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我的声音开始颤抖,“我们~真的要——”他吻住我,用舌头来挑逗我。我避开了,扭过脸去:“别,我感冒的,会传染给你。”他腾出一只手,不容置疑地捏着我的下巴将脸转过来,再一次的热吻,吮吸着我口中的唾液,以此证明他不在乎,什么感冒病毒。
不知不觉我已经躺在他的怀里。他捉住我的手,牵引着爬进他贴身内衣里。我知道我的手有多冷,连他也被冰到了。他将我的手按在胸口,我冰凉的掌心触碰到他温和的肌肤,有一个黄豆般大小的激突,已经暴起了周围的米粒。也许是冷的,也许是兴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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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吻直到我气喘不均,他放开我。一本正经地看着我说:“如果不是为了你,我这次就是打算不再回来的。”我难过:“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啊?”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既然我回来了,代表我不会再离开了。不管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宁愿忍受。”
“即使——”我想说的话还没说出口被他打断了。
“即使你还是做他的情人,我也爱你,不管别人怎样,我只知道我爱你,我离不开你。”平日里木讷的他说起情话来还很顺溜。这是我听过最直白的表白,却是最最打动我心灵的话语,身体不再觉得寒冷,而是由内而外的炽热,热到快要将我熔化。
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便十分默契的互相脱对方的衣服。
一直在生活中循规蹈矩,处处中规中矩的常磊,没想到在床上竟似一头狂野的公狼,粗暴的野蛮的狂放的……却是我十分想要的,希望的,和享受的。
那一天,从中午一直到天色渐暗,治好了我的感冒。前入,后入,男上女下,女上男下,站着,躺着,坐着……几乎将所能做出来的姿势统统尝试了一遍。直到我一次畅快淋漓的高丨潮丨时,情不自禁地哭了,看起来不谙房事经验不足的他被吓到了,才收敛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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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斌不会过来的休息天,周六我约了殷樱,一起逛街吃饭,下午去洗浴城泡桑拿做牛奶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冬天一起去浴室洗澡,夏天一起去泳池游泳,对彼此的裸体完全不陌生,可谓了如指掌。我会记得她左脐下有一块青斑,她也知道我的右乳上有一个红痣,甚至比我自己更了解,告诉我在我的肩膀背后也有一颗红痣,她还说,这颗痣表示我能扛得起重任。
殷樱发育比我早,大约初一就来了初潮,而我是到了上了高二才来的。第一次是在学校上完体育课,累的满身大汗,拉着殷樱去小卖部买了两瓶冷饮,一咕噜灌下肚。上下一节课时,肚子疼了下,没在意。课间又是和她一起去厕所,才发现负伤.她给我买WSJ,教我怎么使用,告诉我晚上睡觉怎么才能不侧漏到床上,这一切本该是作为母亲的女人该做的事,都成了殷樱手把手耐心细致的淳淳教导。
但是那天,我清楚的看见她原本应该细嫩白洁的肌肤,黯然无光,小腹部隐隐有赘肉的痕迹,最最可怕的胸部与以往不一样,外撇松弛,我眼神流露出的惊讶,被她看到了。而她惊慌失措的瞥了一眼我的胸口,就快速收回了视线,找了话题。我知道她在心里有了比较,她深褐色的乳晕范围超过一元硬币,而我,粉红色的指甲般大小,这就是怀孕与未曾怀孕过的区别吧。
泡桑拿时,我和殷樱聊起了华烨,她依然淡淡的笑说:“很好,只是他现在工作很忙,我们没有常常见面了。”
我问她:“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呢?你们也谈了四年多了,该结婚了吧?”
她笑了笑:“等他的事业稳当了才行,他不着急,我急也没有用。”我听出了言下之意,华烨根本没有和她提起过结婚的事。婚礼只是她在做着的虚幻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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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我们做完牛奶浴,殷樱竟然意外的接到华烨的电话,询问她在哪里?殷樱当着我的面,告诉华烨我们在某某洗浴城,她正和我在一起。讲完电话,殷樱说,“十分钟后,华烨会来接我,去参加一个朋友的宴请,说好要带女朋友。”说这句话时,她的眼眸中闪现出一丁点光芒,即使是微弱如星的光芒,也生生刺伤了我。
所以我们匆匆穿好衣服走出洗浴城大门,远远的,华烨坐在一辆广本车里,朝着我们招手。我停止脚步,和殷樱道别,连招呼也不曾和华烨打过,就转了身朝着相反方向步行走远。
站在殷樱的立场,我憎恨华烨给她带来身体上的伤害,我庆幸这个前前后后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四次打胎的女人,不是我。站在华烨的立场,我憎恨殷樱的爸爸,他虽然没有玩弄我妈妈,却是玩弄了我的爸爸。我知道,殷樱不过是华烨报复殷成海的一颗棋子,一个可怜的牺牲品,而我呢,我除了对他诅咒外,无计可施,是的,我太弱小了,无能为力。
我决定,不再沉默,不能再坐视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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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殷樱走的近,但我没有再去过她家。直到有一天,我带殷樱去酒吧,她原本不愿意去那种场所,毕竟她是一名教师,传道授业解惑,言传身教为人师表。她熬不过我的执着,跟着我去了一家酒吧。因为我知道这是华烨常常光顾的地方,我无意中碰见过他两三次,其中还有一次,他清清楚楚看见我的手臂挽着韩斌的胳膊,见到他,只是含蓄而淡漠的交汇了一个眼神,视同陌人。
第一次,自然没有巧遇华烨,在我的劝服下,殷樱喝了点烈性酒,恐怕仅仅喝了两三口,她就有了很重的醉意,我打车送她回家。几年了,我再一次见到了殷成海。50岁不到,48,9的样子,因为升官发财,事业高升,容光焕发,显得年轻,外表也不过40出头的摸样。身姿依然挺拔,国字脸依然俊朗。他从我手中接过醉得歪歪倒倒的殷樱,皮笑肉不笑地跟我寒暄起来“你爸妈身体还好吗?你们搬了新家,我还没有去拜访过老领导呢。”“听说你自己做生意啦,不错不错,年纪轻轻事业有成,将来大有作为。”
我心里恨不得吐他一脸口水,面上却还是恭恭敬敬叫了他一声叔叔。本以为送了殷樱回家,我就可以离开,谁知道醉酒的殷樱一直拽着我的胳膊,不让我走。不得已,我和殷成海两人一左一右的搀扶着她,送进她的房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发起酒疯撒泼胡闹的殷樱在往床上倒下去的时候,她的脚绊倒了她爸爸,更有莫名而来的力气将我牵带摔倒了。虽然我思维清晰,身手敏捷,还是无可避免地一屁股坐在殷成海的大腿上。我弹跳着站起来,连忙说了声:“叔叔再见”自顾夺门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