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就在我眼睁睁的看到那小子已经起跳,想着该结束的时候,老六这个混球竟然突然樱木花道附体,像一架坦克一样的开了过来,高高跃起,一个大火锅就把那小子给盖蒙了。接着,樱木老六像一支箭一样在篮球几乎弹出边界半米的时候凭空给勾了回来。
有机会,我接住他勾回的篮球,起跳,投篮,篮球应声入网。
老六接着大喊,“看到没,看到没,我就是乔丹二世。”
我顾不上看他的表演,在大家的一阵口哨声中,拉着老姨的行李箱就跑开了去。
老姨还在拦我,“哎,小炎,怎么也不介绍你的同学给我认识认识啊。打个招呼再走啊。”
“那些不是我的同学,不是很熟的。” 我头也不回。
其实我是不想让他们那群色狼的眼睛亵渎我心中圣洁的女人。
临近国庆节,已经没有课了,我把老姨带的东西放到宿舍,顺便带着她参观了一下我们的校园。老姨对我的学校很感兴趣,
“呦,你们的校园可真大啊。”
“嗯,人也很多。”
“哦,女生是挺少。”
“呵呵,能配上我家小炎的还真不多,不着急,慢慢找。”
我问“老姨,怎么提前来了,也不通知我去接你,准备待几天?南京好玩的地方很多啊,我做你导游吧。”
“车票不好买啊,只好买放假前的票。既然有你做向导,那就留一天吧。”
突然,老姨看到我小腿上有一个口子。
“啊呀,小炎,你腿流血了。”
我看了一下,这才觉得有点疼,可能刚才打球的时候在哪擦破的,这点小伤在大学里根本不算什么。我说没事的。
可是老姨却大惊小怪的“这么热的天,你又容易出汗,这伤口感染了怎么办。”我拗不过她,硬是被她拉着找到校门外的一个药房,她买了一盒碘酒和棉签,让我坐下来,蹲在我的旁边给我仔仔细细的擦着。
老姨把裙子拉高一点夹在两腿之间,侧蹲下去防止走光,却不曾想夏天的衣服领口大,她躬背给我擦药水的时候,我刚好可以顺着她的领口望进去。不过好在她的胸部特别丰满,bra涨的满满的,紧紧扣在上面,要不真的就走光了。
旁边人来人往的,我也没什么想法,看着老姨专注给我擦药的神情,我竟然有一种鼻子酸酸的感觉,这就是我魂牵梦绕的那个女人,此刻她就在我身边,离得这么近,几乎能闻到她的发香。两个人有时身体近到几乎肌肤相亲,可是两颗心却咫尺天涯。我感到有千言万语堵在嗓子眼儿,要对那个正用白嫩的小手仔细为我打理伤口的女人说。
但是,话到嘴边竟然变成“老姨,小心走光了。”
老姨一惊,下意识的捂住领口,白了我一眼儿,
“小混蛋,老姨白对你好了。”
我心说,老姨,或许就是你对我太好了,才让我那么的喜欢你,甘愿一个人承受着思念的煎熬却无法告诉你。(相信很多情窦初开的骚年都和我有着一样的感觉吧,觉得自己感情的付出得不到回报就异常的委屈甚至有些怨恨。但经历多了,你就会渐渐明白,有时别人对你的付出可能更多,只是你不懂得感受和珍惜而已)。
老姨仔细帮我把伤口处理完毕,站起来的时候额头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她从包里掏出纸巾,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四下却找不到垃圾桶。
“老姨,我帮你扔。”
我接过纸巾,又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老姨刚想再掏一张给我,却发现我把纸巾捂在鼻子上嗅了嗅,除了纸巾的香味,隐约嗅到了脑海里贮存的老姨的味道。
“你在干吗?”
