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政绩大的很,我估计他是要受奖的,而且是受到领袖的当面奖励。”
“所以说你是过来占便宜的?”
“占狗屁的便宜?是局座命令我来的,不然你以为我愿意过来吗?局座让我们行动处配合你们情报处做事,要将加藤剑郎安全的带回总部!”
魏师碑嘟囔着说道。
原来如此。
唐敬宗恍然大悟,就说没有理由的话,魏师碑是不会过来的。毕竟这事是楚牧峰做成的,你就算是想要分一杯羹也是没戏的。
“老魏,你也别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楚牧峰是楚牧峰,我是我,他虽然说是我们情报处的人,但你也清楚他做的那些事情,桩桩件件都是大事。”
“我觉得,他很有可能会超过我,没准我屁股下面的位置,很快也会给他来坐。这样说,你心理平衡了吧?”唐敬宗笑吟吟说道。
“算了吧!你要是这样说,我还平衡什么?再说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你屁股下面的位置能给楚牧峰?就算是他的功劳够,可资历毕竟是没有到那步,他是绝对没有可能接你班的。”
“老唐,咱们也是老朋友了,就别给我耍心眼了,我就是羡慕嘟囔两句,没别的意思。”
魏师碑掏出两根香烟,递过去一根后,无奈的说道:“楚牧峰啊,就是你的福将,你的位置迟早是给他留着的。”
“要是那样,我乐意给他。”唐敬宗舒心的笑道。
“你当然愿意,有这么好的接班人,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就在两人的斗嘴中,军列悄然抵达。
楚牧峰他们整齐划一的排着队下车。
在看到是谁迎接后,楚牧峰有些吃惊的赶紧走上前来,敬礼着沉声说道:“卑职楚牧峰见过唐处座,魏处座。”
“牧峰,你就不要客气了,一路辛苦了吧!”唐敬宗笑着问道。
“还好。”
楚牧峰转身指着被押送下来的加藤剑郎说道:“处座,他就是加藤剑郎!”
“很好!”
唐敬宗瞥视了一眼,看到对方的遍体鳞伤后,挑起眉角问道:“怎么搞的?”
“路上进行刑讯来着,原本想他要是能说出点有价值的情报,也算是我给总部带过来的礼物,可谁想他的嘴巴这么严实,硬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还有他的助手黑木睿也在,不过因为伤势突然加重,已经死掉,就在那边。”
楚牧峰说话间就招招手。
顿时有人将黑木睿抬过来。
唐敬宗和魏师碑只是扫了一眼就挥挥手,死都死了,那还留着做什么?再说不过就是一个助手,只要加藤剑郎活着就行。
“你赶紧派人处理掉!”唐敬宗说道。
“是!”
楚牧峰转身抬了下头,立刻就有人将黑木睿抬出去。
“死了?黑木睿竟然死了?”
看到黑木睿就这样被抬走的加藤剑郎,感觉身上的精气神一下被抽走大半,神情显得有些颓废。
他和黑木睿虽然说是上下级关系,但这几年已经习惯了有他在身边伺候。
可现在呢?
黑木睿就这样死了,死的悄无声息,自己就连他最后一眼都没有看。
而这一切原本是都能够避免的。
只要自己在东沧监狱里面小心谨慎点,黑木睿就有可能活命的。
想到这些,加藤剑郎就感觉后悔的要命,而在后悔中他抬头看到了楚牧峰,眼中的悔意便变成了闪烁的凶光。
“楚牧峰,我一定会杀了你,为黑木睿报仇。”
“哼,都已经成为阶下囚了,还想着杀人?你凭什么杀人?你又拿什么杀人?”
唐敬宗冷笑连连,直接挥手说道:“把他带回总部。”
“是!”
“牧峰,咱们也回总部吧,局座说让你回来后就在局里等着。”唐敬宗说道。
“好。”
一行人就这样坐上汽车,开始向军统局的方向开去。
直到这时候楚牧峰的心总算是落下不少,但也没放松警惕,毕竟眼下两国交战,间谍无处不在。
比如说营救。
比如说灭口。
直到回到军统局,将人关了起来,他才算安心。
当楚牧峰来到军统局的时候,已经天色微亮。
戴隐却是没有在。
他这会儿是在领袖府邸的,发生这么大的事,他必须面见领袖禀告。
当然,戴隐虽然没在,唐敬宗是会安排楚牧峰他们的。
加藤剑郎被关押进审讯室中。
跟随着楚牧峰过来的人都被就近安排在酒店中。
“局座说那边汇报好了就会回来,牧峰,你在这里先等着吧。”
唐敬宗扬了扬手道。
“呵呵,处座,我又不是外人,随便给我一个房间躺会儿就成。”
楚牧峰笑道。
“好,那就去你以前的办公室吧,那里一直都空着。”
“行!”
楚牧峰回到办公室后就一下放松下来,之前紧绷的神经在这刻总算是能松弛。
他从东沧监狱战争开始的那刻起就没有好好睡觉,现在是真的有些疲倦。
回来金陵之前,他是没有办法和赫连夫人联系的。
希望赫连夫人能听从自己的话,早点从华亭市撤离,不然那里真的会有危险。
心里面想着这些事情,楚牧峰躺在长椅上,很快就睡着了。
一个小时后。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戴隐回来了。
他先是去审讯室中看了加藤剑郎,确定没错后,这才兴致勃勃的来见楚牧峰。
当然,以着他的身份,肯定是要楚牧峰去觐见。
不过他这会儿是真的很高兴。
想到领袖对他的夸奖之词,戴隐就迫切的想要见见这位拯救战俘的最大功臣楚牧峰,于是跟着唐敬宗一起去了办公室。
“局座,他这会正在睡觉!”
唐敬宗推门进来,看到躺在椅子上睡觉的楚牧峰,转身禀告了一声,就准备去叫醒,却被戴隐直接喝止住。
“行了,别叫了,让他好好睡会儿吧。”
“是!”
唐敬宗他们跟随着戴隐走出办公室。
走廊里面站着的是一直都没有睡觉的西门竹,他神情谦卑恭敬的冲着戴隐敬礼说道。
“局座!”
“嗯,西门,你应该也知道事情的经过吧?”
戴隐瞥了对方一眼,问道。
“是,知道!”西门竹点头应道。
“行,那么你来说说吧!”
戴隐招了招手笑道。
“是!”
西门竹扫了一眼办公室方向,肃声说道:“局座,为了能够将四百战俘都救出来,楚站长这几天一直都没有好好睡过觉,整天都是废寝忘食的琢磨着计划。”
“尤其是昨天救援开始后,他带领着我们,身先士卒的展开对东沧监狱的进攻,他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合过眼,所以说才会这样睡着的,您不要责怪他的失礼。”
“呵呵,怎么会责怪?我为有这样的敢打敢拼,立下赫赫战功的部下高兴还来不及呢!”
戴隐是发自肺腑的这样说着。
他能感受到楚牧峰现在的疲惫,也清楚楚牧峰不是不知道礼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