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上海，外面冷的袭人，不像在南方，阳光明媚，也不像在北方，空气很干燥，冷了多穿几件衣服，就会立刻感觉温暖。或许这季节也像人一样，王老是北方人，所以他很怕冷，华总专门给他定了间向南的别墅，阳光可以通过玻璃整个照射进来。在加上恒温的空调，这里和北方没有什么区别了。

按照华总的一番安排之后，还是围着那条丝巾，大冬天的让人有点诧异，不过华总说，王老喜欢。

我和华总一起见王老，客套几句之后，华总就说公司有事，先离开了。

我当然也很识趣，从后面搂住王老的脖子，问王老有没有想我。

王老说，那天他因为会议忙，早晨本来想喊醒我，看我睡的香就没有叫我。

男人的聪明就等于能够把本不该存在的事情，说的很圆滑，和合理，和符合逻辑，不过至于是不是真话，我都无所谓。因为我知道，我这样一个人，在这棵大树底下已经有很多阴凉了，比起我那些姐妹，他们都不会有我这样的机会，而且将来也不会有，知足者常乐，我或许属于知足者。

男人的成功与不成功从对女人就可以看出来，那些底层市民，辛辛苦苦赚个几百块，甚至是他们好多天的工资，然后拿到我们这里，又是亲，又是啃，仅几下就完了事，究竟为什么要来我们这里，他们或许也不知道，不定完事后还会后悔，这些钱如果要是寄回家给老婆，给娃买买双新旅游鞋，那该是多好。

男人有的时候就这样，需要的时候，像只饥渴的恶狼，等过去之后就会变的很懦弱和值得同情，当然这是底层的男人。

成功的男人不会这样，他们懂得如何享受生活，也懂得如何欣赏女人，如何从女人身上获得快乐，也懂得如何让女人快乐，江苏电视台非诚勿扰栏目中有个马伊俐说她宁可坐在宝马车里哭泣，我个人认为她说的没有错。

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是她的选择，我们没有话说，不过网上很多网友大骂，骂她的人，或许骂他的那些男人大都是失败的男人。成功的男人不会这样愤青。

选择也好，大骂也好，都无所谓。

王老属于成功的男人，甚至应该属于成功男人的佼佼者，如何判断一个男人是否成功，以前学习时有很多标准，当然那时候说是对社会贡献永远摆在第一位的，至于什么是为社会贡献，我是不怎么了解的，煤矿工人，8个小时在地下，不见太阳，阴冷潮湿，每个月1200块钱，扫马路的清洁工对社会有贡献，每个月拿800块，清洁垃圾的阿姨，对社会有贡献，每个月拿600块。再者就是我们这些小姐满足了城市饥渴男人的需求，社会上的强奸案就少了很多，是不是我们间接对社会做了贡献呢，再者，我们拉动了整个性服务产业，是不是我们也做了贡献呢。

从现在社会来讲，有没有价值，成功不成功唯一的标准就是能不能赚来钱，因为有了钱你才可以买东西，农民买化肥籽种，小学生买铅笔，性饥渴者买充气娃娃，王老没有钱，因为钱对他来说已经不在需要了，他只要一句话，任何东西别人都会给他安排的很好，也省了物质通过钱交换的这个环节。这才是最成功的男人。我敢相信，只要王老想去做，估计就没有他做不成的事。

王老属于成功的男人，女人对她来说，或许不是问题，只要他想要，有大把大把自愿的女人，对于主动献殷勤的女人，他并不渴望，只是我，他永远难以忘记，或许是我的柔情打动了他，或许是那一晚，他也从我这里获得了人生的快乐，不过多数是他在怀念华总说的那个人。

人这辈子大多是虚情假意，爱情也是如此，为了身体的需要，骗女孩子上床，为了钱的需要，用自己的身体做赌注。一旦你付出了真情，那就是一辈子永远难以忘记，哪怕是离开这个世界，化为灰烬，或许也是这样，这就是人的本性，或许这才是人区别于动物的本质。

