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敢多看,木偶被烧的没有声音,但它四肢还偶尔略带抽搐,没多久就烧成了黑炭。
我长喘了口气,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下了,我问老猫说:“白墨怎么办?”
老猫看了我一眼,问:“她不是死了吗?”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但我总感觉白墨一直没有离开我,我就说:“事情就这么结束了?”
老猫嘿嘿一笑,说:“我在这干保安两年,都没敢说这事就这么结束了!”
这话让我感到惊骇,愣愣的看着他,但老猫就顾着抽烟,他也没回到我刚才去哪了,估计是跟尸体拼命去了。
我给手机打开,想看看现在是凌晨几点了,刚才因为摔了跤,手机被摔关机了,这会开机,短信就飞了起来,一个劲的震动。
我挨个的看来电提醒,发现全都是房东给我打来的电话,足足有二十多条,最后还有两条短信。
我打开第一条短信,上面就一句话,是问我在哪,感叹号收尾,好像挺急,第二条就给我吓到了。
房东原文短信是:你屋里,怎么满墙是血?
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房东,现在天还没有亮,梁哥脚受伤了,需要去医院,所以我就没车了。
我让房东先冷静,家里的东西先别动,天亮后我就回来,挂了电话想让老猫跟我一起回去。
老猫点点头说能行,然后我们先给梁哥送医院,忙活后也快天亮了,老猫开车带我回小区。
回到小区看见小康在值班,招呼他一起上楼,这小子被上次吓怕了,天黑后他哪都不去。
没办法,我和老猫直接上了楼,进了屋看见房东焦急的在大厅来回踱步,心神不宁的样子。
我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房东就让我自己进房屋看,老猫走在我前边,推开了卧室的门。
老猫冲房间只看了眼就跑了出来,我愣在卧室门口,眼前卧室的墙面上脏的不行。
就像上次看见厕所里屎尿一样,满墙面都是通红的液体,并没有凝固,正顺着墙面往下流。
我看着差点吐了,闻着味都恶心,幸好房东将所有窗户都打开通风,我赶紧关门回大厅。
房东跟老猫也认识,门卫室值班就那几个人,出来后我就听见老猫问:“铃铛你丢哪了?”
房东支吾说不上来,老猫瞪着眼睛瞅房东,说:“你女儿的事,我说了会帮你,怎么还…”
我给老猫点烟,老猫却没心思抽,他一个劲的问房东铜铃在哪,房东这虎娘们就是不说。
这会我才知道,房东并不是嫌铜铃的响起来的声音,她是故意给丢掉的。
而且老猫和房东之间,貌似有种关系,他们都是为了白墨,我听到这就急了。
扯着老猫就问:“白墨到底是怎么了,她真的死了吗?”
房东突然一声尖叫,看起来像是特别害怕似得,不知道是听到白墨这两字,受到了刺激。
她说:“别问我,我不知道,我啥都不知道…”
说着话,还给脑袋往沙发里边钻,跟中了邪似得,老猫一把给房东按到在地上。
招呼我说:“别让她动!”
我赶紧给房东乱颤的脚给按住,她力气特别的大,差点就给我踹飞了。
好不容给这突然发飙的虎娘们按住,我就瞧见老猫死死的掐住房东人中,好一会才给松开。
房东不知道是怎么了,我瞅她一眼都感觉心惊肉跳,脸皮松垮垮的,跟枯萎的老树皮似得。
老猫让我去倒温水,接着我就听见老猫问:“告诉我,白墨在哪?”
房东喝了口水,她脸上顿时多了很多皱纹,像瞬间老了十几岁,没有了前几天的神采奕奕。
我瞅着房东这样,心里挺虚的,之前租她的房子,我还不是惦记着跟姐妹花一样的母女俩。
原本清楚靓丽的小shaofu,这会成了中年妇女,我心中大骇,反差太大。
心说幸好泡的是她女儿,不是妈!
我静静的呆在旁边抽烟,尽量不去想房东一家子,她男人遗像摆在那儿,我觉得异常刺眼。
供桌上换了碗新鲜的白米饭,好像他还活着能够爬起来吃死的,我瞅了眼老猫。
发现他脸色也是非常的难看,我问他说:“你在这当保安两年,就是为了这事?”
老猫点头说是,我想起上次白墨跟我说的事,问房东说:“在我之前,还有个人租你房?”
房东摇摇头说不知道,我瞅她样子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说,一直想隐瞒什么。
老猫拍了下我肩膀,示意我跟他离开,他给我带到房间,说:“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
我好奇的问他啥事,老猫指着墙面上的血,说:“你记得自己救过的女人吗?”
我说当然记得啊,那光头劫匪死都不愿意放过我呢,这怎么能忘。
老猫抽了口烟说:“我想说那个女人可能就是白墨的母亲!”
老猫这话说的突然,我心里一哆嗦,忙问:“怎么可能呢,那晚房东在打麻将呢!”
老猫接着说:“你亲眼见到的?”
我摇摇头说不是,老猫对我耳边说了句:“我在这两年了,一直都没有遇到像现在这么蹊跷的事情,待会你看看她脚上有什么东西没!”
我瞧老猫这话说的特别认真,我点头表示能行,跟着又回到了大厅,这会房东起身想回房。
老猫给她喊住:“额,那个啥,我过两天就要走了,你好自为之吧!”
房东在门口顿了下,我立马让她边上一靠,装着晕乎乎的样就要倒下去。
房东这娘们却并不扶我,而是一转身躲开了。
为了猫哥一句话,我可是下了血本,结结实实的倒在地上。
房东跳开的刹那,她长裙微微有些掀起来,我就看见她左脚踝鼓起来一个很大的包。
不知道是不是瘤子?
我给老猫使了个颜色,他二话不说就出门了,紧跟着我也跑了出去。
到了楼下,我才开口说:“她脚踝肿的厉害!”
老猫狐疑的看着我,问:“看清楚了,到底是瘤子,还是铃铛?”
被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无语了,刚才我确实看见了,但是房东穿的袜子是黑色的。
但是并不是黑丝,所以我就算看清楚了,也是隔着袜子看的,并不能确定那是啥!
老猫瞧我这b样,他默默的摇摇头。
我紧跟着他,老猫顿下来问我说:“跟着我干啥,回去睡觉。”
这会我哪敢回去,老猫也不把话说清楚,我他娘都准备搬家了!
正好到了保安室,我招呼小康去喝酒,他这个班是两个人一起,大晚上少一个人没关系。
再说了,这小区的保安也只是个摆设。
小康听有夜宵,他屁颠颠的跟同事打了招呼,老猫本来不想去,硬是被小康拽着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