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我们那天的对话,直到现在都记得非常的清楚,一句一话,都记得。原本自己是个不善言谈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却发现和悦的对话,却可以让我如此的轻松,我好像等到了一个分离了多年久违的好友,在她面前我表现出了二十几年来前所未曾流露出的真挚情感,推心置肺,毫无保留,我第一次感觉到原来和别人说自己的内心话,原来是一件那么快乐的事情,我很享受这样的意境。
所以除去计划,说实话和悦聊天真的令我很舒心。网上我看到过,某些高人,解释过兄妹关系,说哥哥是妹妹前世的丈夫,前世妻子为丈夫牺牲太多,今生丈夫轮回成为妻子的哥哥,今生照顾妹妹,疼爱妹妹,宠护妹妹,直到缘分的尽头,而妹妹也成为了别人的妻子,会有人续写着这份感情,生生不息。
但关于悦呢?我想我这个妹妹也许是世上最无奈的吧,因为仇恨,我牺牲了她,冤有头,债有主,可如果真的有来生,我想我要在佛前等待500年的忏悔,才能洗清我的罪恶。
我和悦再次见面的是一个星期后的周末,前一天晚上我给她打了个电话。我:悦,明天有空吗,请你去吃肯德基。
悦:恩,有啊,明天我没有事。我:那就好,明天你带顺便我到处走走,来S市那么久,我还没有真正逛过呢。
悦:好啊,我做你的导游。
那天我早早起来,虽然我知道我是在演戏,但说实话我还是有些忐忑不安,,不怕大家笑话我,如果可以把这个当成一个约会的话,那么,这是我的第一次和一个女孩子单独出去。原因我就不说了,浪费笔墨,大家懂的。
洗漱好后,我就考虑该穿什么衣服,在衣柜里找了半天,可却发现除去工作的套装,竟发现自己没有一件意义上的正装,最后只好随便穿了套某个品牌运动出了门,步行了10多分钟就来到了,我计划里的起点地,那个公交站牌,还是在那个位子,因为悦让我在那等她。我看着这里的一切发呆着,,一个候车的路人和我擦肩而过时,我不经意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此情此景让我仿佛感觉回到了那天,脑子里面不停在想,这出戏是不是来得太快,太顺利了,突然间,我无所适从
因为上次她先到,为了给她个好印象,那次我提前半个小时就到了,不错,电视里面的情节也应该是这样。原以为我会等久一点,可没有想到等了几分钟,门口就出现悦的身影,她远远看到我后,投来一个很淡淡的微笑,然后向我小跑过来。
我大量着她,那天的悦穿着很简单,一双小高跟,白色T恤,配上一条七分牛仔裤,整个人看上去显得很高挑,脸上画了点淡妆,头发披肩下来,很有气质
那刻我一时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维,很专注地看着她,发现的我注视,少女特有矜持使她再次低下头,但齐刘海下我还是能清楚的看到她的不安,长长的睫毛,又是像两片扇子,一扇一扇地动乱我的神经。看到自己的妹妹是什么感觉,那种感觉很微妙,我肯本无法用言语来敲打出来,我不想说以后在别的女人身上我再也找不到了,仅此而已。
也许如前面所说的吧,我是一个禽兽,不是一个常人
气氛一时很尴尬,平时电脑前,手机里还算开朗的悦竟一时变得内敛了,也许是现实里还是有些生疏吧,我只能开了个玩笑缓解这种尴尬的氛围。我:悦,你迟到了啊。
悦:啊?不是10点吗,不好意思哦。我:没有,是我早到的,呵呵,走吧,带路,去哪去吃呢。
悦:恩,在?路那里有一家,我们等车吧?路车。我:打车吧,周末人多,不方便。
悦:恩,听你的
于是我们拦了一辆车,悦跟司机说去?路的肯德基店,然后我做前面,悦坐后座。路上悦可能因为还没有从刚才的气氛里面回过神,没有和我说一句话,期间我回过头看她一眼,她又是回那个招牌式的淡淡的微笑,犹如出水芙蓉。
