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有个能说心里话的,我紧绷的神经倒是松了点。
我把昨晚的事情给他说了,这孙子就给我瞪眼睛,都不带眨眼的,俩眼皮子顿时就僵了。
用力吸了口烟,我才平复心情,问他有啥注意给叨唠叨唠。
他冲我咧嘴一笑,说:“啥玩意,鬼故事呢,我给你说个冷笑话,说新婚妻子被猴俘走了……”
我白了他一眼,这逼又要说黄段子了,我让他赶紧打住。
小康也没吭气,掐了烟就去接班,还让我别乱想。
我又抽了根烟,这才缓过劲,刚准备回房间休息,小康从值班室探出脑袋,神秘兮兮的喊我过去。
没两步就到了值班室,我问他啥事,小康说早上有人找过我。
这地方我也没朋友,问他是谁,小康给了我一张纸条。
我狐疑的接过那张白纸,黑色笔芯写了几个字,我一下子就傻眼了。
内容是:“柯道南,别回家!”
主要是这笔迹,我貌似不久前在哪见过,挺熟悉的,肯定不是白墨给我留的。
我赶紧让小康打电话,问他上午值班的同事,谁给我留了纸条?
他同事都说不知道,上午没人来。
我是真急了,一把给小康扯住,觉得自己惹上了脏东西。
小康给我点了根烟,他瞅着白纸上的黑字,跟我说:“傻逼吧你!”
我见他不信我说的事,真想抽他两耳光子,气的我差点将白纸撕的粉碎。
然后我抬头的时候,发现他眼光并不是在看我,而是那种飘忽不定的闪烁,一直往街对面瞧,有种小偷小摸的样子。
我心里一惊,跟着我也往街对面看。
一刹那,我好像看见一道阴影飘过,速度很快,眨眼之后,就啥都没了。
小康边推我边说:“哥,别疑神疑鬼的了,睡一觉明天就会好。”
我脑子乱的很,也没别的办法,寻思可能自己压力太大,接受不了短时间发生的事情。
眼看就要到下午了,白墨还没回来,想到白墨,我又想起昨晚那被打劫的女人。
我心底就发虚,寻思难道她真不是个人?
小康给我送到楼下,拍着我肩膀说:“睡个午觉,晚上我请你喝酒!”
我说行,然后我就上了楼,身心疲惫的很。
躺床上我还在想到底哪出了错,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死人,还是被胖揍了一顿,妈的?
没多久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都没见着星星月亮,我心里有点飘,空落落的。
看了眼手机,狗日的小康也没给我电话,还说请我喝酒,骗子。
天黑了后,我也不敢呆在这屋,出了房间喊房东,也没见着人,她们母女俩都不在。
我心里挺虚的,进浴室准备洗脸,想让自己精神点在下楼。
打开门的时候,脑子猛的一阵晕眩,一股刺鼻的味,呛的我鼻子发酸。
赶忙退了出来,一看浴室里边,他娘的,墙面上糊满了屎尿。
估计是下水道破了,恶心的不行,我撒了泡尿就赶紧关门溜下楼。
到值班室找小康,也没见着他,给他打了电话,那b说在帮哥们清洗卫生间。
我说啥哥们啊,是楼下的张寡妇吧?
小康嘿嘿的笑,让我在值班室等他,我说行,就挂了电话。
心里琢磨,晚上得拉小康去我家,也给我清理下卫生间,刚才差点给我熏的背过气。
跟值班室的哥们打了招呼,抽了两根烟,小康才跑了过来。
同行的还有一哥们,我也认识,叫老猫,差不多五十岁的人了,算是我老乡。
到了馆子,先点了一份盐煮花生,还有一份姜汁皮蛋,上了一箱啤酒。
灌了两瓶下去,整个人轻松了许多,好像给整天的疲惫全都冲走了。
小康问我说:“南哥,今个谁找你呢?”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老猫听小康说了我遇到的事,他边嚼花生米边说:“你招邪了!”
小康立马就瞪眼问他:“啥啊,可别扯犊子?”
老猫摇着脑袋,看了我一眼,说是看还不如说是瞟。
他接着说:“你这事我一听就知道不对劲,你没发现这事当中,有共同点吗?”
我一听他这话,心里紧绷的弦勒的更紧了,我就问他:“啥啊,我没发现啊?”
小康也好奇,让老猫可别编瞎话吓唬人。
老猫灌了口酒,就说:“你自个好好想想。”
我深吸了口烟,心底有点凉飕飕的感觉,盯着卷毛问:“女鬼?”
卷毛撇着嘴摇头,说:“不是。”
我一想,既然不是女鬼,那我还怕毛,不过仔细一想,我脑子就炸开了。
这会手机正好响了,是白墨打来的,我盯着手机老半天,都不敢接。
老猫冲我摆摆手,说:“接吧,没事!”
我这才放心按了接听键,白墨问我怎么不在家?
我张了张嘴竟然组织不好语言,闷了半天才支吾说:“我在跟兄弟喝酒呢,待会回来!”
本以为白墨会挂掉,没成想白墨紧跟着说:“在哪呢,我也想喝,我来找你好不好?”
我心里就一紧,连忙给拒绝了,说都是大老爷们,你一女的来不方便。
白墨被我说的没办法,我就说待会就回去,她还让我快点,接着就给电话挂了。
接了这通电话,我整个人都傻了,老猫刚才让我想共同点,脑子里立马就冒出了。
只是当时我并没有在意,这会想起来,心里凉飕飕的,恨不得把脑袋都钻进脖子里。
老猫瞧我这鸟样,他喝了口酒说:“想起来了?”
我听他说话的语气,头皮就麻了,酒水都成了冷汗灌出来,我点了点头,说想起来了。
小康还是不理解,问我说:“哥,到底是啥,共同点?”
我灌了口酒下肚,这才说:“我三次遇到怪事,每次都会有铃铛的声音!”
小康皱了皱眉,寻思了会说:“车棚救的女人、深夜趴楼梯的女人、房间里的木偶娃娃?”
这下我把眼光看向了老猫,希望他能给我点答案,让我心里有底。
老猫依旧是天塌不惊的样子,他剥了个花生,说:“对,就是铃铛!”
我缓了口冷气,想到晚上还得回那黑漆漆的屋子,我就一个劲的给自己灌酒。
小康问老猫说:“你咋知道的呢?”
老猫笑而不语,我一看老猫那样,心说这家伙肯定有点手段,就没见过他那么淡定的。
于是我给老猫敬了杯酒,还给他点上烟,说:“猫哥,给哥们想个法子呗?”
老猫抽了一口烟,又给烟放到桌面上,我以为他不想帮我,不愿意抽我的烟,小康也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