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没有安排我和菲儿的课。在学校吃完午饭后，我带菲儿去昨天的水源地方。

慢慢的，天空湛蓝一片，我们又看见那绿油油的草儿和苍翠欲滴的松柏。

还不时能看到涓涓细流。

太阳不温不火地照耀着大地。

生命是绿色的，从菲儿的心情和举止中就能看出。

一对对蝴蝶在花丛中飞舞着，不远处，一对对鸟儿从天空中掠过，留下曼妙的啾叫声。

菲儿翩翩起舞，唱道：“鸳鸯双息蝶双飞，满园春色惹人醉，悄悄问声郎，菲儿美不美，菲儿美不美？”

我深深地陶醉了，陶醉在菲儿曼妙的舞姿和天籁般的嗓音中。

“菲儿，你太美了。”我深深地把菲儿揽在怀里。

慢慢地，菲儿的脸紧紧地贴在我的脸上。

她的唇角缓缓地向我嘴边靠近。

（八十一）

菲儿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我闻到从她嘴角传来的幽香。

我的唇轻轻地碰着菲儿的唇，菲儿的唇粉粉的，又柔又嫩。

我感觉到菲儿有一丝颤抖，她双手搂住我的脖子。

但没敢停留太久，只是轻轻地吻了一下，因为我知道我和菲儿也许没有未来。我不能太自私，尽管我也意识到这样做已经是大不该了。也许，我不能再找情不自禁的借口了。

菲儿的眼睛还是紧紧地闭着。

我只能把菲儿揽得紧些了。

我都不知道我该怎么收拾这残局，菲儿已经投入得太多太深了，而我又情不自禁地慢慢进入角色了。

“你吻过别的女孩吗？”菲儿看着我。

我不知道菲儿怎么会这样问我。

“嗯。”我只能实事求是，尴尬地看着菲儿。

菲儿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颊，微微一笑。

还好，她没有再追问下去的意思。也许，她并不关心那些。

“你怎么不问问我呢？”菲儿幽幽地看着我。

“这是你的私事，呵呵。”我还是有些尴尬。

“这是我第二次接吻，虽然这次只是轻描淡写碰了一下。”菲儿娓娓道来。

我竟有丝莫名的失落，原来我只是第二个吻她的人。

她大概看透了我的心思，接着说：“你想知道我的初吻吗？”

“我不想知道。”我轻轻地摇了摇头。

“难道你真的忘了吗？”菲儿似乎喃喃自语。

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怔怔地看着她。

“我现在可以确认你那天早上不是装的。”菲儿幽幽地叹了口气。

我挠了挠头，干干地笑着。

“难道你当时真的没意识？”菲儿又接着说了句。

我更感觉到莫名其妙了，怎么听不懂她的话？

“我的初吻发生在去年平安夜我们大学附近的那个小旅馆里。”菲儿温柔地看着我。

（八十二）

天啊，那晚她不是和我在一起的吗？

那晚，不就我俩睡在一张床上的吗？

我们不就是抱着睡，脸挨着脸，别的什么也没发生吗？

我十分惊讶地看着她。

“我现在可以百分百确认你那天没有装了。”菲儿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我。

我还是怔怔地看着她，竟不知所云。

菲儿似乎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中……。

事情又回到去年那个平安夜的晚上。

那天晚上，我们聊着聊着，就都慢慢地睡着了。

也不知什么时候，朦胧中，菲儿听到我说了两个字，具体是什么她没听清。一方面，我说的很模糊，再者，她当时也迷迷糊糊的。

然后，我就开始不老实了。

我慢慢地挪到菲儿身边，把她紧紧地抱住。

菲儿彻底清醒了。

“三伢？”菲儿唤了声我的名字。

我没有应答。

相反，我的唇已经紧紧地吻着她的唇了。

菲儿当时很害怕。要知道，她第一次牵手的人是何三伢，第一次拥抱的人也是何三伢。她确实对我有好感，但做梦都没想到我竟这么快就要吻她。

菲儿想推开我，但推不动，因为我把她抱得太紧；想喊，但喊不出，因为我的唇儿已着实地堵着她的嘴。

菲儿紧紧地闭着嘴。

我还是在疯狂地吻着，吻着。

菲儿的心慢慢融化了。

于是，她张开了嘴。

我的舌儿就迅速地钻入她的嘴里，在菲儿的嘴里面乱撞着。

菲儿彻底地被我征服了，任我疯狂地拥吻她。

菲儿慢慢地抱着我。

我贪婪地吮吸着菲儿的舌儿。

在我舌儿的撩拨下，菲儿已经完全进入状态，主动缠绵而疯狂地吻着我，把我抱得更紧了。

（八十三）

菲儿沉浸在幸福的回忆中，绘声绘色地叙说着。

她轻轻地闭上眼睛，喃喃自语地说：“那种感觉真好。”

我已经听得面红耳赤了。

天哪，难道那晚在梦中与九妹的缠绵竟然是在菲儿的唇上实践的？

我想我梦中说的两个字应该是‘九妹’。

怪不得睡梦中，我吻‘九妹’时，她还很害羞，刚开始还紧紧闭着嘴呢。

菲儿说的是事实，她没有任何骗我的理由。

的确是事实！

“菲儿，对不起。”我两脸通红地看着菲儿。

菲儿缓缓地摇了摇头。

“三伢，你现在能依稀记得当时的情景吗？”菲儿柔柔地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说：“仿佛在睡梦中，又仿佛不在。”

“三伢，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奇怪告诉你这些。”菲儿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

带着好奇的眼神看着她。

“因为你吻了别人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居然还不认账。”菲儿撅起小嘴说道。

我张着嘴看着菲儿，只记得那天早上非常紧张，非常害怕。

“但从你第二天早上那紧张的眼神看，你不像在说谎。”菲儿接着说。

“我真的不知道，对不起。”我尴尬地搓着手。

菲儿轻轻地点了点头，说：“但这是个心结，一直沉沉地压在我的心头。我想弄个水落石出，否则，…，否则…。”

菲儿欲说又止。

“否则什么？”我看着菲儿。

“否则不是白给你亲一夜了，你都不知道。”菲儿嘟囔着小嘴，但她似乎很幸福，慢慢地依偎在我的怀里。

（八十四）

都亲了一夜了，我轻轻地吸了一口气。

怪不得那晚一直在梦中与‘九妹’缠绵呢。

我的心现在好烦，好乱。

慌乱中，我竟把菲儿抱紧些。

看样子事情要远比我想象的复杂，恐怕我这辈子都说不清楚了。

我仰望苍穹，只有蓝天白云，还有那自由自在飞翔的鸟儿，没有答案。

“菲儿，你恨我吗？”我有丝苦楚地看着菲儿。

“为什么要恨你？”菲儿看着我。

“没有经过你同意，我就强行夺去你的初吻？”我直直地看着菲儿。

“我恨你，把初吻还给我。”菲儿鼓起那樱桃小口，调皮地向我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