王老和那些男人不一样，这也让我比较喜欢，王老只是轻轻地抱了我一下，然后两只手抚摸着我的脸，仔细地端详着，我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王老说抬起来，让我好好看看。

我问王老这次来上海有什么重要事情。

他说来开会，不过这次可以留的时间长一点。

我说开会又是开会，哪有那么多会要开啊？开会有意思吗？

他笑了笑说，其实开会也没有什么意思，大多时候也没有多少内容，只不过是下面的想搞点功绩出来，不开会就没有形式，没有了形式就更谈不上内容了。

那你们也不管管啊？

管，我们是想管，可是这么一个大摊子，怎么管，管好了好，管不好了，情况会更糟的，任何事物的存在都有他的合理性，伟大的哲学家卢梭不是说过了吗？存在就是合理。

切，我总算知道房价为什么会这么高了。

其实房价高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是它自己存在市场，所以才有价格。

可是总不可能让老百姓没有房子住吧。

房子肯定会有的，你想过了没有，如果让人人都有房子住，还有人愿意劳动吗？理论上我们不说，单就产业链来讲，如果房地产产业死了，你知道有多少产业要受牵连吗？到那时候，估计整个经济就会奔溃。

奔溃就奔溃。这么大个气球，越吹越大，总有一天会炸死人的。

我们也知道，气球吹大了不好，可是谁有办法呢？又有什么办法呢？好了，好了，我们去吃饭吧，这些话题不是你要谈的，你呀，还嫩的很。

我听说上海有一种羹，叫海鲜羹，很好吃哦。

我学着华总的口吻说，那王老给我们讲讲其中的故事，王老不但喜欢吃，而且更喜欢吃中的哲学和故事，真怀疑他祖上是不是开厨师的，有这样一个爱好，不过我嘴上没有说。

王老说他也不知道，只知道举办这次大会的李总打电话给他介绍的，不过听上去确实很好吃。

那天晚上吃完饭，我并没有走，就住在了王老那里，再一次让我体验了王老的的魅力，在王老的身体下，我整个人就是幸福的小人。王老早晨叫醒我说，他先去开会去了，你准备准备，陪他到杭州去一趟。

我打电话问华总，华总说，王老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让你陪他去杭州，你就陪着去吧。

我说好。

春春打来电话，问我为什么没有回家，我说我上次那个王老又来了，春春有点羡慕地说，你真太幸运了。

我顺便告诉他，我要去杭州了，让姐妹们不要担心我。

我是妓女（十七）谢谢王老

从上海到杭州，也就两个小时的车程，也是华总安排的车送我们到杭州。

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透过窗外，可以向远处看到很远很远的风景，江南沿海经济发达，一派繁荣的景象，一些新兴的工厂在冬天的阳光下格外的引入注目。

宽敞的宝马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一点声音也没有，我记得大学时，经常做公交车出门，虽然很颠簸，不过还是很喜欢靠着窗，将头伸出去，感动风的感觉。

以前老人说，时间如梭，我还没有在意，如今我已经25岁了，还没有一个安定的家，忽然感觉到人生的悲哀和无奈。

王老问我怎么了。

我说没有什么。

其实每个人或许都是如此，人前或许很让人羡慕，背面的人生，谁又知道其悲哀眼泪呢?绢子不知道，美子也不知道，王老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不过幸运的是人大部门时间都被岁月麻痹着，在零散中享受，忘记了这种情感。

很快车进入杭州市，这座历史悠久的城市，在经济高速发达的今天，商业气息浓厚，呈现出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

王老让司机先安排我在另外一座宾馆住下，然后让司机将他的行李搬到了另外一座酒店，王老说，晚上他过来陪我。我点了点头。

我虽然心里不高兴，可是我知道，人应该遵守本份。他能够主动带我来杭州，我已经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