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又想去找“同学”玩,老爸却说难得放假有时间,尽量多陪陪姥姥吧。这没什么借口好争辩的,只好隐藏着心有不甘,跟着他们去姥姥家。
直到假期结束的前一天,我才又找着机会去找老姨。路上得知她还没有起床,就给她买了早点,老姨穿着睡衣懒洋洋的躺在床上看书,见我都把早餐都带来了,这才打着哈欠,让我回避一下,好让她起床。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假期,有几次和老姨独处的机会,有时她甚至没有特别戒备我的靠近,但是我却总是克制着自己更多的欲望,那欲望就像隐藏在身体深处的熔岩,随时都可能被一个眼神,一阵体香引发。但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用各种事情转移和化解,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清楚自己的内心还在渴望着这个女人,还在期待她对我的接纳。但我已经似乎不像从前那样对她的热情不可阻挡。我开始问自己,是不是已经真的移情别恋,或者已经不再像曾经的自己那样,对这个女人勇往直前的执着。
听她说要我回避,我就乖巧的回到另一个房间,那个我曾经住过的房间,一切都没有什么变化,墙上还贴着我在小学里的奖状,只是小书架上没有了那些小学的课本和习题。取而代之的,是几本小说和相册。
我信手抽出几本相册翻看起来。最早的黑白相片都已经有些发黄了,但那个扎着羊角辫的清秀女孩乘着岁月的小舟又悄悄划入我的心海。虽然大部分照片我都看过,我还是一张一张的辨认下去,仿佛在陪着这个小女孩在一起慢慢长大。
后来,我竟然看到了和老姨一起在海南游玩时的照片,其实当时我们拍的照片并不算多,而且我最不喜欢的就是照相,那些照片都是老姨和风景的合影。我仔细研究了一下那些排列的整整齐齐的照片,竟然是按照时间顺序整理起来的,海南的一幕一幕仿佛又呈现在我眼前。
意外的,我发现有一张照片明显比其他照片鼓了起来,掀开压膜,原来是两张照片叠在一起了。好奇的抽出下面被压着的那张,老姨一脸得意揪着我的耳朵的那幅画面竟然跳了出来。
我记得当时这是唯一一张我们的合影,因为是合影,不会让别人怀疑,我曾经把这张照片要走保存在自己的相册里。但是奇怪的是,怎么它又出现在老姨的相册里?我的那张还在我那里,有时还会翻出来看看,那么这张我猜测大概是老姨又冲洗了一张吧。不过这也不奇怪,打小老姨就常常和我喜欢同一样东西,虽然有时她也会和我争执,但最后多是她让给我才算完。
老姨洗漱完毕,嘴里边嚼着早餐,过来看我在干什么。
“不声不响的,在干什么呢?”
“老姨,这张照片你怎么也有一张?你偷偷去加印了一张?”
“干嘛偷偷的,这张照片本来就是照我的,为什么不能留着。”
“那为什么还要压在别的照片下面。”
“哦,地方不够了呗。”
老姨一撒谎就习惯性的去捋额头上垂下的发梢,我也没有揭穿她,只是说,
“老姨,其实我也挺喜欢这张照片的。”
“哦?是不是想让我再拧一下你的耳朵?”
老姨说着就不怀好意的伸出手来想拧我的耳朵,我一边躲闪一边说
“还记得人家海南姐姐告诉我们的,拧人家耳朵代表喜欢人家,你又不喜欢我。”
“谁说的?谁说的?”老姨还是不放过我,躲闪中我一把抓住她的腕子,顺势一带,这个刚才还在挑衅的女人不小心跌坐在我的腿上。
老姨一下慌张起来,立刻就想挣扎着站起来,但手腕被我紧紧的钳住,腰也被我的胳膊给牢牢地箍在怀里,几次想挣脱都没有得逞。
“老姨,你别动,我什么都不做,我只想这么抱抱你,好么。”
我心目中的那个有点铁石心肠的女人,总是对我这样低三下四的请求毫无抵抗能力。老姨身体的扭动缓慢下来。终于,我的腿上传来了她臀部的压力,老姨就像是一个被蛛网紧紧粘住的蝴蝶,用翅膀抖动完身体里最后一丝体力,慢慢的屈从了那种束缚的力量。
老姨的臀部丰满、圆润。她身体的重量把臀部的肉脂挤入了我的腿缝之间,我能感受到她温热的体温。
老姨不再挣扎,却又不甘心就犯,背对着我喃喃的说
“小炎,别这样,我们不能再犯错了,我们也不能再伤害更多的人。”
“我知道,老姨。”
嘴上应承着,却把脸贴到了她的后背上,轻轻的摩挲。老姨的房间里放着她最爱听的CD,里面传出我最熟悉的旋律。
《Promises Don`t Come Easy》
I should have known all along there was something wrong
I just never read between the lines
Then I woke up one day and found you on your way
Leaving nothing but my heart behind
What can I do to make it up to you
Promises don`t come easy
But tell me if there`s a way to bring you back home to stay
Well I`d promises anything to you
I`ve been walkin` around with my head hanging down
Wondrin` what I`m gonna do
Cause when you walked out that door
I knew I needed you more
Than to take a chance on losing you
What can I do to make it up to you
Promises don`t come easy
You know I`ve made up my mind to make it work this time
That`s the promise that I give to you
You never thought I loved you
I guess you never thought I cared
I was just too proud to say it out loud
Now I know to let my feelings go (so tell me)
What can I do to make it up to you
Promises don`t come easy
You know I`ve made up my mind to make it work this time
That`s the promise I can give to you
What can I do to make it up to you
我依旧把脸贴在老姨的后背,听着从她后背里面传出的怦怦的心跳的声音,轻轻的问,
“老姨,你还在听这首歌?”
“嗯”
“会有人陪你一起听么?”
“有的歌是给一个人听的。”
“可是这首歌不是唱给两个人的么?”
“不是,这是一个人的自言自语。”
我不再说话,就这样紧紧抱着那个散发着让我无法释怀的气息的身体,紧紧的贴在她的曲线上,老姨不敢弯腰,怕胸前的波浪刺激到我的手臂,我也不再有更多的动作,只是闭着眼睛,把鼻子埋到她后背的衣服里。一直这么抱着她,坐了很久很久。
还记得第一次老姨给我放这首歌听的时候,我还不能听得懂,老姨却问我听了有什么感觉。我说:“感觉好像有个挺感人的故事,可是我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老姨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采,淡淡的说了句“是么。”我问她歌词是什么意思,她只是拍拍我的脑袋,“好好学习吧,把英语学好了你就懂了。”
其实现在再听到这首歌曲,我真的很想告诉她,“听不听得懂这首歌和英语好不好没有什么关系,只是要看是谁在唱给谁听。”
后来我换了好几个手机,但是每换一个,我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录入号码,而是把这首歌设置成手机的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