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灌下一瓶酒,强忍着没呕,肚皮胀得象皮球,接连上了几趟厕所……
还是悲还是痛!
抽烟止痛,痛更痛;借酒消愁,愁更愁.
我索性去药店买了一瓶安眠药,看好安全剂量,抓了一把扔进嘴里……
睡得昏死过去,总可以解脱吧!
我躺上床,用被字盖住整个身体,在电闪雷鸣中沉沉睡去……
我听到了母亲的声音:丁香,你一定要坚强…….
(可别在发重复了,手机天涯,有毛病啊)
开学前两天,宿舍三女陆续归来,每个人见了我,都说我气色很差,说我要么纵欲过度,要么失恋心碎.
我向她们坦白,我遭受了感情的沉重打击.
三女回家呆了两个月,虽然经过亲情的滋润,但并未抚平爱情的创伤及共伺一男的屈辱.
如今我又被感情所伤,光荣负伤,宿舍仿佛成了医院病房,四个受了情伤的女孩一起疗伤.
“同是深圳断肠人”的境遇加深了我们的友谊,我们感觉亲如姐妹.
晚饭后,大家呆在宿舍大眼瞪小眼,很无聊.
北京妹提议去酒吧消遣,松弛一下身心,为即将开始的大二新生活做准备.
睡上铺的姐妹反对,她说酒吧环境复杂鱼龙混杂,有黑帮白丨粉丨仔色狼,存在安全隐患,而且消费高,她提议一起打”拖拉机”.
上海妹赞成泡酒吧,但要求找几个男生同去.一则有人保护,安全;二则省钱,目前我们宿舍四朵金花都是单身,男生们肯定会讨巧卖乖争着埋单.
我说去酒吧可以,但要自掏腰包AA制,刚受过男人的伤害,又去缠男人,未免有点贱格吧.
北京妹力挺我,支持我不为几百块钱折腰.上海妹不再要求邀男生同往,睡上铺的姐妹不再坚持打”拖拉机”,但是她说她最穷,顶多出50元,剩下的费用由我们三人平摊……最终,大家达成协议去酒吧.
出发前,我们又七嘴八舌宣布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要低调,别出风头招惹黑帮白丨粉丨仔色狼;不吸丨毒丨不吃摇头丸不醉酒;任何人不得脱离队伍独自行动;桌子上摆的酒水至少要留一人照看,以免被歹徒下迷丨奸丨药暗算,旧伤未平又添新恨…….
晚上九点,在北京妹引领下,我们来到了离华强北不远的”天狼星”酒吧.
酒吧人气很旺,大厅的几十张台绝大部分已被红男绿女占据,众人把酒言欢好不热闹.
我们四人在很偏的角落找了一张台坐下,北京妹学男人,要了扎啤,睡上铺的姐妹死也不喝”马尿”,她要了一瓶上等红酒,打算将50元连本带利喝下肚.
酒水上齐,大家边喝边聊.
北京妹回北京呆了两个月,寂寞难耐,虽然初恋情人已成下岗工人,但仍和他睡了几晚,为安抚社会弱势群体尽了微薄之力…….
(才更新,对不起)
上海妹在外滩钓了个帅气洋鬼子,她和中国绝大部分大学生一样,学了十来年英语,英语口语还是不灵光,和洋鬼子调情说爱有障碍,迫不得已只好学原始老祖宗,用肢体语言交流,约会几晚,觉得没情调,象动物,也就作罢……
睡上铺的姐妹回家后最大最强烈的欲望就是洗澡……..
接下来我们一起深刻反思感情创伤.
恋爱失败,学习经验,正常女人一生至少三分之二的时间要和男人交手过招,吃了亏,跌了跟头,算是交学费,以后有的是机会重头再来……
酒吧前方有两个圆形小舞台,在强劲音乐伴奏下,一男一女两舞者登台跳劲舞助兴.
我正面对着舞台,当看到那个男舞者时,我将口中的酒噴到了桌上……
真是冤家路窄,男舞者是三女的旧情人邹俊杰!
“喂,你们看,那是谁?”
我指引三女扭头朝前看.
邹俊杰在台上扭腰弄肢手舞足蹈,台下一群女客人为他欢呼尖叫……
“真没想到,我们学校的第一美男也会沦落为舞者…..”
“他不是吹牛说毕业第一年跨进电视圈,第二年冲进电影圈,第三年在东南亚打响知名度,第四年进军好莱坞…….”
“梦想实现前,他还不是要先填肚子租房子…..”
北京妹喝了一大口啤酒,样子挺神秘.
“我表哥在北京开酒吧,酒吧舞者薪水的相当一部分是陪客人饮酒水的提成…….有某些舞者暗中做鸡做鸭.”
“真的?他不会做鸭吧…..”
“这难讲,影视圈竞争激烈,没关系没后台没牺牲,谁愿给机会你?生活所迫,也可能不要脸铤而走险,他父母亲是普通工人,家境也不富裕……”
睡上铺的姐妹分析得头头是道.
上海妹手搭二女的肩:“姐妹们,我们报仇雪耻的机会来啦!”
“怎么报仇,收集证据向丨警丨察叔叔举报他做鸭?没这么容易吧.”
“干脆找个鸡扮女嫖客,拍下他的裸照贴在网上,让他声名狼藉…..”
“太狠了吧….”
“雇几个烂仔暴打他一顿,让他在医院躺上十天半月…..”
“要是他知道是咱们干的,报复咋办?他在暗处,我们在明处,不好对付…..”
还是上海妹精明.
“千万别让他瞧见咱们,以免打草惊蛇,先回宿舍,从长计议…….”
邹俊杰跳完一场,下台休息.
我们四人匆匆撤离酒吧,打的返回宿舍.
在宿舍讨论到凌晨一点半,仍未有结果.
我上下眼皮不停打架,实在是熬不住,便先上床睡觉,反正我是局外人,邹俊杰又没得罪我.
三女泡了三杯浓咖啡,在”掌握分寸,狠打严惩”的八字方针指导下,继续动脑子想点子……
清晨,我被三女合力弄醒,她们告诉了我报复邹俊杰的办法.
我一听,惊得张大嘴巴.
真阴毒!
得罪谁,也别得罪女人!
三女要引诱邹俊杰做男体盛!
“日本做女体盛的全是处丨女丨,邹俊杰又不是处男,是骚男.”
我想劝说三女另想它法.
“我们又不是真想吃他身上放的东西,只想羞辱他报仇.”
“你们真要他全裸躺在桌子上?”
“是啊,反正我们三个都见过…..”
我“没见过啊,你们真要干这事,我可不参加…….”
“丁香,你一定得参加,你开过美容院,认识的人多,我们先要找一个利诱邹俊杰做男体盛的富婆……”
“喂!我跟他无冤无仇,却要我当报仇急先锋,我可不干!”
睡上铺的姐妹深情搂着我:“丁香,我们算不算姐妹?”
“算…..”
如果说不算,定会激起众怒.
“既然是姐妹,就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仇同报……我提议,现在我们四个正式结拜!”
北京妹和上海妹热烈响应,我被三女拖住一起跪地上.
我们四人同年出生,我最大,大上海妹三个月,大北京妹五个星期,大睡上铺的姐妹十二天.
我们跟着睡上铺的姐妹念:“我们四人义结金兰,不求同月同日生,但求同月同日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仇同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