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看过一部电视剧,具体的名字忘记了,只记得电视里的主人养过一只贵宾狗,那时候主人公的父亲杀猪,每天都给小狗吃猪肝,肉骨头,后来主人公的父亲过世了,就只好给它吃狗粮,再后来因为困难就只有给它吃馒头和稀饭了,不过那只狗它并不介意,最后主人公也死了,狗只有自由的在大街上流浪……
其实人也一样,每个人都有生存的权利,为了生存,可以出卖肉体,可以当小姐,甚至可以出卖灵魂,其实灵魂和肉体也值不了多少钱。
夜总会不能去了,那里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感觉像是联合国召开什么重要会议一样,又好像是美国总统奥巴马访华,将整个长城倾空的一个人能都不剩,让那个美国大人一个人登上长城,是想感受我们这个民族的博爱还是平等,谁都不知道那些接待的官员是如何想的,或许这是一种嘲笑,至于嘲笑谁,我也不知道了,我这样想有的时候感觉自己很反动,或许是吧,我一个小姐,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不过人总不可能被尿憋死,不出场就没钱,下个季的房租费房东已经催缴了,该死的房东,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房子,据说在上海他又三四座房产,每间房子一百多平方米,租金一个月是3500块,一个房子比很多上班族一个月的工资还要高,反正房东也不工作,每天只要靠收收房租就好了,开车到处去打牌,输了就过来收房租。
不过邻居家的一个学生很讨厌他,甚至有一次他过来收房租主动给对面的那个学生打招呼,邻居家的孩子头一扭,连人都没有理。听那个孩子说,这些遗产都是他父母留下的,她甚至还装作小大人一样,很有正义似的说,我其实并不是讨厌他的父母,那些钱是他的父母辛苦赚来的,但是我讨厌他这种人享受,他什么都没有为这个社会做过,为什么他要享受。虽然人小,不过说的也对,解放战争中,那些士兵为了我们今天的解放,不惜抛热透撒热血,他们可以享受,我们可以理解,可是他们的子女凭什么享受,他们只是这个社会的寄生虫,可是事实并非如此,大多数人都在享受他们父母创造的东西,甚至引以为傲,并不感觉这是一种耻辱。
最过分的是每次收租都要收三个月,多交一个月的押金,每个季度那几天,就像痛经一样难受,交了,手头紧,不交,房东要赶人了,甚至威胁说将我们的东西扔出去。简单的交租已经成了我们几个一个头疼的病了,辛辛苦苦的卖身钱,就给了他们,最让人受不了的是本来合同签订的时候是3000块钱一个月,可是后来,房东说,现在物价都上涨了,房租还这么便宜,他们要加租,什么都在涨,收入不涨,我们想要多要钱就只有多出场,多让男人摸,多让男人爬上来舒服。
其实不光是我们抱怨收入低,很多中下层百姓收入都很低,他们也和我们一样抱怨,抱怨这是什么时代,米涨,油涨,房价就更不用说了,但就是工资不涨,每个月收入两三千块钱,光吃饭、住房就够了,甚至我还看到一个经典的签名,说的是让一部分人富起来,然后杀掉不富,实现共同富裕。
甚至有点后怕,万一真是那样,我们不也被杀了吗?
