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出声,从床上拿来一根绳子,把我绑在了那张有靠背的椅子上,当他要用毛巾塞我的嘴时,我哀求他,“我保证不会弄出一点声音的。” 他想了想,最后还是把毛巾扔到了地上,说:“你放心好了,只要听话,我是谋财不害命的。” 他把我的包拿起来,将里面的东西全部都倒在了地上。有一部0,一张身份证,一本通讯录,几片护垫,2个安全套,几百元钱和一张牡丹卡。
他把钱和0装进了口袋,拿着卡问我:“卡里有多少钱?” “3千。”其实有4万5,我不想实说。
“我会去看的。”他咬着牙说,“如果骗我,你知道后果的。” “听你的口音,是宣威的吧?”我说,想和他套近乎。
“告诉你也无所谓,我是镇雄的。”他说:“你知道那地方吧,解放前出红军,解放后出什么,你知道吗?” 就像地球人都知道称谓“河南人”意味着什么一样,我当然知道,只是不好说,想岔开话题,但他还是说了:“出土匪。” “密码是多少?”他用卡拍打着我的脸问。
“730518,”我说,“这是我的生日,很好记的。”当然,虽然这的确是我的生日,但不是密码 “我是身上背着案子的人,我不在乎多犯一个,取不到钱,我会收拾你的。”他接着说,“为干你这一票,我守了你一星期了。” 听她这样一说,我更害怕了,怕他取不到钱,也怕他取到钱,主要还是怕他最后还会伤害我。
他准备出门时,又检查了一下绑我的绳子,见他又去地上捡毛巾时,我忙说:“时间还早,不如我们先快乐一下。” 看他还在犹豫,我又说,“我的服务很好的,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我那方面有点问题,可能做不成。”他说。
“一定可以的,先试试看,即使不行,我也可以为你吹喇叭的。” 他盯着我的胸部看,眼里泛起淫邪的光来。“你最好老实一点,不然你会吃亏的。” 他解开了绑我的绳子,我感到全身麻麻的,过了一阵才恢复过来。
我让他坐在床上,先帮他脱了上衣,看到他前胸有一个很大的龙的纹身,我就想吐,可还是忍住了,接着为他脱了裤子。
他的那家伙很小,像没有发育成熟一样。我先用手去抚弄,好一会它才有了点形状,但几乎没有什么硬度,我知道肯定是做不成了,就边用手在上面来回摩挲,边用口吮吸起来。
他轻轻地哼着,感觉很受用。
我一面不停地弄一面悄悄地腾出一只手,把放在床上的刀握在了手里,当他闭上双眼尽情地享受时,我毫不犹豫地把刀刺到了他的身上。看他倒下后,我急忙从他身上拿走了我的卡、0和钱,一路跑回店里。
“出事了,你们快走吧。”我对一脸惊愕的小英和小芳说。
我给了她们每人1000元,让她们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尽快离开。
看我那副样子,她们也不好问什么,只是忙着收自己的物品。走的时候,我还让她们带走了店里一些方便拿的东西,并且反复交待,不要说认识我,也不要再来东郊这边找事做了。
30分钟后,小英和小芳先后走了,我几乎没有带什么东西,关好门也走了。
我直接打车到了东菊客运站,20分钟后,我就已经坐在了开往宜良的班车上。
车在菊花立交桥上堵了将近1个小时,在这段时间里,我一直非常紧张,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停到警车的鸣笛声,我就感觉自己喘不过气来。
我想眯一会儿,可一闭眼就看见那个镇雄男子,用那又黑又亮的眼睛凶狠地瞪着我,感觉像一头饥饿的野兽,要把我咬死后再吃了似的。
我的头从出租屋出来后就一直嗡嗡作响,很疼,我用手去按摩,感觉更痛了。
