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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敲门声响起,我心想专业的确实不同凡响,效率挺高,我本欲先通过猫眼偷窥一番,起码对姿色和罩杯做一个初级审查再把人放进来。如你们所知,我是个善良的人,一旦我打开了门,出了礼貌和道义,哪怕进来的是头猪,我都必须上了她,我怎么能忍心看到我要求换人时她脸上那让我心碎的失望。

但是这家宾馆的门上没有猫眼,这让我有点无可奈何,看来只能铤而走险,以身试法了。我心里暗暗祈祷一番,这才伸手打开了门,四目两对的瞬间,我们都楞住了。

“是…你?”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夏菲菲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苦笑道:“怎么会是你?”

我挠挠头说我来这出差的,说到这我觉得站在门口说话有点别扭,便让开身说你进来说吧。夏菲菲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走了进来。

我摸出烟盒,还有最后两支,扔了一支给夏菲菲,顺手给她点上,她深深地吸了一口,半晌才悠悠地喷出,缭绕的云雾中她别有深意地笑了笑,“玉溪是苏小最喜欢的,上次你在车站递给我的可是利群。”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自顾自地点上最后一支烟,气氛里的尴尬略微减少了一些,但我仍然没想好该如何应对这意外状况。

还是夏菲菲先开口了,“你来扬州除了出差就没别的打算吗?”

“没有。”我淡淡地说。

“呵,”她冷笑,“我还以为你是来破镜重圆呢,原来不过是例行公事。”

我无奈地笑笑,随口问道你怎么会在这的。

“我在这上班,”她自嘲地说道:“你不会不知道人以类聚的道理吧。”

“我只是随便问问,”我诚恳地说,“没别的意思,希望你不要介意。”

她对我抱歉地笑笑,说没什么,我就这德行,你也别介意。

我笑笑,没说话。

“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她弹了弹烟灰,这才抬起头对我说:“苏小已经不做了,认识你以前就不做了。”

“是吗?”我淡淡地说,心里却觉得轻轻一疼。

“我和她的事…她都跟你说了吗?”

“都说了,”她叹口气,“她终究还是没瞒过去。”

我犹豫了一下,说:“她…还好吗?”

“你觉得呢?”她转过头盯着我眼睛,有一种掩饰不住的敌意,“你觉得她可能好吗?”

我垂下头去,不敢看她,用力吸了几口烟,一不小心呛到了,剧烈地了咳嗽了好几声才渐渐平息下来。

我迟疑了半天,忍不住问道:“她…为什么要…”

“你想问她为什么要做妓女,是吗?”夏菲菲接口道。

我没说话,算是默认。

“呵。”她冷笑,“你终究还是过不了这关。”

我沉默不语。

“我做这行有六年了,”夏菲菲摁灭了烟头,“在这六年里我见过因为各种原因入行的姐妹,有人好吃懒做,有人爱慕虚荣,但也有人是走投无路。”

她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支点上,把剩下的扔给我,深深地吸了一口,青青的烟再一次把她笼罩,耀眼的红唇顿时蒙上一层薄雾。

“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做婊々子的,”夏菲菲笑笑,“但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选择自己的路。”

我和苏小是在南京一家休闲中心认识的,那时我已经在成都做了一年多了,但还是第一次到南京。苏小比我晚到几天,在那一群浓妆艳抹逢场作戏的女人里,她倔强的眼神令我倍感熟悉,那简直和我以前一模一样。苏小的脾气很不好,经常被客人投诉,有一次我路过吧台,听见一个顾客跟领班发飙说三十二号什么毛病啊,她以为她自己是谁啊?摸也不给摸,亲也不给亲,说说就撂下一句爱玩不玩,什么态度啊这是?学明星摆谱啊?不就一婊子吗?装得跟公主似的,操!领班的李姐是重庆人,我们都很怕她,她像个一点就炸的炮仗,那天她冲进休息间里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苏小劈头盖脸一顿教训,说你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我不管你以前干嘛的,到了这里就要遵守这里的规矩,客人就是上帝,更何况你和她们不一样,你到这来是还债的,你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

苏小被她骂得缩着头蜷缩在墙角里哭,可怜兮兮的,后来我们说李姐算了吧,她刚来的不懂事,以后就好了,李姐这才怒气冲冲地走了。

在我们这行里很多人都会有这样那样的怪癖,有些人不给亲嘴,有些人不给走后门,有些人不给不带套。我们不可能做一辈子妓女,早晚还得去嫁一个男人过日子,总得留点什么给自家男人,但像苏小这样这也不让那也不让的,倒真是没见过。

那天晚上下班时我和苏小一起走的,我们两个人住的比较近,那天恰巧一起下班。说真的即使作为一个过来人我也挺不理解苏小的,甚至还有点看不起她,都进了这地方了,你还端着那架子干嘛啊?你这不让碰那不让摸也好,浑身被人干遍了也好,在别人的眼里根本没区别,只不过给自己留个心理安慰罢了。不管你以前是大家闺秀还是名媛淑女,只要你做了一天婊々子,你就永远是了,再也换不了别的身份。

