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三白茫茫
“其实我不能确定是不是真解了毒?毕竟我不是陈广生,最好的办法是现在下山进行全面检查,何况死了这么多探险游客,这案子不能拖延,但是曲良还在山上,我只能去找他,郑涛交给你,你把他带到山下,必须确定你们安全,之后尽快调查这些游客,我估计一个上下得两天时间,我找到曲良就和你们会合。”
胜赫没等我说完脸色已经很难看,“我说过从此不会和你分开行动,如果真是解不了毒,下山也没用,下山的事儿郑涛一个人就可以,情况不明,你别以为什么都可能自己承担,我不会成为拖累,反而你,倒真叫我不能放心。”
说话间郑涛醒了,看来只能兵分两路,我和胜赫继续寻找曲良,郑涛即刻下山汇报情况,顺带检查身体,估计郑涛也不会去检查身体了,情况紧急,谁知道还有多少可能上当枉送性命的探险游客。
这次湘西之行,出现的情况已经超出料想,接下去又会是什么,难以预知,既不能指望陈广生,更不敢再耽搁寻找曲良,其他的事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控尸人什么身份,那些游客到底怎样遇害,这些和神秘的巫蛊有没有联系,竟是全无头绪!
尽管不放心让郑涛一个人下山,但已经没时间再拖延,目送郑涛下山,我和胜赫又回到六具尸体现场,经过大斗僵尸,六具尸体身首分离,惨不忍睹,现场异常诡异。再进行尸检已经没什么意义,也没能找到控尸人去向、线索,用树枝掩盖了尸体,匆忙寻路去找曲良,看看苍茫山林,真是云海一片,哪有影踪?!
好不容易回到了进山主干道,奇怪的是没找到曲良留下的任何记号,只能说明情况不妙,有人破坏了曲良留下的信息,谁能悄无声息处理掉记号,不是跟在曲良身后就是在他身边那个人.......
如果真是这样,佟耀威到底牵着曲良进山去干什么?目标是我就应该留下记号,现在没有一点儿线索,难道只为针对曲良?想不出这种行为有什么意义,按说他跟曲良不会有过节,曲良性格相当谨慎,不会冒然相信一个久不来往的老同学,如果不是佟耀威另有目的,那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身后还有看不见的影子?!
心中焦虑却无一为计,恨自己没有千里眼,顺风耳,山间浓雾越来越大,胜赫进山前也准备了应对瘴气的药丸儿,没干耽搁吃了两枚,余下不得章法,只能凭运气。
白茫茫的细雾让人恍入空冥之地,胜赫紧握我的手,两人寸步不敢分开,已经没有视野可及实物,白纱一样的浓雾将山林尽数埋入云海,只能凭感觉伸手触摸周围树木前行,没走多远,手伸出去竟什么也抓不到!茂密的树木好像悄然移动,犹豫之间,回头也抓不到参照物,胜赫把我拉到身边,“情况有异,周围好像什么都消失了。”
“趴下!靠着地面,我再想想别的办法。”我先试探俯身着地,拉着胜赫也蹲了下来,此时连地表也不大能看清楚,更奇怪的是,触摸所及,并非草木!
二四零宁采瑜
何济笙把辛比莉当成男人一时冲动犯下的过错,对如如何向宁采瑜解释道歉,还是认真考虑了月余,主要还是因为这两年经常出差,而辛比莉作为秘书一直在身边,常在一起又正是大好年华单身男女,偶尔越轨,其实在一夜情泛滥的时下,实在不算个事儿。何济笙爱的只有宁采瑜,没有第二,更没有过抛弃她另寻寄托那种念头。
辛比莉是出差的调剂,也算是相互减压,生理需求甚至包含情感利诱拉关系就是不存在爱。辛比莉是出类拔萃的公关人才,作为秘书,她的表现无可挑剔,只是何济笙隐约有了不安,辛比莉对自己渐渐上心,不是从前的以身体换待遇,换而言之,辛比莉对他的关注已经不限于出差期间,何济笙不会等到别的女人跳到宁采瑜眼前挑衅,最好的方式就是拿出诚意,换取原谅。
何济笙内心还是有底,宁采瑜和他有十年深厚感情,何况幼子三岁,宁采瑜绝不会让儿子失去美满家庭,合格的好爸爸。
坦白的时候,何济笙还是满满歉意,刻意回避了细节,只是说出差期间,因为醉酒感冒,受到一个女人照顾,冲动之下发生了意外,过后觉得实在对不起妻儿,自己也不敢再隐瞒,错误已经犯下,今后绝不再犯,是死是活,你说话吧?
宁采瑜其实早就料想过种种,欧阳世邦最近几次提醒,她只是还抱着一丝幻想。两人在结婚前就约定了彼此忠诚,一旦有人触犯底线,绝不原谅,何济笙当时誓言旦旦,大雪天跪在滑冰场上指天发誓,这辈子绝不出轨。宁采瑜当时的态度就是你能接受相互忠实我们才能结婚,否则,不必相互耽搁。
变化满满出现,只是这三年又是爱子出生,又是外公过世,父亲和继母一家盘算外公名下的房产,从头到尾没怎么消停,偶尔发现何济笙有些苗头,又拿不准,何济笙出差回来总是对自己和孩子分外用心,想想自己对丈夫也没能做到百分百投入,细节又都疏忽了。
何济笙摊牌换来的是宁采瑜愕然。
没有眼泪,没有暴怒,我没有太多惊诧,有的只是愕然,何济笙还以为宁采瑜被吓傻了。
抱住她,“采瑜,我从无外心,对你对儿子,一心一意,我只是一时糊涂,你别害怕,别介意,我回来了,再也不会让你失望。”
宁采瑜睁大眼睛望着他,“那个女人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无关紧要。”
“我应该知道,起码可以对比我有哪些不足。”
“采瑜,你千万别自责,错的是我!”何济笙舒了口气,宁采瑜却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我必须知道她是谁,既然和我分享了一个男人,作为你的妻子,我有权利知道。”
“知道那种无聊的事儿,对你没什么益处,听我的,我是为了你好。”
“无聊的事儿?”宁采瑜泪在眼角,“换成我回来告诉你,我和一个男人无聊的玩够了,现在想回来,你会觉得,如何?”
“采瑜,你别这么说!我是真心对你,否则,象多数男人一样,家里红旗不倒,隐瞒着你一个,不难做到,我是真心对你有愧疚,才鼓足勇气承认错误,你就不给孩子一个机会么?”
看来他是真想得充分周到,里有充裕,宁采瑜如不原谅,简直是对孩子的不负责。
“我再问你一次,她到底是谁?”宁采瑜冷着眉眼,这是何济笙从未见过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