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老四的双手握过来说，我一直爱着你，你根本不知道我的心。说着，我的眼睛里就溢出泪水来。

老四把我搂在怀里，说，都是我，都是我的错，她整天监视我，整天跟我闹，唯恐我来找你。我怕她再出事，所以，一直一直没来看你。但是我的心没有一天不在想你啊。

我哭得喘不上气来，挣脱他说，我要上班去了，迟到了不好。

老四说，那我怎么办？我还没看够你呢。

我说，你等我吧。三个小时后，我下班，陪你吃晚饭。

老四拍了一下方向盘，说，行，我等你。

我说，那你在哪里等我，你会心烦的。

老四说，不会的，等你怎么会心烦呢。我找个地方在车上睡一会儿。

我把眼泪擦干，吻了他一下，跳下车，背过身，笑了笑，走了。

如果，折磨一个你心爱的人，你自己的心也会痛。

如果，折磨一个你恨的人，你的心呢？会不会有点小高兴呢？

我发现自己不是好女人。但是，我不能判断，我到底走的这条路对不对呢？我也不知道，我到底要的什么结果。

294

下午下班，我跟老四打电话，问他在哪里，他说，在湖边的小路上，刚睡醒了。

我说，我马上去。等我。

我把车放在一个广场的角落，然后上了老四的车，他擦了擦眼睛，眼睛还是血丝。这些年来的老毛病，只要他晚上睡不好就会有血丝。

我说，你？昨晚跟老婆干活了吧？满眼的血丝。

老四说，亲爱的，别这样说话行吗？

我说，我怎么了？我怎么说话好听？你教教我？

他说，你以为我是傻瓜吗？为什么见我后，就这样讽刺我？

我说，难道你们是夫妻，有房事又不违法，你做都做了，为什么还不要我说？

老四叹了口气说，你这样说话，我很难过，你懂吗？亲爱的？

我安静下来，轻声的说，我懂。

我靠在老四的肩膀上，眼泪啪啪啪的落在老四的衣服上。

他正在开车，问我，我们去哪里？

我不说话，鼻子难受，不透气。

老四腾出一只手，摸摸我的脸，然后回过头来，惊讶道，你怎么又哭了，对不起，行吧。我的错。都是我的错。然后，帮我擦眼泪。

我说，我们去R市吧，跟你分手后，我从来没去过那里。我也害怕去那里。咱们再去转转吧。

295

老四说，你打开抽屉，把那东西拿出来。

我说，什么？

老四说，你看看。

我打开，一沓钱。

我说，拿钱干什么？

老四说，去年你不是跟我提，说你手头紧，办什么事情，差钱吗？

我说，都半年了，你才想起来啊。

老四说，你交代的事，我一直想着。

我不想跟他辩论，他一直有理由证明他全是对的。

我说，我不用了。

老四说，我给你拿来了，你自己买点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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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的时候，我们到了R市，找了个酒店，点的青菜。我的胃不好，老四点菜时，一直在找对胃有益处的菜。

我说，当年，我们每次来这里玩，你都会开着车，满城的找粥屋，那时候，一去不复返了。

老四说，都怪你，其实，我心里有时候真恨你。

我说，你干嘛恨我？是你抛弃我的，为什么还要恨我？

老四两手托着下巴，一眼不眨的看着我说，孔--#--#！你哪里好呢？这些年的痛苦，都是你造成的。

我知道，我一直跟老四争辩，到底我们分手是谁的错，但是，始终对方不承认自己的错。

我很累。

我说，好，只要你觉得这样说我公平，那我承担所有的错。

297

老四说，你不跟我争辩，说明你心里有错。

这个男人，怎么就那么自私呢？

我说，你给我钱，我怎么花都行对吗？

老四说，只要不给你老公买衣服，都可以。顺便给你爸妈买点吃的。算我孝顺二老的。

我说，你干嘛管我怎么花呢？如果管我，那我不要了。

老四低头喝水，看着别处。说，不要拉倒。

切！

老四说，我以前给你的那卡，你还留着吗？

我说，扔了，跟你分手后，你不要，我就扔了。

老四说，那个卡还能用，我当初怕你用里面的钱买房子跟你老公，因为那是我们当初说好的，要用那钱装修我们结婚后的新房子的，但是，我们分了----所以，改了密码。

我心里真后悔，当初怎么不把钱都提出来呢，让他为此痛苦也好啊。我那么爱这个男人，我疼惜他的辛苦，他的劳累，我舍不得花他的一分钱，我知道他工作的筋疲力竭。那时候跟老四逛商场，老四给我买衣服，我觉得一百元的衣服就是奢侈了。老四挣来的每分钱都是那么不容易，我怎么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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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老四把那个卡给我时，我告诉田儿了，田儿说，傻瓜，把钱该花的都花掉，或者转出来。

我说，我不能动他的一分钱，我不想让他瞧不起我。

田儿说，真笨，如果你以后不嫁给他，他早晚把钱花在另外一女人身上。

我说，我不想以后，我只是不想动他的钱。

田儿说，那把钱先借给我吧，我投资在我的生意上，以后赚了给你分成。

我可不敢。如果你缺钱，我用我自己的钱借给你。

田儿说，你太幼稚了，你根本想象不到现在社会上男人的作风，还有他们的朝三暮四。不听我的话，你会后悔的。

看吧，后来，还真应了田儿的话，或许，在学校里呆的，我真有些弱智了。我以为，只要你是真心，就会有好结果，但是，事实呢，“真心”是一滩狗屎！

299

晚上，儿子又闹了，打电话问我在哪里，要我给他讲故事。

老四把车开的很快。

我依偎在他怀里，老四一只手开车，一只手搂着我。

我说，这些年来，你总是怪我，难道你一点儿错都没有吗？你总是一会儿来，一会儿又杳无音讯。你这是在折磨我，知道吗？

老四拍拍我，说，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只要你愿意，我再也不会丢下你了，我已经错过一次了，我再也不会错过了。

我还是哭。

女人的眼泪有时候真的管用的。但是，前提是这个男人要在乎你，那么你想得到的东西便可垂手可得。

我说，你怎么不会再错过，你已经结婚了，你有她了，我们怎么能在一起呢？以前，你还是单身，难度还小点，现在我们都有家庭，我们不是更难了吗？

300

老四说，会的，我们肯定能在一起的。

我说，这句话你说了好多年，但是，我们却越走越远了。

老四说，只要你有信心。

信心？做事可以有信心！学习争第一可以有信心！唯有感情这东西，却是最没信心的，两个人的心，怎么能那么永远牢牢的套住呢？你做再大的努力也不一定会得到。人心是最不可靠的。

这世上，谁最可靠？唯有亲爹娘吧！谁也不会牵挂你一辈子的。都是过客而已。

301

蛇年来了，明天新年，祝愿自己，心想事成！哈哈哈。

祝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虽然我不信。

呼呼呼呼呼，过新年去啦。

这个天涯里，满是悲愿，新年还是少看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