那天我心情不太好,便拉着苏小去喝酒,我们两个人在路边吃烧烤喝啤酒,苏小跟疯了一样喝酒,一个人差不多喝了一箱,最后醉得走不动路了。我喝得没那么多,还算清醒,便找了个出租师傅帮我把她弄回了我住的地方。

她醉得不成样子,折腾了好长时间,吐了好几次,吐完了抱着我就哭,说妈我对不起你,但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她那哭声你是没听到,我当时眼泪就下来了,心里那一点看不起也荡然无存,那时苏小才十八岁,比我小三岁,我无法想象她瘦弱的肩膀上承担了多少压力和苦闷。

下半夜的时候她醒了,我一直没睡,便陪着她说话,自然而然的,就聊到她为什么抱着我喊妈的事了。她说她十一岁的时候爸爸就因为车祸去世了,她是她妈带大的,怕她受气,她妈从来没动过再嫁的念头,但是生活的重担就要她妈一个人来扛了。为了拉扯她这个女儿她妈没少受罪,上工地和男人一样干粗活重活,摆个摊还得躲着城管到处打游击,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但总算把苏小抚养长大了。苏小也挺争气的,学习一直不错,高三那年苏小考上了复旦大学,她小跑着把通知书送她妈妈看,但是她妈只是勉强笑笑,并没有像苏小想象的那样有多开心。苏小本来以为她妈只是为了学费发愁,但是那晚她打扫房间时无意中发现了她妈的身体检查报告,尿毒症晚期。

苏小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她疯了一样去找她妈想要问个明白,她妈抱着她一个劲的流泪,最后母女两人在老房子里抱头痛哭,一筹莫展。第二天苏小就扔下了通知书,带着她妈妈跑遍扬州各大医院,医生们都摇头叹气,说除了肾移植没有别的办法了,扬州倒是有一个肾源,但是不知道是否匹配,而且,手术费用连带术后治疗,至少要二十四万。苏小没有丝毫犹豫,让医生给她妈做检查,她去筹钱。其实她们家哪有什么钱好筹,这些年供她读书,根本连积蓄都没有,只有一套几十平米的老房子。

苏小把房子卖了,那套房子本来只能卖十三万,买房子的人听说了她妈的情况,给了十五万,但是仍然差九万,就在这个时候医院来了好消息,匹配成功,可以移植。苏小回到医院问医生有没有什么办法降低费用,医生告诉她如果有亲属提供肾源的话可以少很多费用,苏小毫无犹豫地让医生给自己做检查,但是结果不匹配。

夏菲菲看看我,说假如你是苏小,你能怎么办?

我犹豫了一下,说我可以做贷款。

贷款?夏菲菲嗤笑一声,一个高中才毕业的小丫头,没工作没抵押,人家凭什么放贷款给你?

那还可以找亲戚借,我说。

夏菲菲冷笑一声,说你别提她家那些亲戚了,一群人渣。苏小她爸出车祸的时候赔偿了八万,她妈存着准备给苏小上大学用的。结果她两个伯父来借钱,还说什么按银行的利率付利息,她妈是个没心计的人,心想反正苏小还小,先借给他们用着也行,等苏小上大学再要回来就是了,因为是亲戚,是苏小她爸的亲兄弟,连欠条都没好意思要。谁知道这一借去就再也不登门了,利息也不提了,她妈也没急,心想这都苏小爸的亲兄弟,还能黑他们亲弟弟拿命换来的钱吗?眼看着苏小越来越大了,她妈才着急起来,可是去要了很多次都没结果,人家承认欠你钱,可现在没有,又是儿子要结婚又是家里要装修的,总之就是不想给钱,去的次数多了,还甩脸色指桑骂槐,好象是别人家欠他们钱似的。这之后不久苏小她妈就查出了尿毒症晚期,苏小把房子卖了之后钱还没凑够,便去找她两个伯父要钱,说她妈要做肾移植。她两个伯父还是老一套,儿子要结婚房子要装修,确实没钱,苏小都给他们跪下了,说这是救命的钱,没这钱她妈就挺不过来了。可那两个人渣无动于衷,苏小又急又气,翻脸把她俩伯父骂个狗血淋头,周围很多邻居去看热闹。那俩人渣一看人多了面子挂不住,居然翻脸不认帐还反咬一口,说他们从来没借过苏小家的钱,让苏小拿欠条来,拿不出来就是无理取闹。当初又他妈没打欠条,叫人怎么拿?苏小后来跟我说她当时要不是想到她妈还在医院等着她,肯定剁了那俩人渣。

医院的作风你是知道的,没有钱,人就是死在眼皮子底下他们也不会管的,虽然只差九万,但这九万现在就是一条命。苏小没办法,就去找刘三借钱,刘三你知道吗?

我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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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我差点娶了个妓女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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