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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王月桂觉得是有那么一下响声的,自己如同糖葫芦上的一粒山楂被穿过,她联想到的是小时候在河边脚掌上钻进了水蛭的感觉,然后血被吸出来,刺痛了所有敏感的神经,一阵疼痛。

小时候村东头的女疯子曾经对一群围观她的女娃子讲过,自己做新娘子的那天,如何穿着红袄绿裤吹吹打打,在铺满了红枣、花生、还有桂圆的床上被铺开,然后又被折叠起来。因那女疯子不能辨白现实中的喜乐,故而疯言疯语中对女人盛大的一日的形容简直美好的不可理喻,也疼痛得生死攸关,令一群半大的女孩子听得又厌烦又着迷。

她感觉自己就是那个女疯子,此时此刻。但是既没有发疯时幻想的盛大繁华,也没有真是感官应该具有的过分疼痛,只是感觉自己是竹签子上的一粒山楂,本来中空,只是被叭地一声穿过。

她朝着天花板看,吸顶灯上有各种华丽地亮片,周围的床单洁白如幕,如梦似幻。

她知道自己失身了,和姗姗一样了,也有可能,和远在海边的秀秀也一样了。

坐起身来,头脑一片空白。睡得太沉,落地窗外的阳光溃败成一地金色的散沙。她朝最深处够,手指上有惨烈的血红。由此再次确定了疯女人当年的疯话,并不完全为假。

张梓桐在办公室的电脑前想着昨晚的事,指尖还有那个女子的气味。

昨夜下了飞机,他其实并没有想好该如何安置这一枚突如其来的小村姑,不过他并不想真的和她搞到床上去。他什么也不缺,尤其不缺女人,这个小村姑来路不明,更没有什么本钱。他不是年逾不惑的老男人,对青春的肉体扯着哈喇子往前凑,嗯,他不需要。

他是这样想的。他想,这次这枚小村姑无论如何花枝招展地向他来个饿虎扑山,他都要凌波微步快快闪开,免得最后搞不了女人搞一身骚。他是个男人,所有的男人都有自私,禽兽的一面,我不想说他是个例外。五千块对于他来说不多,他就当自己为希望工程做了贡献。

所以他从飞机场直接打车到家,没有和同事们一路。开着快车十分钟从火车站附近的一处住所取了车来接她。但是,当他看到在火车站门口等待他的那个邋里邋遢脏兮兮,像是从地沟里捞出来的女孩的时候,他觉得十分之愤怒。

仿佛顶了蛋糕,蛋糕味美而不吃,与取货时发现蛋糕变质而不吃是两个概念。他觉得自己被这个乡下丫头完全地彻底地玩弄于股掌之中了。

王月桂的头发都能榨出油,衣服如套筒般杵在身体上,看他的神情里没有敬畏,没有畏惧,只有……侥幸和不以为然。

他觉得这是赤裸裸的诈骗。

他对她说,跟我走吧。仿佛邀请帮凶伙同一桩犯罪一般,带着自暴自弃一般的自渎。

她不肯去,直说,你回来了,天不早啦。学费的事情多谢您了,钱我是一定会还的。她低着头,心里暗算着自己的无耻,她没办法断定两种可能哪一个更无耻,于是说话很小声很小声。

他落落大方,干脆利落,如同指令般说,你上车。

她说,火车站东边的40路直接到学校。

她要求回学校,就像是走丢的孩子要求回家一样,她嗅到危险在即,经全身没有力气了。

他则敏锐地捕捉到,她的逃匿,就在眼下。从驾驶座椅上下来,不容分说将这个脏乱差成一团的小妞塞进了副驾驶。

王月桂在车门上大家研究,却怎么也打不开。她的双手打开能打庄户院所有的锁头,但是这小汽车的车门对她就是莫名的机械了。

你不要再动了,不都是说好了吗。

她不再动,在深切的惊吓之内,竟然,是一种强烈的好奇。她要以一身邋遢的不修边幅的形象,潜入他的时间,盗走他的金钱。那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难道不能因为这个华丽的男人而被远远摔在后面?

