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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到了这个份上易冰也是爱她的,易冰就是那种不轻易投入,一旦投入就很长久的人,尽管很傻很天真,可是这是他的秉性,神也改变不了。他想也许明天就见不到她了,也许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他就想好好看看她的脸,好记在心里,刻在脑子里,可是最后他还在只记住了一些细节。

别再过这种简单寂寞的日子,找个合适的人一起过日子吧,两个人的力量到底比一个人大,哪怕换个灯泡也是一种温暖。你负担很大,有了问题肯定应付不过来的,找个人吧,有点喜欢就成,就算为了单纯过日子,当然这个人不是我,我没那么幸运。听易冰说完这些木晨光眼里突然溢出泪花,说不说这些了,我走了,晚饭自己吃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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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冰被木晨光泪花震撼了,心疼的难受,他才意识到他有多爱这个女人,甚至想从此不离开她。他想起了她的哭泣她的委屈她的不容易她的伪坚强,下午细小的不快立刻烟消云散。易冰动情地在浴室门口抱住了她,擦干了她的眼泪,心中暗暗发誓要疼这个女人一辈子,因为就连给她擦眼泪也是一件莫大的幸福。可是他错了,这只是无限接近真实的幻觉,卡萨诺瓦也分辨不了的幻觉,很快,一点点微不足道的世俗就打破了这些五彩祥云般的幻觉,一点都不剩。但是易冰不怀疑木晨光的真诚,起码那一刻她是动了念头的,这对易冰来说足够了。回去的路上木晨光骂自己不够坚定,怎么能在易冰面前动情呢,这会让他误解什么的,这对他不公平。

回到家的木晨光很快恢复了平静,多年以来家就是她的港湾,父母就是她的后盾,从这方面讲,独生女就有种独特的幸福。儿子依旧在看书,父母依旧在忙活,这种生活不挺好吗,干嘛还要招惹别人,明知道不想勉强自己什么还要强力而为,这不是我木晨光的风格呀。她开始后悔让易冰来看她了,尽管她不愿承认,可是她骗不了自己内心的。算了,不想了,木晨光被自己弄的伤神了,爱谁谁,吃饭、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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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晨光离开以后易冰坐在沙发上很久,很久也没换姿势,天全黑了,易冰更不想动了,被黑暗包围的他似乎有了点安全感,因为他的失落谁也看不见。不大的房间空荡荡的,有种冰冷孤寂的感觉,这种冰冷孤寂的感觉跟随了易冰好多年。就像现在,他也是客居在别人家里,只要有人一狠心,他就是一条孤魂野鬼。看似有几个地方可以去,其实他都没脸去,可是为了孩子他还只能厚着脸皮去。

他不后悔自己义无反顾来看木晨光,只是太高估自己了。也许是昨天和今天的种种不顺决定了结果,冥冥之中有定论。在黑暗中又坐了好久,终于想起来动一下,腿却酸疼了。打开灯光,刺得眼睛有些疼,没有胃口,又怕木晨光说他浪费就把中午的食物丢进垃圾桶。冲个澡,打开电视,换来换去也没什么可看的,就翻了翻带在路上解闷的《红楼梦》。手机响了,木晨光问晚上怎么吃的,还是那种甜美的声音,可是现在听来却是一种礼貌的问候。

看到10点多眼皮终于支撑不下去了,一闭眼就睡着了,就在沙发上过了一夜。

(31)

木晨光也没睡着,她在想易冰在想什么呢,一定很难受吧,不过也不一定,也许他就是想集个邮吧,我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一个一次性床友,要真是这样也好。如果不是这样,他明天一早就走了最好,这样两人都不用纠结了,虽然这对易冰有些残忍,可是也能最快醒悟。想想这些天,真真如一场梦境。木晨光命令自己不要再犯浑了,易冰就是最后一个。

