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点击屏幕中间,控制栏“主题”可以切换皮肤和字体大小!

到了医院难免又是一翻折腾,值班医生是个中年妇女,长得有点像小品明星高秀敏,她哈欠连天地检查了叶子蓉的病情,又问了些什么,眉头顿时皱了起来,生气的教训我说真不知道你这个丈夫怎么当的,老婆都病成这样了才送来。我一脸尴尬地看看叶子蓉,她红着脸低下头去,不敢再看我。高医生,哦不对,是那个值班医生,开了两瓶水给叶子蓉挂上,又回去继续哈欠连天了。我本着送佛送到西的原则,坐在她旁边陪她,刻意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在把一个女人彻底俘虏之前,我一般都非常注意礼貌,努力保持着绅士形象,这样才能有效地降低女人的戒备心理,寻找她的破绽,撕破她的防御。当你冷笑着她把她脱光,露出狰狞的本来面目时,她才会明白,越是彬彬有礼的禽兽,越是阴险难防,但已经太晚了。

冷冷清清的输液室里再无他人,叶子蓉愈发显得楚楚可怜。我承认,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有一点点想要保护她的冲动。

但仅仅是一瞬间而已。

那一夜直到凌晨四点多,输液才结束。回去的路上叶子蓉已经好多了,脚步平稳了许多,但我还是扶着她,怕她再出什么意外。出乎我的意料,她这一次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自然,乖乖地让我扶着她瘦弱的肩膀慢慢往家走,一阵轻风吹来,拂起她的秀发落在我的手背上,有一种微微的凉意。

叶子蓉走进家门的时候,我站在外面没进去,她转过身满是感激地对我说:“谢谢你。”

我笑了笑,倍儿绅士地说:“没什么,举手之劳。晚安。”

“晚安。”叶子蓉望了我一眼,轻轻地带上门。

我站在门外盯着她的眼睛,直到门隔断我的视线,“咔哒”一声锁上。

刚才叶子蓉看我的眼神里多出了一种异样的感情。

我确定。

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过年了,今年的冬天有点冷。乌鸦结婚的日子就定在明天,从明天开始,乌鸦将把他的一切都交给那个我们还没见过的女人,包括他的工资和贞操,还有自由。今天下午的事不多,处理完了就偷偷跟叶子蓉聊了起来,边聊心里边盘算什么时候发动总攻,估摸着火候也差不多了。前天我中午回家时在楼下遇到她,我主动跟她打招呼,她局促不安又带点慌乱的样子,仿佛初恋的少女被人看穿了心事一般,白皙的脸上两抹红晕让我怦然心动,那一瞬间我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几乎忘记她已为人妇的事实。还没下班,乌鸦的电话就来了,让我下班了直接去三号大排挡找他,说冬瓜也在那儿,电话里的乌鸦极其嚣张地叫嚣:“哥们今晚不醉不归!”

天冷了,白天也跟着变得很短。我下班了赶到三号排挡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乌鸦和冬瓜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笑得极其猥琐。我边走过去边说你个驸马爷今晚不回家擦擦你那杆多年不用的破枪,小心明晚哑火,新娘子把你踹下床啊。乌鸦笑道不劳杨兄挂念,小弟枪械精良,弹药充足,倒是杨兄你多年来纵横情场,高歌猛进,武器装备磨损严重,得多多保养才是啊。冬瓜在旁边撇撇嘴,不耐烦地说你们俩装啥大字先生呢,分明是俩贱人楞装什么高雅啊?我拖个椅子坐下来,随口问冬瓜怎么选这地方,乌鸦同学如今可是财政局重要领导的乘龙快婿,不能跟我们这俩民工一样来这种脏乱差的大排挡喝酒了。万一引起不明真相的群众的围观,对我县财政状况产生不好的联想,进而引起股市动荡甚至引发新一轮经济危机,我们可就成了历史的罪人了。冬瓜一脸揶揄道:“你不要企图用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来掩盖你曾经的斑斑劣迹,你不就是怕我在历史的镜子面前深挖你的错误思想根源,批判你曾经自绝于人民的无耻行径吗?”

