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姨为了让我安心备考，常常在我写作业的时候就坐在我对面，就着灯光打毛衣。一次我写完了作业，就偷偷的观察起老姨，她专心致志织着毛衣，两根竹针在手里穿梭的飞快，胸前丰满的双乳随着竹针的穿梭抖动着，让我突然感觉到一阵心慌，尤其是目光竟然偷偷停在了她雪白的胸脯和白皙的脖颈上，虽然我在心里痛斥自己的不敬，但就是无法把目光挪开，过了一会儿，老姨感觉到我在看她，问，“作业写完了？”我一惊，咽了口口水“嗯。老姨，我先睡了。”“好吧，早点休息。我先去洗洗再睡。”我躺在床上，听着隔壁卫生间里水流的声音，脑海里全是老姨双乳跳动的样子。觉得口干舌燥，翻来覆去也睡不着。过了一会儿，老姨进到房间里，我眯着眼看到她只穿了一件小白背心和一个大花裤衩，两条雪白的大腿在房间里来回摆动，她没有想到我此刻正用热辣的眼光看着她的曲线，自顾专心的对着镜子抹干头发。又过了一会儿，老姨感觉头发干的差不多了，就躺到了床上，床并不是双人床，只是比一般的单人床略宽的钢丝床，随着她躺下，床自然就凹下去了，这个时候我已经假装背过身去，但后背还是贴上了她的身体，隔着一层背心，我感觉到她饱满的胸部，柔软的像个枕头，老姨的肉凉凉的，却让我感到浑身燥热，心脏仿佛要蹦出胸腔，我一动都不敢动，生怕下面的小帐篷被老姨发现了。

或许从这一天开始，我对老姨的感情已经出现了变化，但是，我还是在贪恋她的怀抱，她的体香，于是欺骗着自己，暗示着自己：老姨就像妈妈一样。我贪恋的只是妈妈的怀抱。好在我那时还能坚守着道德底线，压抑着自己的更进一步的思想和行为。大部分精力还是专注在毕业考试上。等暑假成绩下来，考的还不错，平时基本稳定在10名左右的成绩竟然超水平发挥，考进入了前5。妈妈常常自豪的向邻居炫耀，“我家儿子考的不错。”当然她也感谢老姨对我的照顾和辅导。老姨知道后也为我的成绩高兴，不过还是谦虚的说，“是小炎自己努力。”

接下来的那一个暑假，妈妈和老姨特地带着我去海边玩了一圈，我生活的故乡是北方一座干旱的小城，平时除了夏季的暴雨，基本连河都见不到，这次在厦门的海边玩耍，让我着实开了眼界，大海是如此的宽广和澎湃，似乎能装下世上所有的忧愁。多年后，即使我们勇敢的跨越了最后的界限，但我的思念，渴望和愧疚的复杂情感，却是再也不能被浪花带走了。

老姨也是第一次见到大海，兴奋的也像个孩子。她带着我一起感受小船出海时，在波浪里起伏的心跳的感觉；在鼓浪屿的落日里感受海岛上小房子的幽静和神秘，听着远处传来哗哗的浪淘沙的声音；还牵着我的手，一起在沙滩上海浪能拍打到的地方赤脚跑过，感受冰凉的泥沙从趾缝里钻出来又滑下去的痒痒的感觉。我从来没有见过老姨笑的那么开心。老妈总是远远的坐在沙滩上，怕鞋里灌满沙子，直到我们两个疯够了，回到她身边，她才从懒洋洋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小莉，多大了还像个孩子。对了，咱爸还一直在为你的婚事着急呢，怎么，该找个男朋友了吧。”

老姨还没有从兴奋中回过神来，手里玩弄着刚刚从沙子里挖出来的贝壳“急什么，老爸怕我嫁不出去啊。男朋友哪是那么好找的，像你一样，找个总不在身边的还不是和一个人一样。”

“那可不一样，女人到了年龄就该找个合适的人嫁了，家里有个男人和没有男人就是不一样。”

“呦，那还不简单，现在我们家不就有个男人嘛。”说着，她拉着我坐到她的身边。

我心中一动

“嗯，要是没人娶姨，我就娶你。”

老姨咯咯的笑弯了腰，“好，老姨要嫁人，就嫁咱们小炎这样的帅哥。”

老妈一赌气“算了，不管你了，一说正事就没个正形。”三个人就坐在沙滩上想着各自的心事。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过完暑假，老姨家就真的没有男人了。因为考试考得好，老妈联系上了一所愿意接纳我的市中心的重点中学，这所中学基本上位于我家和老姨家的中间，我就没有什么理由再住在老姨家里了。当老妈兴冲冲的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的时候，看到我却并不开心，有点纳闷。“小炎，这么好的学习机会你可要珍惜啊。这所重点中学的升学率可是咱们全省都排的上名的，以后到了新学校，可就要抓紧时间好好学习了。”