易冰也一直想明天早上是不是该离开,可是他骨子里的犹豫不决害了他,留下几乎永久的遗憾。他连她长什么样还没看清楚呢,他想说服自己,自己就是个无聊的人,就是想和她上床,就是想尝尝丰满熟女什么滋味,现在得逞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可是就像木晨光一样,他也骗不了自己,他知道自己是爱木晨光的,自从那天在电话里听到她的哭泣和埋怨,她说自己是天下最大的傻瓜就开始了,一直没减退,相反还与日俱增,特别是昨晚亲眼看到了木晨光的眼泪,他就更放不下她了。不怪木晨光这样,就怪自己不够优秀,易冰只能这么自我安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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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天气不热,一早起来易冰还是冲了个澡,好让自己清醒些,终于他下决心了,收拾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还没等他收拾完木晨光电话来了,说昨晚睡得好吗,今天带你转转这儿。其实木晨光说这些的时候是希望听到易冰说他走了,也不是希望,就是觉得这是一种最不坏的结果。因为现在他们的结局已经谈不上好了,只能希望最不坏的结果了。

木晨光的声音停滞了易冰的脚步,他好想再看心爱的女人一眼,毕竟他为她冲动了了,在30多岁的“高龄”冲动了,虽然比不上王功权的私奔吸引眼球,他还是挺佩服自个的,就想再待一天吧,说不定明年真是世界末日呢,那就没机会爱她了。

第二次见到易冰的木晨光觉得他顺眼多了,借着早晨的倦怠和暧昧,他们又缠绵了一回,木晨光的投入让易冰又产生错觉了,他以为木晨光还是爱他的,那些话不是假的,木晨光只是一时不能适应自己的出现,她一个人太久了。

(33)

吃过早饭踏上了行程,华北平原的小城谈不上多美,幸好有点年头的历史让乏味的风景不再苍白,幸好还有点小山小水,幸好还有点绿树红花。木晨光把车开到加油站加了200块钱的油,易冰想从副驾驶上下来掏钱给木晨光,可是也不知怎么了他竟然没有动,也许他还沉浸在刚才浓浓的爱意中,也许他觉得这不算个事,毕竟都不是贫寒的人,也许他觉得这么做会让木晨光误会,误会他已经和她划清界限,可是他是多么爱她,怎么可能划清界限呢,毕竟他们是冲结婚见面的,还是有点感情基础的。不管怎么想他就是没动,没想到这个疏忽成了木晨光对他充满成见的理由。同样,过桥过路费易冰也没掏。

木晨光不喜欢周边的山山水水,有几次还走错了路,再加上易冰在中午点菜的时候表现出来的不成熟,木晨光有了点莫名的丧气和火气,不由得脱口而出:真后悔让你来。易冰惊呆了,更傻逼的是他竟然接了一句:后悔了?木晨光说:有用吗?三个字让易冰沉默了半小时。他早上的错觉全没了,原来真相一开始就注定了。他以为他们经过了长长的思念,和谐的缠绵,一切就水到渠成顺理成章了,可是这些连个开始也算不上,充其量只是一种尝试。

(34)

对待感情和身体,木晨光都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爱就爱,不爱就不爱,无须掩饰。身体是自己的,谁也管不着。可是易冰对这些都有传统的一面,在他看来,他和木晨光已经是恋人了,而且是奔结婚的恋人,这两者的差距太大了,大道不可能融合。易冰不在意不喜欢婆婆妈妈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用钱这种事情,它在易冰看来就是一种微不足道的小事,特别是恋人之间。他把感情看的很崇高和理想化,仿佛和花钱这种事情没任何关系,这是他思维的缺陷,可是他一直不愿意去面对,他觉得掺杂这些元素的感情一钱不值。可是木晨光认为女人需要被尊重被呵护,她希望男人在她面前要充当一座墙,这种意识要表现在任何场合,她不真的希望易冰为她花钱,可是她希望易冰有这种意识,好让她感觉到尊重和呵护。

(35)

可是易冰彻底傻逼了,他考虑了很多,最终还是没有这种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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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龄剩妇的那些事儿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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