不要说堕落的人,要说人都是堕落的。

17

下床,穿好男人留下的睡衣,王月桂开始如同看洋片一样开始参观他的家。实在是家不像家。房子不小,王月桂粗粗算了一下要有一百五十平米左右,可是他的家如同他的人一样给人感觉一片苍茫一片寂寥。

家具不多,显得房子空荡,但是不多的家私,却全然用大幅的白布盖住,白布上多积下了一层薄薄的灰尘,看得出主人并不在此地常住。她肚子咕噜咕噜叫,想到昨晚其实活动激烈,她更加是时候吃点东西了。

吃成了她的要义。她来自贫瘠的土地,深知人最不能和那张嘴抗衡。以前她是坚贞不屈的女儿,她依靠自己丰衣足食,上学念书,自己是自己的靠山,那种感觉虽然孤单,但是不孤独,而且有力气。现在她没有了那份一直以来自以为傲的尊严,醒来之后在床单上擦擦两腿间的血,却不哀伤。她的目的至少达到了一个,今后的命运如何她没有依靠,于是现实的得到才是最要紧的。而眼下最紧要的,只剩下个吃。

她走到饭厅,没有餐桌,只有一个硕大的冰箱,打开之后是硕大的空旷,只有很多乐扣的小密封盒。王月桂打开看看,每个密封盒子里都是分量相当的一份米饭。另外的一个小饭钵里,满满的土豆咖喱牛肉。王月桂没有是进城之后才在同学家接触到了冰箱。同学家的冰箱小而且旧,不像眼前的冰箱这么豪华气派,两开门仿佛是深宅大院一样的一座,不,是一幢冰箱,里面却空空如也,没有广告里的水果蔬菜,海鲜水产,饭厅一侧的厨具虽然整齐划一,装备完善,但也是蒙着灰布,恪守条约一般死寂。王月桂看了冰冷的米饭和不知搁置了几时的咖喱,叹口气,显然在这个时候应该吃点什么补补,看来是不行了。要是有灶头和食材就好了,哪怕是一堆玉米,王月桂能用油盐就做出香喷喷的玉米饽饽来。只可惜这一套现代化,在月桂眼里就是无米之炊。

她悻悻走到卫生间。想洗洗脸,清醒一下。进入了卫生间,她震惊了。

真是打个滚也要两分钟啊。王月桂惊叹着卫生间的大,而且豪华。比学校贵宾接待室的卫生间还要豪华,那是王月桂这辈子上过的最豪华的卫生间了。

全都是大理石。防滑垫子上一层土灰。王月桂像是条件反射一般,走到隔间的热水器前,试着打开,依照着学生浴室的设备,照猫画虎地打开淋雨,开始洗澡,她想,电影里这么大的卫生间都有个大澡盆的,秀秀说,叫浴缸,这里却没有。

她用水冲洗着自己的身体,想起了昨晚每一个或重或轻的抚摸,还有被紧紧揽在怀抱里的感受,她感到男人的神奇,怎么能够仅仅把自己看成一个女体而非一个陌生人呢,女体一定是他熟悉的,该有多么熟练,才能顺利地剥开她那筒子一样难堪的外衣呢。她忽然感到自己的身体不是原来那般样子,越是回味细节,越是觉得原来身体的每个位置都有另一番别样的意思,没有开启,就不会明白每一个设计,都是大自然精心的馈赠。水流到伤口,暗暗生疼。王月桂一下子又想到自己是那颗山楂了。

没有找到肥皂,又不知浴室里那些瓶瓶罐罐上似是而非的英文到底是什么意思,王月桂随便拿一瓶顺手的,就把自己的一层油垢和昨夜的不安以热水大发发烫了一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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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农村女孩被包养的故事。你好,过去。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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