车开了10分钟左右,就来到那家肯德基,而悦慢慢变得似乎自然轻松了几分,一进门马上像只兔子一样迅速穿进去,把我抛到了后面,走到点单台前,才发现我不见了,回头找我。而我刚推门进来,看到我后,又是那个缅甸的淡淡微笑,那是第三次
悦问:你吃什么呀。我:随便啊,你点什么就什么。
悦:这里没有随便,这个套餐哦。我:和你的一样。
悦:好的。那我们要双人套餐,加一对鸡翅,鸡腿,好吗.我:好的。
然后悦开开始点单了,点单的时候像背书一样流利,显然她对肯德基里面的东西很熟悉。然后我付钱,等了一下子就接到了我们的套餐,我拿着跟着悦走到一个人少相对安静的地方坐了下来
悦:吃了哦,这个给你,这个我的,这个也是我的,哈哈。说完她很不客气的分起了食物,刚才仅有的羞涩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想肯德基的力量确实超乎我的想象,呵呵。然后她就动手了,我发现这丫头的吃相确实不敢令我恭维,平时的淑女形象马上一下子就荡然无存,我又再次看着她,没有动口,感觉坐在我旁边的不是一个小我几岁的人,那刻悦更像个孩子,难道是因为长兄如父?我第一次体会到了亲情的真切,其实她还蛮好的。
悦抬起头,发现我再次看着她,停下来,这次已没有前面的羞涩,而是变得更加的淡定,不再回避着我的眼睛。悦:看什么呢?再看我我把你那份也吃到,呵呵。
我:吃吧,吃吧,不够我再去点份,我是在看你平时很淑女啊,吃相怎么那么像个孩子。悦朝我吐了个舌头,做个鬼脸,然后说:我不是淑女的,你被我骗我到了,我就一个小孩,我妈妈,我爸爸,都当我是个小孩
听到她说到她妈妈,我敏感起来,好陌生的两个字,而且每次听到这两字我都会变得特别的燥动,任何人,任何地方,任何时候都都是如此。如果真的有功夫的神话,那么毫不夸张的说,那时我就像一个武侠世界里的绝世高手突然就被人击中了生死罩门,一败涂地。
当然一般电视里高手挂时一般还是站着的,很纯爷们,我也不除外。于是我冷冷问了个假话:“你是独生女吧。”
悦没有发现我的不对,还是援续她的快乐,微笑着说:“恩,是啊,我们家,就我,爸爸,妈妈,三个人,爷爷,奶奶,跟我们不住一起,你呢?”很显然她又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家?家人?她让我情何以堪,无言语对,最后想了很久,我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后,我打了个太极,第一次用粤语跟她说:我家乡那边其实也是讲广东话的”悦显然想不到我会说粤语,有些基动:原来你也会粤语哦,怎么现在才说嘛。
我:你也没有和我说啊。我们就这样用粤语聊了起来,有些紧张的气氛才慢慢沉寂下来,不再凝重
吃完肯德基出来后,悦笑着问我:我们接下来去哪呢?我:我晕,你这导游,不合格啊。悦说:是喔,我都忘了,呵呵,不好意思哦,那走…我带你逛逛。
说完,悦用手撩起耳边被风吹乱的几缕青丝后,像只快乐的小鸟一样飞在人流中。那天因为是周末,街上人流拥动,因为我们不是情侣关系,我不可能牵着她的手,所以好几次,人流差点把我们冲散,在过一个地下通道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一个人突然从前面跑过来时,我怕是抢劫之类的,马上下意识的把身子挡在悦,然后伸手拉住她的胳膊,悦可能也被吓到了,我能感觉到她身子的颤抖,我安慰说,没事了,悦有些羞涩,脸上又面如桃花花,为此接下来一段时间,悦总是经常左顾右看的看我是否还在,而我也必须让她保持在我的视线范围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