“没什么。”我赶紧假装擦擦鼻翼两边的油脂。
走了很久,竟然真的找不到一个垃圾桶,我四下里瞅瞅,假装不经意的就把纸巾往路边一丢。
老姨鄙视的看着我“瞧你那素质。”
其实在南京待的这几年,我还算不上是一个合格的导游,平时自己顶多也就是和老大他们去趟新街口,逛个夫子庙啥的。但我真正喜欢的有两个地方
一个是紫金山,这不仅是因为我们语文课本中有篇介绍中山陵的文章,更是因为紫金山与我故乡的山不一样。故乡是太行山脉,大山连绵起伏透着苍茫和荒芜的空旷之感,而紫金山相比起来,常年郁郁葱葱,就像是小家碧玉的婉约秀美。
还有一个是玄武湖,当年来报到的时候,一出火车站就看到了碧波荡漾的湖水。让我不禁想起一首小时候常常唱起的歌曲,“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
我带着老姨去这两个地方玩的时候,没想到老姨竟然和我的感觉一模一样,连对景色的感慨和形容都如出一辙。
不用我鼓动,老姨也主动提出要去玄武湖上荡起双桨,我们特地挑了一个手划的小船,向湖心划去。老姨起初还兴奋的非要抢一只桨和我一起划,自己笨手笨脚的还对我指手画脚的说,你划快点,你划慢点,小船在她的指挥下歪歪扭扭的以S型路线艰难前行。没有挥舞几下,就嚷嚷着胳膊好酸,让我自己来划两支桨。我把小船划到水面中央,也有些累了,就由着小船在水面上随波逐流。老姨还兴奋的拿出相机要我给她拍照。我自然也乐得可以通过镜头,坦然又放肆的仔细品味她的笑容。
这笑容让我想起在厦门海滩时老姨的笑容
——“要是没人娶你,我就娶你。”
——“好,老姨要嫁人,就嫁咱们小炎这样的帅哥。”
老姨,我还记得我的承诺,你还记得你当年的话语么?
从玄武湖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变晚,我们一起去湖南路上的马台街吃烧鸡公。我和老姨竟然破天荒的都想喝一瓶冰镇啤酒。老姨从热气腾腾的锅里夹着红红的肉块,扔到嘴里,肉块滚烫,让她不得不一边向外吐着气儿,一边用舌头拨动着肉块在口中来回滚动。烧鸡公把小姨辣的满头大汗,一会儿用手呼呼的对嘴巴扇着风,一会儿又嘶嘶的吸着凉气,还不住的夸赞“哇,这小公鸡还真是辣的老娘够呛,这冰镇啤酒还真是喝的过瘾。”
我知道老姨平时不沾酒水,就拦着她说,“老姨,别喝得太快,小心醉了。”
“怕啥,有你这么壮的小伙子,还怕扶不动老姨?”
其实她也就是说说,主要还是想感受那冰凉的液体冲入火辣辣口中的冰爽的感觉,从头到尾只喝了一小杯,而我也只是喝了半瓶而已。
吃完烧鸡公,老姨的脸红扑扑的,不知是因为辣的还是酒精的作用。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白天的酷热慢慢消退,微微有些凉意的晚风吹在我们的身上,很是惬意。老姨还意犹未尽,我们又从湖南路一路逛过去,进入玄武门来到玄武湖边。那时的玄武湖边路灯还没有现在这么多,这么亮。小路两旁一边是拍击着岸边的湖水,一边是高大的树林和松软的草地,再远处是承载了南京历史沧桑的黑暗老城墙。夏天的夜晚,这里是很多人乘凉的好去处,更是小情侣们谈情说爱的好地方。
我和老姨沿着湖边慢慢走着,乳白的灯光打在路上,映着老姨的皮肤如同白玉一样泛着光泽。
走着走着,我偷偷的靠近她一点,再靠近她一点。老姨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小动作,直到我时不时的用自己的胳膊碰到她光滑的臂膀上。
“老姨,你喷香水了?”
“是啊,夏天出汗太多。香不?”
“不好闻,没有你自己身上的味道好闻……”
老姨又白了我一眼,
“别胡扯了,对了,南京是个不错的城市,将来你是否打算留在这里?”
我说“哪想到那么多,等毕业的时候再说。”其实心里在想,如果留在这里,恐怕以后能见到老姨的日子就少之又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