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城。
夏天来临,啤酒和饮料都极受欢迎。
聂小年和小姨水秦进了各类饮料和数箱啤酒。
聂小年家的店铺就在中学旁边,生意很好。批发店老板对水秦很有好感,每次水秦来批发货,他都亲自为水秦装车。
小姨年纪不大,一米六几,一张瓜子脸很白嫩,不过很冰冷。
她的身材性感丰满,修长匀称,每天晚上都会做瑜伽。聂小年躲在一边偷看小姨前凸后翘的身材的时候,每一次都会被抓住,不管他如何隐藏。
聂小年知道,小姨是一个高手。
装好了货,小姨水秦付了钱,就带着聂小年驾着三轮电动车,离开了批发店。谢纶一直望着水秦走远了,在顾客连叫了几声:老板,冬瓜茶批发十件”连叫数声,这才反应过来,带着笑容招呼客人。
三轮车上,聂小年紧挨着水秦,聂小年道:“小姨,那个谢纶对你很好啊。”水秦望了他一眼,脸上表情淡漠,说道:“不要胡说。”
“我哪里胡说了,我看谢纶大哥只对我们好,别人他是不借三轮车的。”水秦不回答他的话,只是专心架势电动三轮车。
三轮车开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找到一个绿荫乘凉。
“小姨,擦擦汗。”聂小年递上毛巾,看着小姨察汗。好美的小姨,只是她从来不笑。聂小年好想逗她一笑,只是每一次都失败了。
“小姨,我们歇会再走吧。”聂小年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
“好吧,休息一会。”
突然,公路边的河里,有几个小孩子在唱歌,歌声立即吸引住了聂小年。
聂小年一把抓住小姨的手说道:“好好听,我们去听听。”好滑好凉,几乎无骨。
“真是小孩子。”小姨毫无表情,被聂小年拉到岸边。
“我本来就是小孩子,没有成年呢。”
“池水柔,池水柔,枕着莲叶睡,梦中慢慢游。风婆娑,风滂沱,心中依留恋,是对还是错,涂了唇,又画眉。我在梦里穿梭,是昨夜,是今朝……”
歌声稚嫩,带着欢愉之意,从清澈的水面上传过来。
水面上一艘小船悠荡。
小船上面有三个十来岁的孩子,一边划着船桨,边向岸边靠近,嘴里唱着歌。
这三个孩子,两男一女,那两个男孩子,模样相像,是一对双胞胎。
穿花格子衬衫剪着平头,浓眉大眼的是哥哥,叫做庞小乒;另一个穿牛仔式马甲,脸颊微胖,戴一顶棒球帽的是弟弟,叫做庞小乓。
另外的那个穿着连衣裙梳一条大辫子的女孩子则是堂妹,叫庞小双。
庞小双脸上带着灿烂笑容,蹲在两个堂哥的身后,手里提着一个装着两条鱼的竹篮,在她的面前,放着一个红塑料桶,桶里装着半桶水,庞小双手里的竹篮放在桶里。那两条鱼还蹦蹦跳跳,溅起的水花洒了她一脸。
小船离岸只有十数米,三个孩子的歌声,除了庞小双的还带着清脆的甜美味道之外,庞小乓和庞小乓却是气喘吁吁,节奏也跟不上了。
突然,就只听得远处传来一声怒斥之声:“好好一首歌,叫你们唱的乱七八糟的,是谁教你们的!”
三个孩子听闻话声,都停下了唱歌。就见岸边的树荫下,站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三十多岁,身材魁梧,戴着眼镜,着装简朴,似有些邋遢。
看到这样一个魁梧雄壮的陌生人,三个孩子都是心中害怕,互相瞧瞧,庞小双放下竹篮,站起身来,走到两个堂哥的身边,壮着胆对岸上男人大声道:“我们唱歌关你什么事?这是是我妈妈教我唱的!你要是喜欢听,就听一会,不喜欢听就算了。”
岸上男人怒道:“你妈妈教你唱的,他们两个又怎么会唱?”
庞小双不敢回话,岸上男人又道:“你怎么不说话!”
庞小双道:“你这个人好凶,我不想和你说话。”说罢,对双胞胎兄弟道:“乒乓哥,快划船,我们不在这里靠岸,离他远远的,再和他理论。”
庞小乒、庞小乓纷纷拿起桨,三个孩子一起用力,将船划离岸上男人十来米,到了河的中央,这才停下,庞小双对岸上男人笑道:“怎样,现在我不和你说,你又能怎么样!”
岸上男人目露异光,四下一瞧,从树荫下捡起一条绳子,在手里打了几圈活套,然后朝河水中央的小船上一抛,绳子的一头准确无误地在船篷上打了一个圈,然后使劲往岸边拉,小船就似有人划桨一般快捷无比的直往岸边驶去。
扔过去的绳子套住船的篷,往回拉。
二十多米的距离,竟然被他这一掷绳,将重达数百斤的小船带人一同拉了过来,手上功夫,厉害之极。
聂小年看的兴奋不已,一个劲的问小姨:“小姨,好厉害。”
小姨的脸依旧冰冷,那些发现小姨的眼睛,闪着寒光。
聂小年吓了一跳,赶紧松开手。
“别怕。”温柔的声音,聂小年的手反被小姨抓住。
聂小年感动的想哭。
“你不是要学功夫吗,看看下面那个人。”
“可是小姨,那三个小孩子很危险。我认识他们,你去救他们好不好。”
“他不会伤害孩子的。”
“你怎么知道。”
小姨看了聂小年一眼,不说话,赶紧去看小姨说的那个高手是如何厉害的。
三个孩子吓得面无人色,站立不稳,跌倒在床板之上,也碰翻了桶,两条鱼跑了出来,和三个孩子滚在一起。
男人几下子就把船拉到了岸边,将三个孩子提了出来。
庞小乒和庞小乓却是互使眼色,哥俩突然哇的一声哭嚎起来。
庞小双心中害怕,听到二人哭声,转头看向两个堂哥,眼中含泪,怒道:“亏你们两个老在我面前吹嘘是男子汉,一到关键时刻就只知道像小狗一样哭鼻子!”
庞小乓故意吸了吸鼻子,道:“瞎说,小狗哪里会哭鼻子!”
庞小双道:“你现在不就哭吗!”
庞小乓看向哥哥,庞小乒嘴里干嚎,向庞小双眨眨眼,轻声道:“你懂什么,我们这一哭,不就有人知道我们受到欺负了吗。等一下他们跑来把这个坏蛋打跑了。”
庞小乓听到哥哥的话后,双手挡眼,哭得更是大声,还遍地打滚起来。庞小双喜笑颜开,看向那个男人。
男人将收了绳子扔到一边,见双胞胎大哭,手指在二人的后脖颈下的天突穴上一捏,双胞胎就停止了哭嚎,呆呆地或站或躺,瞪大眼珠子,却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小姨向聂小年解释:“这叫点穴功。”
聂小年点头,眼珠子差点掉下来,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那个他认为是高手的男人。
庞小双甚感奇怪,问道:“他们怎了?”
男人不回答,而是问道:“你快回答我,你怎么会唱这首歌?他们两个又怎么会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