富人越来越富,穷人越来越穷,难道我们天生是穷命吧。同样是人,为什么有的人一出生就要受到好的教育,享受好的生活,而我们这些穷人就是因为出生吗?这是大英学那天一个喝醉酒的男人在大街上劫持人质时候说的话,不过电视台那天没有报道,或许没有报道的需要,更有专家出来说,有这样的人,并不是社会的问题,是他个人的思想问题,或许我们做妓女饿死大部分也是我们的原因。
不过这些专家确实让人鄙视,我有时甚至感觉这些专家还不如我们妓女,我们仅仅是为了钱出卖肉体,而这些专家居然为了钱出卖灵魂,我有段时间专门上网搜查了专家这个称呼,我才知道,什么狗屁的专家,只要花钱都可以凭的上,然后又拿着这个专家到处骗钱,说一些自己都不之所以的话语。
其实这些并不奇怪,中国的经济专家们每次的言论总是引起民愤,我们一直说真理来自人民,来自群众,为什么群众的呼声连个屁都不如呢,而让一些专家,动发表一些言论,西发表一些言论,也不知道政府知不知道这些专家是如何收别人的钱的,有的甚至跑到国外,给外国佬干起了这个教授,那个教授。然后如何发表一些言论,连小孩子都感觉惊讶。反正他们无所谓,因为这些不是他们个人的利益。
夜总会不能去了,只有将客人带回家来,我们五个人住的房子,春春带客人回来,我就不能带了,大家约好,每个星期二四六我和绢子带客人回来,一三五七,英子、美子、春春带客人回来。
不过没几个星期,房东不愿意了,他打电话说居委会和物管所都找到了他,他说你们做这行,我也无所谓,反正只要交房租就好了,不过,请小声点,别吵到邻居了,万一那些邻居再告到居委会去,我也保不住你们。 你们就是在给我多一倍的房子,我这里也容不下你们。
虽然我们依旧出场,可是总感觉有些放不开,也不敢装作呻吟,就像一只趴在床板上的墨鱼。放开放不开,其实我们无所谓,主要是身上的那些男人,他们有的过来寻乐子的,就是因为老婆在家像个木头人一样,才把自己攒了一个月前花到这里来,你也像个木头一样,还要问他要钱,那是很难的,有的男人就直接开骂了,骂我们小姐没有职业道德,他们的钱也是辛辛苦苦赚来的。也不是地上捡到的,你们这么服务根本都不起那些钱,春春甚至被一个男人说哭了。这样说的男人其实是脾气好的,有的脾气暴的,直接走人,或者对你的脸上就是一巴掌。
这些男人多半没有多少能力,可是力气可不小,我有一次挨了一巴掌,顿时脸上就起了五个手指印,他骂我是不是出来卖的太多了,连喊几句都不会了,我本想重重的回搧他,可是一想不定会闹大,说来说去,都是他妈房子惹的,都是他妈钱惹的。我忍住疼痛,让他快滚,他到还很仗义,走到门口居然多扔了五十块,说自己今天砸打了女人。
美子从屋中过来,问我怎么了,我说服务不到位,被一个男人打了一巴掌。我们还是换换地方吧,在这个地方憋屈的,当妓女都当不好。
美子说,湾街那里听说有些地方可以,明天他就去看看,有没有地方。
偌大个上海,七千多平方公里,难道就没有一个地方能容的下我们几个姐妹吗?我还不相信了。
我们从小区搬走的那天,我带回来了客人,美子和英子也带回来了客人,我们出气似的在男人身下大喊,在男人的抚摸中,疯狂的呻吟,像是和对待自己暗恋了很久的男人做爱一样,我们亲吻男人的每一寸土地,让他们的身体在我们的舌头下变的滑腻,甚至我们还装作自己一次次的高潮,躺在床板上,我甚至能够听到英子故意的呻吟和叫骂声。那次我们或许真的到高潮了,反正谁知道呢,多久没有喊出声音了,他妈的小区,他妈的邻居,连卖个身也要这样不痛快。
本身并不是很好的小区,隔音效果本身就差,再加上我们的故意,左邻右舍都起来了,有的父母就将自己女儿的耳朵堵住,让他听MP3去了,说今天晚上听多晚周杰伦的歌都没事。有一位大爷甚至直接过来敲门,英子说不去开,让他敲吧,反正我们明天就搬走了。
春春过来敲门,让我们小声点。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身上的男人喊,快滚,我正爽呢,英子说就让他们去敲吧,我们终于要搬走了。
从上海的地图上,找不到湾街,不过湾街在每个城市都存在,就如同人民路,解放路一样,只是湾街被人们忘记,而人民路,解放路叫的响亮而已,就像穷人和富人一样,富人永远是我们这个社会的象征和歌颂的对象,而穷人,或许现在不能这样称呼,应该叫弱势群体,所谓弱,就是自己不行,自己不行,永远不是社会的 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