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后来我们三个肚皮全都撑得圆滚滚了才离开的重庆鸡公煲,天色已经暗下来,路灯灯光缥缈,近近远远全是行人,这个地方人口密度非常大,除非死否则很难清静下来。
小武往远处望望,灯红酒绿,霓虹闪烁,离飚歌城有一段路程,询问,“我们是走着过去呢?还是坐计程车过去呢?”
飚歌城离鸡公煲店虽然有一段路程,但也不算特别远,我和徐玲异口同声的选择了步行过去。穷人的思维,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钱,能省就省。
小武在灯光中露齿笑笑,“替我省钱了。”在小武说出此话的那一刻我突然有种别样的感觉,他是不是比我还要悲哀呢?怎么感觉他就像我的备胎…唉!
徐玲鬼魅的含笑回应小武,“想的美,替你省下的路费就当买饮料的经费吧。”
小武没有吱声,我心想,刚刚在鸡公煲喝的已经够饱的了,还喝呀,真有她的。
徐玲磁声撒娇,“好不好嘛~,武哥哥。”
卧槽,武哥哥,她还能叫的更恶心点吗?听到这话小武顿时心就软了,一连回答了几声好好好,声声干脆利落。
后来我们到了风暴飚歌城,进门之后服务员问我们有没有提前预定,老实告诉他没有,他便让我们去了三楼。悉听尊变,于是我们便乘电梯上了三楼,三楼的那位服务员又安排我们去了九号房。不大不小、正正方方的一间屋子,目测也就七八个平方,靠墙的沙发占据了三分之一的空间。
我率先坐到沙发上面去,徐玲和小武脑袋凑在一起选歌,双头怪似的,我懒得凑热闹,再过去就要变三头怪了,反正唱歌啥的我也不会。五分钟后,徐玲回到了我身边,她或许感觉到我被落单了,说真的,那种滋味非常非常不好受。
我问她,“怎么不选了?”
徐玲边调试话筒边回答,“前几首是武哥的,等他唱的差不多了我再去选。”说这话的时候徐玲表情随意,不正眼看我。
房间装饰的是五彩灯,而其中暗红和紫色以及绿色比较明显,唉,望到绿色忍不住又想到自己头上去了,禁不住长叹一声。
徐玲察觉出了我情绪不高,卸开盖递给我饮料,说,“你也去选两首吧。”
我从徐玲手里接过饮料,礼貌性一笑,“算了,我不会唱,你们唱吧,我只管听就行。”
徐玲没再邀请,背靠沙发静候小武的驴音了。小武选好歌曲拿了话筒,咳嗽两声清清嗓子,背对着我们开始跟着唱,“谁在乎我的心里有多苦,谁在意我的明天去何处,这条路究竟多少崎岖多少坎坷途,我和你早以没有回头路,我的爱藏不住,任凭世界无情的摆布,我不怕痛不怕输,只怕是再多努力也无助,如果说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运,终究已注定。。。。。。”
刘德华的《天意》,调跑的离谱,几头牛拉不回来的程度,我几乎是用忍受的心态在听,但是徐玲却非如此,她笑的很开心,听的似乎很享受。
一曲结束,小武转过身来煞有介事的鞠躬,徐玲拍着巴掌以示欢迎,我附和着也象征性的拍了两下。
徐玲抿抿嘴唇,花言巧语的夸赞,“武哥,唱的不错哟!”
我不能坏了气氛,附和道,“武哥,再来一首。”唉,话才脱口而出我便后悔了,真不应该长这张欠艹的嘴,苦了我无辜的耳朵。
小武喝口徐玲递过去的饮料,润润嗓子,大声吆喝,“啊哈,给我一杯忘情水,换我一夜不流泪。”我了个艹,吓我一跳。
嗯,人虽然不多,气氛却相当不错,暧昧的灯光之中徐玲开始妩媚起来,开始手舞足蹈,开始低声应和,唱的渴了便抿一小口饮料,小武刚刚喝过的那瓶,抿完然后继续应和。。。
我看在眼里面,痛在心里面,摆在面前的事实,遇到这样的姑娘你除去忍耐还是忍耐,反正说了她也不会听的,何必浪费口舌呢。我心痛尚未结束的时候小武的第二首歌‘忘情水’已经结束了,放下话筒坐到了我们斜对面,扭头看看他,暗暗的灯光中那张脸庞虽不英俊,倒也有几分别样的味道。
徐玲摸着耳侧的一缕秀发,微微一笑,“武哥,要不要合唱一首?”
小武拱手求饶,“让我稍微歇会儿,歇会儿。”
小武的滑稽表情直逗的徐玲花枝乱颤,安定下来之后她取了话筒,起身走到沙发前,一本正经的说,“大家好,现在由我为大家带来一首《下辈子如果我还记得你》。”
徐玲唱歌比小武强不到哪里去,真怀疑他们是不是同一所音乐学院毕业的,抑或者同一个音乐老师教的,调跑的像弯弯曲曲的山路,想拉回来都无从下手。
我瞅了徐玲一眼,紧接着匆匆挪开,她正单手握着话筒,双眼陶醉的微微眯着,唉,我可没有心情目不转睛,真不喜欢看她得瑟的模样,很傻、很天真。徐玲唱到歌曲中间停顿的时候狠狠瞪了我两眼,那目光就像婴儿时我抢了她的奶,夺奶之恨可与杀父之仇相提并论。
她这副表情,按理说我应该瞪回去的,但我畏畏缩缩,所以并没有瞪回去。徐玲得寸进尺,大声叫我的名字,“周家成,听清楚了,下面几句是唱给你的:别问我花儿是为谁红,爱过知情重,醉过知酒浓,花开花谢终是空,缘份不停留,像春风来又走。”
唱到高丨潮丨部分,小武乐呵呵的吹了两声流氓哨,哨声尖锐,扰的人耳朵痛,吹完流氓哨,扯着嗓子跟着徐玲一起唱。作为旁观者,我觉得他们俩很无聊,也很可笑。
小武不识趣,竟然挥手鼓动我,“家成,一起哇,一起哇。”
我日~,谁要和他一起,影响我的形象,傻笔才既不要脸又不要命的唱歌呢,大狸子唱歌要命,你们俩唱歌简直要大狸子的命。我含笑着摆摆手拒绝,于是小武也便没有再邀请。
徐玲唱完歌累的气喘吁吁的一屁股坐下来,话筒一直没有机会离开手。小武起哄道,“弟妹,再来一首呗。”
徐玲边大口喘气边说,“让我先歇会儿。”
小武消停了几秒紧接着问,“弟妹,待会儿要不要来个合唱或者对唱?”
徐玲开开心心的答应了,呼吸带动的胸脯有节奏的起伏。卧槽,对唱,情歌对唱?他们俩是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