这个位子,正是两年前我和冬瓜反目成仇的地方,我们当时就在这个桌子下面撕打翻滚,互相用污言秽语问候对方的老娘。那一次冬瓜脸上挂彩,至今在额头还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冬瓜对此耿耿于怀,常常声称要找个机会给我的脸上也打上青春的烙印,“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人生像一场无限的轮回,总有某些场景似曾相识,却物是人非。两年前我和冬瓜在这里大打出手,头破血流,为了一个女人的清白;两年后我和冬瓜将在这里推杯换盏,称兄道弟,又是为了什么?

随便点了几个菜,乌鸦自告奋勇去拎回来五瓶蓝瓷,让我和冬瓜诧异不已,我疑惑地问:“你娃今天打了鸡血啊?”乌鸦嘿嘿一笑,不置可否,手底下却没闲着,连开三瓶酒,重重地在我们面前各放一瓶,说话都透着牛逼儿味:“一瓶打底儿,不喝光的是孙子!”冬瓜大笑一声,豪气冲天道:“好,今儿个连乌龟都敢敞开了喝,哥就是喝死也不能让你娃给我吓死!”

乌鸦本名李牧秋,一个颇为斯文的名字,乌鸦是我们无偿赠送的外号,以表彰他的乌鸦嘴在那场大火中立下的汗马功劳。在我们的印象里,乌鸦从来没有喝醉过,不是他的酒量深不见底,而是他从来不肯敞开了量喝。每次喝到将醉之时,他就死活不喝了,你激将也好,怒骂也好,贬损也好,他都不恼不怒,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行冲我们傻笑,搞得冬瓜和我都毫无办法。冬瓜多次建议给乌鸦平反昭雪,以正视听:“别叫他乌鸦了,他哪里是乌鸦?他就是个乌龟!缩头的那种!”抨击完了乌鸦,冬瓜有时会骂骂咧咧地跟我们探讨喝酒的真谛:“他妈的,你说喝酒不醉还有什么意思?”

今天的乌鸦不是乌龟,他喝酒的样子不像是在喝酒,而像是一个在沙漠里即将渴死的人在喝水一样,一杯接一杯,狂饮不止。

如果水润泽了喉咙可以拯救生命,那么酒麻木了灵魂能拯救悲伤还是寂寞?

开喝的时候乌鸦还和我们碰杯,但是一会儿我就落后了,再过一会儿冬瓜也跟不上节奏了。乌鸦开始忽略我和冬瓜的存在,一手抱着酒瓶子,一手举着杯子咕咚咕咚往嘴里灌酒,筷子扔在一旁,除了开始吃饭时象征性的使用过一次,已经沦为摆设。这种不要命的喝法看得我暗暗心惊,冬瓜端着杯子疑惑地望望我,估计也在发憷,我们举杯的动作开始迟疑,面对着疯狂灌酒的乌鸦,心里不约而同地在想同一个问题:今天的乌鸦怎么了?

乌鸦和我是多年好友,和冬瓜也相交甚深,也许我们没有过命的交情,但无论谁有难处我们都当成自己的事去全力相助,说亲如兄弟,绝不过分,可我们三个人在心理上对于痛苦的处理方法却又是不同的。冬瓜难过了会哭,会骂,会打人,高兴了又叫又跳,像个孩子;而我则压根不会产生痛苦或者悲伤,我没心没肺,能吃能睡,浑浑噩噩又清醒无比,我有意识的避免痛苦或者牵挂等一切让人不安的情绪,直到遇见苏小。但是乌鸦与我们都不同,他的痛苦,悲伤,或者欢乐,都深深地掩埋在他喜怒不形于色的表情下面。不要说是寻常人,即使我身为乌鸦最好的朋友,也不知道他那瘦弱的身体里埋葬了多少悲欢苦乐,聚散离合,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在乌鸦之前的生命里,欢乐永远如白驹过隙,压抑和痛苦才是不变的主题。

那一年,我差点娶了个妓女》小说在线阅读_第21章_作品来自网络或网友上传_爱巴士书屋只为作者by靳莫唁_的作品进行宣传。

首页

那一年,我差点娶了个妓女第21章

书籍
返回细体
20
返回经典模式参考起点小说手势
  • 传统模式
  • 经典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