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我心不由衷地说。
“不会就对了,作为你的妻子,我有资格这样做,除了我,任何人都没有这个权力和资格。”海竹似乎对我的回答比较满意。
我没有做声。
“我希望以后不会再听到之前你和秦露那样的绯闻,这次的事,过去了就算了,但以后绝对不可以。”
“嗯。”
“记住,你是我的,只是我的,任何人都不可以和我分享!”海竹加重了语气。
“嗯。”
“当然,我也是你的,只是你的,这辈子都是你的,除了你,我不会再对任何男人动任何心思!”
“嗯。”
“同样,你也不许对任何女人动任何心思,绝对不允许!”海竹又加重了语气。
“嗯。”我的心开始发虚,又有些惆怅。
“虽然暂时你回不了明州,但早晚,你是要回来的,虽然我上次的计划失败了,但我相信吃一堑长一智,我总会成功的!”海竹说。
我一时无语。
“海州我是不会再回去的,我们要结束两地分居的日子,只有你回来,这是没有选择的事情!”海竹又说,“在海州,我活在不安和恐惧里,但是在明州,就不同了,我在这里在自己的家乡会有安全感,你想混那圈子我不拦你,如果那圈子混够了想做职场,那正好,我们有这个条件,我现在的企业,都可以交给你,任由你发挥自己的才干去做大做强。其实我一直觉得,职场才是你自由驰骋的天地,才是能更好能发挥才华的领域。但你现在非要固执地去做那圈子,那你就去做,做好了更好,光宗耀祖,做不好也无所谓,反正我们还留有后手。”
我轻轻呼了口气。
“这个芸儿,一直口出狂言,现在我们都已经结婚了,我看她还能捣鼓什么事情,真是不自量力之人,可笑可怜可悲可恶。”一会儿,海竹恨恨地说。
一听海竹提起芸儿,我的心又乱了,想起芸儿前些日子在我家照顾我妈的事情,心里不知怎么感到了些许的亏欠。
我知道,爸妈是不会告诉海竹芸儿来我家照顾妈妈的事情的,他们不会傻到那个地步。
当然,我更不会说出去。
只是,我不知道芸儿如果见了海竹会不会主动说出来,如果是那样,事情又糟糕了。
这样想着,心里有些不安了。
夜深了,海竹偎依在我的怀里进入了梦乡,我却没有困意,看着黑乎乎的天花板发呆。
似乎,持续许久的这场风波终于过去了,似乎,一切都恢复如常了。
同时,我也知道,我和海竹的婚姻生活也正式开始了。
婚姻,婚姻到底是什么?难道仅仅就是过日子?我不停地问自己,大脑里一片混乱和怅惘。
许久,我才昏昏睡去。
第二天醒来,太阳已经升起,阳光透过窗棂射进来。
新的一天开始了。
海竹不在我身边,院子厨房里传来她和妈妈说笑的声音,她早起了,在帮妈妈做早饭。
我坐起来,靠在床头,点燃一支烟,慢慢地吸着,脑子里盘旋着婚礼那天到现在发生的事情。
仿佛如同一场梦,此时,我似乎还没有从梦里醒来。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接听:“喂——”
电话里没有声音。
“喂——哪位?”我又说。
电话里继续沉默了片刻,接着传来一声冷笑。
这是芸儿的笑声。
“芸儿,是你……”我迟疑了一下。
“不错,是我,怎么?感到意外?”芸儿说,口气听起来很淡。
我笑了下:“没感到意外,只是,你怎么那么个笑法?”
“我怎么笑法了?你希望听到我怎么样的笑呢?”芸儿不依不饶地说。
我干笑了下,一时无语。
“怎么样?回家了,挺爽的是不是?”芸儿说。
我不知道芸儿说的回家了是指的我还是海竹,说:“我现在在爸妈家里。还有,海竹也回来了,昨天回来的。”
“你不说我也知道,不用给我汇报地那么详细!”芸儿的口气又有些冷。
我突然觉得有些尴尬:“你现在哪里?过年回家了吗?年过的好吗?”
“这些和你有关吗?”芸儿说。
我不由又干笑了下。
“哼,回来了,昨晚是不是享受小别新婚的逍遥了?”芸儿说。
“这——”我的心里愈发尴尬。
“没想到海竹这个蠢女人变聪明了,竟然还就真的回来了,竟然就没有一条道走到黑。”芸儿的话听起来像是和我说,又像是自言自语。似乎她本来以为海竹会抓住这件事不依不饶闹个天翻地覆的。
我苦笑了下。
“看来她到底心里还是有数的,到底她还是乖乖回来了。”芸儿又说,“不过,那又怎么样?她一定会嘲笑我的吧,一定的,不说我也知道。哼,我看她高兴地还是有些早,蠢女人就是蠢女人,一时的聪明并不能改变本质,早晚我看她还是笑不到最后。”
“芸儿,你这又是何必呢,你觉得这样搞下去有意思吗?”
“有意思没意思用不到你来说我管我,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你少管!”芸儿硬邦邦地说,“好戏还在后面,咱们走着瞧好了。”
接着芸儿就挂了电话。
我拿着电话发呆,心里隐隐不安。
正在这时,海竹推门进来了。
海竹的神色好多了,脸上带着笑:“哥,醒了。”
我点点头,边放下手机边说。
“刚才在院子里隐约听到你说话的声音,原来你在打电话啊,呵呵……”海竹笑着说,“我和妈妈做好早饭了,起床洗漱吧,该吃早饭了。”
我点点头,开始穿衣服。
海竹似乎有些随意的样子拿起我的手机看了看,按了下按键。
我知道海竹在看我刚才的来电号码,不由感到后怕,幸亏芸儿是用陌生号码打来的,不然海竹又要犯忌讳,又要猜疑什么。
海竹看手机来电号码,当然是因为她刚才没有听清楚我接电话时候的讲话内容,不知道我在和谁通话。
我装作没事的样子继续穿衣服,海竹接着放下手机,说:“刚才在和谁打电话啊?”
“单位一个同事,催我回去上班的。”我若无其事地说,心里其实有些发虚。
“是男同事还是女同事啊?”海竹半开玩笑地说。
“男的。”我说。
“就是女的我也不会怎么样啊?”海竹继续笑着。
我穿好衣服,看着海竹:“阿竹,和你说个事,可能你还不知道,我最近的工作变动了。”
海竹说:“你不用说了,我早就知道了,知道你调到生活基地去了。”
原来海竹早就知道了,我猜她是通过曹莉知道的。
海竹抿了抿嘴唇:“虽然我们不在一起,但我其实一直在关注着你的一切。我其实知道你这次工作变动的原因是因为什么。”
我的神情不由有些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