这里开店，生意一定很好。

我们在一个小摊边坐下来。

“你想吃什么？”我问她。

“人活着就要享受嘛，什么好吃吃什么。呵呵，再说你请客呢。”她开着玩笑说这句话，我的心一酸。

“好，吃好的。”我这一刻竟然不心疼钱，告诉老板：“烤羊肉串烤鸡腿什么的，拿上来！”

我们吃了很多，也喝了几瓶啤酒。

她只告诉我她是这个城市的人，和家人关系不好，出来自己打工。

其他的她一句都没有说。

我不敢问她其他的问题，心里只是在想着一件事，等我赚了钱，我要拿钱出来为她治疗她的病。

我知道这是自欺欺人，但是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为什么每一次见到张楠我都有这样的想法呢，这个世界上除了姐姐和红秀，其他的女人我只在乎她们的肉体。

我对面前的张楠有赚钱为她治病的想法，难道是我良心发现了？

不，一定是我喝多了。我的心里除了姐姐和红秀，没有其他人，我要做一个无情无义的人。

我感觉我喝高了是脑子乱的原因，电话响了。

“小聂，你在哪里呢？”是姐姐的声音。

听到姐姐的声音，我一下子心情大好，什么烦恼都没有了，感觉到这个世界好没好啊。

“我在外面呢，你刚才没有接我的电话，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没呢，红秀怎么了，我感觉她很不对劲。”

我很惊讶，心一下子提了起来。红秀难道情绪上失控了？

“姐，我马上回来。”我挂了电话，扔一百块钱在桌上，对张楠说：“我有事先走了。”

她很惊讶，但是我管不了那么多了，离开了夜市。

走出夜市的时候风把我的大脑吹醒，我真是该死，大晚上留下张楠一个人在夜市，要是她有什么危险怎么办？

我真想给自己一个耳光，返回去的时候，她已经走了。

我看着狼藉一片的桌子，叹了一声。

红秀虽然答应我不在姐姐的面前哭泣，不过她受的委屈，在面对姐姐的时候，终于还是迸发出来，姐姐也知道了王老师将她换掉的事情。

我回到家看到红秀伤心的趴在姐姐怀里，泪眼婆娑，我的心很痛。

“哥哥。”

红秀含着泪看着我，让我的心更加的吃痛，就像是一把刀在我的心间绞动。

姐姐虽然脸上带着笑容安慰红秀，但是我看到姐姐的眼角，也含着泪，我知道她和我一样为红秀难过和气愤。

“姐。红秀。”我抱住她们，红秀仰着头看着我，“哥哥，你去哪里了？”

我摸着红秀泪汪汪的脸，笑着说：“我在外面逛了一圈，去店里接姐姐，想不到姐姐回来了。”

“你骗人。”红秀一把推开我，抹了一把眼泪，“你一身酒气，你去喝酒了。”

我感到一阵惭愧，一把将红秀拉到怀里，吻着她的额头，笑着跟她说：“傻瓜，我不去喝酒的话，我就会发疯的。”

“哥哥，我知道你为了我，不过我不愿意看到你心情不好去喝酒。”

“我不去喝酒，我又能做什么。红秀，我答应你，以后不再喝酒了，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不要因为没有参加这次演出心里郁闷。你不开心，姐姐和我也会不开心的。你知道吗，红秀。你就是姐姐和我的生命。”

红秀扑哧一笑，点着头说：“嗯，哥哥。”然后她嘟起嘴，“可是你为什么到现在才回来？”

“现在才九点过啊。”

“九点钟也很晚啊。”

我的电话响了，是谢玲打来的，我不知道该不该接电话。

“有人打电话给你，就接电话吧。”姐姐看着我。

我走到走廊里，接听电话。

“夜小聂，我是谢玲啊。刚才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啊？”

“我，我刚才有事。”我撒谎。刚才谢玲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就在音乐厅的卫生间里。

“红秀怎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