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掏手机看了看,感慨道,“好快,半个多小时了。”徐玲点点头表示赞同。他们俩享受这气氛,巴不得能慢点儿,日当年过,而对我而言这段时间却是煎熬,巴不得能快点儿再快点儿;后来他们俩选了情歌对唱,周杰伦和梁心颐的珊瑚海。
唉,望着他们俩眉来眼去,搔情弄姿,我想我的脸色肯定是铁青的,尽管我已经克制着不让自己表现出来,但那自然流露的表情又怎么可能克制的住。我觉得自己确实非常失败,竟然连一个女人的心都俘获不了,就像歌里面唱的那样,我得到你的人却得不到你的心…。什么张爱玲,什么通往女人内心深处的通道是Y道,哼,全他娘的滚吧,Y早就被别人插到D了。再后来两个人唱完了情歌对唱默契的坐到了一起,并且同时把话筒递给了我,同时说道,“家成,你也唱一首呗。”
怪不好意思,大家脸都红了,我怎么越来越觉得自己才是电灯泡了呢。小武尴尬的笑笑,“压轴歌曲,时间不早了,唱完我们就赶紧回去吧。”
不知为何,我竟然站起来了,我竟然接过了话筒,我竟然唱了,爱情不是你想卖,想买就能卖,让我看透,痴心的人,不配有真爱,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现在又要用真爱把我哄回来。。。
我唱着歌冷冷盯着他们俩,他们两个根本没有在听,脑袋正靠在一起,手里面拿着手机,表情暧昧,浅笑盈盈,大概是在交换手机号码。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也便是如此吧,眼睁睁望着自己的女人勾三搭四却无能为力,讲她不听,打她不改,唉,绿帽帝有绿帽命。
离开飚歌城回去的路上苦闷的我一言不发,默默倾听着徐玲和小武饶有兴趣的谈话,直到和小武在岔路口告别前才象征性的开口道了个别。和小武分开以后,我和徐玲径直走回家,没有再去其他地方。刚刚打开房门,才一条缝徐玲便挤了进去,没有出息的躺到床上面,大呼小叫,“爽,好爽。”
我了个艹,死妈呀,唱几首歌都能爽成这样,恐怕令她爽的不是唱歌而是和小武接触吧,真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
我可没有心情陪着她谈论爽的具体感受,没好气的坐到凳子上面,冷冷的训斥,“下次和我朋友在一块儿玩请注意点分寸。”
徐玲起先没有吭声,继而大发雷霆,尖声尖调,“混蛋,你乱说什么啊你,说话要有证据,我什么时候和你朋友不注意分寸了,你说话要负责任的你。”
我继续冷笑,当时当刻的气氛大概比我的冷笑声还要冷,“亲眼目睹的事情还需要什么证据?”
徐玲不吃我这一套,完全不服,振振有词,“亲眼目睹?你亲眼目睹了什么你说出来,你如果有证据那我任你羞辱,你如果没有证据那你给我死外面睡,别和我睡一张床。”
我恨的直咬牙齿,回答她,“要证据是吧,我在飚歌城唱歌的时候你们俩在干嘛,脑袋长一块去了嘛!”
徐玲楞了楞,站起身,掐着腰,不愧是毒舌,张嘴破口大骂,“滚你麻痹,我和武哥互相留个号码不行吗?”
我握紧拳头,想打女人又不能打女人,气不过呀,吼回去,“你们又不需要联系留号码干嘛!”
徐玲踱步走过来,居高临下的望着我,冷冷一笑,“你不会连武哥的醋也吃吧,那可是你朋友!你介绍我们认识的。”
我无言针锋相对,实在是吵不过她,耷拉着脑袋,没有勇气再和她对视,小声嘟囔道,“总之你以后安分点,女孩子得注意矜持,别干什么都喳喳呼呼的,让别的居心叵测的男人看了还以为有利可图,招惹没有必要的麻烦。”
我的话还没有结束,徐玲便俯下身狠狠咬了我肩膀一口,“再让你乱说,再让你冤枉我。”
我没有吱声回应,徐玲也顿了顿,然后扯着我的右耳朵,问,“还敢不敢?”
我依旧没有吱声,能说什么呢?还是保持沉默吧,暗想等她和小武真好上了再反驳也不晚,俗话道:君子反驳、十年不晚!
徐玲见我不回应不依不饶,狠狠拽着我的右耳朵,“说话!还敢不敢?还敢不敢?”
无奈的我只好爱理不理的搭她一句‘不敢了’,嘴上面虽然这样讲了,但心里面其实一点儿也不服气。过了有三分钟,徐玲手机铃声响了,当时我便有不详的预感,百分之百是狗日的小武打来的,果不出其然,确实是他。
等徐玲挂掉电话,我迫不及待的说,“怎么样?居心叵测的人现出原形了吧。”
徐玲冷冷一笑,“你厉害啊,就简单一个电话问我们到没到家都能得出这么一个复杂的结论。”
我挺起胸脯不再示弱,“什么简单一个电话,这个电话为什么打给你而没有打给我,按理说打给我才正常呀。”
徐玲伶牙俐齿,狡辩功底深厚,“打给谁不一样,我们是夫妻好不好,你连你自己朋友的醋也吃,小心眼!”
我了个艹,讲到最后竟然变成我的错了,唉,女人,不愧是女人,不愧是女人中的极品。我恼怒不已,愤愤的吼道,“好,我小心眼!”
徐玲依旧不吃我这一套,得意洋洋,“你本来就小心眼。”
小心眼有两种,无缘无故小心眼,有缘有故小心眼,我这即便是小心眼,那也是有缘有故的。
我因为这件事情生了徐玲的气,一连几日都没有再过问她的任何事情,直到她去火车站接前男友那天为止。
事情是这样的,徐玲去火车站接人的前一晚,她前男友打来了电话,当时我不清楚打电话的是谁,就听徐玲说‘真的吗?我去火车站接你’。等徐玲打完电话,我问她,“谁?”徐玲板着脸,“干嘛告诉你。”我当时没有放在心上,以为是她以前的同班同学啥的,一副随她去吧的心态。
次日,我出门收废品前徐玲便给饭店领班打了电话,电话里说是请假一天去接老朋友。我弯腰往兜里边装零钱边随口问,“你朋友几点的火车?”徐玲依旧没有好气,冷冷的回应,“要你管。”我看她这样也没有心情在家里多待,丢给她一句接完朋友早点回家便出门了。
当天生意火爆,来来回回去了回收站不下六七趟,累的满头大汗,傍晚时分在夕阳光中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家时钱包倒也算鼓起来了,不枉我辛苦一整天。
辛苦了一整天,啥都不想做,就想找张床躺会儿。我从回收站离开后径直回了家,放好三轮车、打开房门,徐玲没有在家,该死的臭婊子,越交代她早点回家她越是不早点回家,就爱和别人对着干,逆反心理,要她往东绝对往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