我希望这是一个梦,醒来后我还躺在床上,什么也没有发生,天甚至都还没亮,我还可以接着睡。我多么希望这就像我曾经做过的许多噩梦一样,有时从很高的地方摔下来,有时被人追杀,有时在一个很黑的屋子里看到一个全身雪白吐着血红舌头的女人。。。。。。等等,不管做过任何可怕的梦,但我总会醒来,除了一身冷汗,什么都没发生,我还是原来的我,好好的,完整无损,不过是个梦而已,最多就是留给我心灵悸动后那种特有的轻松,什么不好的事都没发生,我也不必担心什么,我甚至会觉得生活原来是非常美好的。
但现在,此时此刻,坐在车里,刺眼的阳光照在我的脸上,告诉我这不是梦,此起彼伏的汽车喇叭声也告诉我这不是梦,最主要的,是那个镇雄男子的头像始终在我的脑海里晃来晃去,赶也赶不走,好像随时都在提醒我,这不是梦。
不知什么时候,我感觉口里咸咸的,用手去摸,才发现眼泪已流到了嘴里,我赶紧从包里拿出餐巾纸擦了,可一会儿,眼泪还是忍不住又流了出来。我怕别人看见,就用双手抓住前面的靠背,然后把头埋在手臂上。
很快,我就很难控制自己,眼泪不停地流,肩膀也随着抽动起来,坐在我身旁的那个大妈拍拍我,我才使劲忍住了。
“姑娘,怎么了,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大妈问。
感觉不会流泪了,我才抬起头来,强笑着对她说:“没有,我只是身体不舒服。”然后用纸巾去擦眼睛。
“是哪里不舒服?”她关切地问。
“没关系,是老毛病了。”我开始烦她了,怎么会有这么多事的人呢。
我把头转向车窗外,意思是不想再和她说话了。
还好,车开始动了起来,过了立交桥,很快就上了石安高速。
我把脸贴在车窗上,眼睛木然地看着远处的房子慢慢地向后移动。汽车颠簸时,我的头就“砰、砰”地碰在车窗上,我也不在乎,我想用这种疼痛让我不再去想那个镇雄男子。
大约过了40分钟,驾驶员就在喊,到宜良的下车了。
车没有进城,就停在环城路边上,我和车上的大部分人都下了车,车继续往前开走了,好像要到石林去。
这是一个很小的县城,还隶属于昆明。它只有纵横各一条大街,全城走完也就30多分钟。我之所以选择来这里,是以前听人说过这里的生意比较好做,而且丨警丨察也管得不严,甚至还有这样的口号:“牺牲一代人,赶上小日本。”当然,主要还是因为这里离昆明不远,就50公里左右,我既可以了解到镇雄男子的情况,又不至于被抓到。
我买了新的0卡,扔了以前的,我不想和任何熟人有联系,包括家里人。
我直接到了金穗宾馆,这是一家由县公丨安丨局招待所改造的宾馆,虽然没在正街上,但听人说很安全,几乎不会有人来查房,这正是我想找的。
我和前台服务员正谈着房费,过来一个年轻男子,对我说:“你如果长期住,给你打8折。”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值班经理,姓王。
“我先住几天看看。”我说。
“每天40元,不能再少了,这已是我们的最低价。” 我同意了,毕竟从60元谈到48元,现在只收我40元,我还是满意的。
当服务员要我拿出身份证时,我说丢了,服务员迟疑着不想登记,王经理又说了,“你告诉她名字就可以了。” 预交了1星期的房费和100元的押金后,我拿了钥匙就上楼去了。
进房间后,已经6点了,我把门从里面锁好后就急忙打开电视,还好,这里能收到昆明的电视。
整晚上,我都坐在电视机面前,从昆明台的“街头巷尾”到云南台的“都市条形码”,我一直在都守着看,看到晚上9点多,连昆明新闻和云南新闻都看了,还是没看到我想知道的有关镇雄男子的事。
后来,感觉肚子饿了,我就洗了脸到街上去。
街上还热闹,但亮着灯的地方都是卖服装的,见不到吃饭的馆子。我只好到老街去,我知道那些地方肯定会有卖烧烤的。
走了不远,我就到了华昌街上,街道很黑,但不宽的街两旁一家挨着一家有数10家发廊,里面的灯光很暧昧,每间发廊里都坐着一些穿着暴露的年轻女子,我当然知道她们是干什么的。后来我才知道,当地人把这条街称为“嫖娼街”。
在这条街的拐角处,我看到一家烧烤摊,旁边坐了不少的人,便过去坐下来,让老板娘给我来一份炒米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