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前几天,我去邻居家串门,认识了一个小屁孩,十多岁的样子,一直缠着我要跟着我玩,像跟班小弟似的。
这种状态维持了几天,两个人很熟悉了,我就问了他一些关于徐玲的事情。
大概是二月七八号,我带小毛去镇上面打台球,回家的路上我问小毛,“你觉得你嫂子这个人怎么样?”
小毛不太肯讲,支支吾吾,这小家伙怕事呀,不过他似乎又很想讲,从我刚和他熟悉的时候他就貌似有话对我说。
在我的不断努力下,小毛终于说了。
小毛说,“我觉得嫂子不好,嫂子光着屁股在王麻子家里玩。”
我急切切的问小毛他是怎么知道的,抱着可笑的侥幸心理。
小毛告诉我全村人都知道,有好多人碰见过。
小毛的话可能有夸张的成分,但绝非空穴来风。
我当时双腿发沉,几乎要跪下了,必须小毛扶着才行,走了没多远的路全身便被汗浸湿透了。
我没有再多问小毛事情的细节,我大概是怕自己承受不了那种打击,别人可能是越打击越坚强,我不行,我是越打击越脆弱。
回到家,我伪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强颜欢笑,心想由着徐玲去吧,自生自灭。
呵呵,没有人看出我内心的伤悲,徐玲没有,我父母也没有。
我想真正开心一点儿,但我开心不起来,我用尽了所有办法都不行,看电视不行,开心不起来,看笑话也不行,开心不起来,出去打牌还不行,开心不起来,唉。。。
放春节晚会那天,这玩意儿我不懂,也不知道是不是叫大年,反正就是那天,那天是我唯一过的开心的一天。
那天家里面贴春联和年画,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因此我也全身心融入了进去,和父母谈笑风生。。。
老家习俗,过年家里面必须包饺子,我不会包,不过他们几个都会,呵,包括我老爸也会。
饺子不包同样馅的,要留几个特别的,这样吃的时候才有意思。
有说有笑,嗯,我给他们讲了我在外面收破烂时经历的有趣的事情,见过的各种各样的房间。
虽说那天是我唯一过的开心的一天,但也不是形容的十全十美。
饺子快包完的时候,徐玲问,“家成,你还记得咱租的那间房子靠里拐角右边那家吗?他们搬了吗?”
拐角右边那家,这我得好好想想,没有怎么留意过,应该是几个民工租的。
我反问徐玲,“是不是几个民工住的?”
徐玲点点头,略带羞涩的说,“你知道嘛,他们超坏的,每次经过我们门前都要探头往里看。”
呵呵,我心生嘲笑,暗想:到底是人家探头看她还是她探头看人家?
我没有吱声,我老爸老妈也没有吱声,怪尴尬的。
徐玲脸颊挂着面粉,手握着饺子皮又问了一遍,“他们有没有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