“那以后我还能住老姨那吗？”

“不用再麻烦她了，这所学校离我们家差不多，以后你就住家里就行了。”

老姨知道了这个消息也很替我开心，看着她兴高采烈的帮我收拾东西，我不禁感觉到鼻子一酸，委屈的说，“老姨，我走了你这么开心啊。”

老姨一怔，好像没明白我话语里的意思，“傻孩子，老姨是为你能上好学校，将来考好大学高兴啊。”

“老姨，那以后就不能见到你了。”

“怎么会呢，老姨保证经常去看你。”其实老姨没明白我的心思，我失落的不是见不到她了，而是再也不能在她温暖柔软的怀抱里睡觉了。临别前，我说“老姨，我想抱抱你。”老姨想也没想，就一把把我抱住，我的双臂从她的腋下穿过，把她越抱越紧，几乎让她脚尖离地，老姨的饱满的胸部被我们两人的怀抱挤压的变了形，喘不过气来，但是她竟然没有挣扎，任由我抱了很久很久。只是喘着粗气说了句“我的小炎长大啦”。

这一年，我12岁，老姨26岁。老姨身高167的样子，我几乎长得和她一样高了。

新学期开学了，中学的课业压力骤然加大，小学课堂上常常被老师点名表扬或者发言的优越感也无影无踪。每天都被漫天的作业和习题包围，我又渐渐把精力专注于学业。没有办法，我们这样的小城所有的人都笃信，学习好的小孩就有光明的未来，就会受到长辈的夸赞和喜爱。

我偶尔也在周末或者夜晚闲暇的时候想起老姨来，有时也会闭上眼睛深深的嗅一口仿佛空气中传来淡淡的老姨身上的味道。但很快所有的感觉就又被作业和习题淹没了。

就这样，度过了紧张的一个学期，班里的成绩渐渐稳定下来，期末考试的时候，我只考了18名，老妈从前往后查看榜单上学生的成绩和名字时担心了很久，好不容易找到第一列最下面我的名字的时候才常常舒了一口气。还行，这个名次老妈还能接受。

中学的第一个寒假，老妈开恩，允许我自由活动几天，其实那时的小城市也没有任何让我们这些半大孩子娱乐的地方，无非就是找几个同学一起到操场上踢踢球。我特地挑了一天，告诉妈妈说要找老姨玩。

坐了很久的公交车，又走了一段路，我来到了曾经每天开启的房门前。拍了拍门，里面竟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谁啊？”

开门的男人我不认识，我正发愣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老姨从屋里探出身来，“是小炎啊。今天怎么有空来老姨这儿玩了？”我不知所措的让老姨拉进屋里，原来开门的就是姥爷托人给老姨找的对象。

我是个心思很重的孩子，所以那个年轻的男人并没有看出我内心身处对他的厌恶。老姨还让这个男人带我出去玩玩，说要给我准备晚饭，我勉强坐了一会儿，对老姨说“我只是到附近同学家玩，顺便来看看老姨，现在要回去了。”

老姨还一再要留我在她家里吃饭，我却一再坚持要走。老姨没有办法，说那我送你到车站吧。

一路上，老姨问我学习上的事情，我也只是应付性的回答几句。眼看就要走到车站了老姨忽然扳住我的肩头

“小炎，你今天怎么不开心，有什么心事啊？”

“没有。”

“真没有？”

“嗯。”

“小炎，怎么不相信老姨了，以前你可是对老姨无话不说的，到底出什么事了。”

“真没有什么。”

那好，姨回去了，以后记得常来看姨啊。

“老姨。”

“怎么了？”

“我能抱抱你么？”

老姨犹豫了一下，转身看了看周围，那时已经临近过年，胡同里没有行人，老姨只好默许的点点头。

我慢慢的把老姨抱在怀里，这次连着她的胳膊一起抱在怀里，老姨起初还是当我是个小孩子那样的哄着

“呵呵，小炎都成大小伙子了，比老姨都高了。”

可是，渐渐的，我的拥抱越来越紧，虽然冬天大家都穿的很厚，老姨还是感觉到我粗重的呼吸拍打着她的额头，她不再说话，只是把脸贴在我的肩头上。

“谢谢小炎心里还惦记着老姨。”

我不再答话，远远的有人走了过来，我一扭头，就跑向车站，不敢回头，害怕被老姨看到不争气的眼泪，我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解释这眼泪的来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