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任还真把客厅当成了舞池,一到中央,她就高兴起来,她高兴的像一个少女。一个四十岁的女人装少女般天真可爱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她紧贴着我,还撒娇似的要我抱紧她。
我本不想抱,但既然是要陪人家跳舞,既然现在有求她,怎能不抱?即使是火炕也得跳呀,何况只是抱着跳支舞。我抱着她丰满肉感的身子,感觉到自己的手一阵滚烫,我像是被蜂蛰了一下立即要缩回来,但被她紧紧按着。
我就只好任她这么紧贴着。但这样她还嫌不够,她要我抱紧她,我只好用力的抱着她多肉的腰。我们在中央迈开了步子,柔和而又暗淡的灯光下,我立即就看到她厚重粉脂下那些沟沟壑壑纹路,特别是眼角的那些苍老的岁月痕迹。
她很富有,很权势,什么都能留住,但她却永远无法抓住岁月的流逝。
女主任看我盯着她的眼角看,注意到我是在观察她眼角的皱纹,她于是放开我,去把灯关了。客厅一下变成了一片黑暗,黑暗笼罩着我,笼罩着整个客厅。
在黑暗中女主任又紧抱着我,我的视觉被黑暗剥夺,我的手感觉到她身体的滚烫,由此我确定她此刻是惬意的。但黑暗中我的嗅觉却变得格外灵敏,我立即嗅到一股浓郁的异样的味道。女人喷了太多的香水,那么多的香水喷在这样的一个女人身上,那简直是一种资源的浪费,既不能让人产生愉悦,也不能令人产生一些美好的遐想,反而让人觉得一阵一阵的刺鼻、恶心。什么都要适而可止,并不是越多越好,香水也是如此。
舒缓的音乐里,我们根本跟不上节奏,步伐凌乱。我只不过是在不停的后退,她却在一步一步的紧逼,直至把我逼到墙角。我的背脊感到墙角的冰冷。我知道她想干什么。又是一个风*的女人,一个耐不住寂寞的怨妇……她不要回扣,原来她等的是这个,真恶心。
黑暗里我感觉到她突然抓住我的手,往她的胸口上放,我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上身竟然已经赤裸,我的手一下就触碰到她的两个肉乎乎的东西。我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样的,立即把手往回一缩,但她又抓住往那里放,我的手在上面僵住了。
她扭动着身体,让她的丨乳丨房在我的手中运动。她的丨乳丨房很大,但没什么弹性,触摸在上面,就像是接触到一把松散的棉花。她伸手过来脱我的衣服……(□□□□□□作者删去223字)
我此刻僵硬的像一尊石膏像,任由她狂吻,我没有激情,我没有火焰,我更不可能燃烧,我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暗与对黑暗的恐惧。
她肉感的手在我赤裸的胸膛上摸索,她另一只手抓住我的一只手引导着我去抚摸她。我的手随着她的引导机械的在她身上游走。
我的眼前又出现了娜娜,我曾经那么深爱过的娜娜,而此刻却是别人的老婆,此刻却在别人的怀中。
这一刻,我又开始恨她,她是不是也是这样被别人一步一步的腐蚀的,是不是也就这样因为自己想得到什么,就这样失去反抗的力量,任由别人摆布的?
我想到小蝶,她现在是那么美艳富有,那么成功,那么令人艳羡,她又是怎么有今天成功的?她成功的背后又有多少不为人知的故事?
想到娜娜,我心中就涌起莫名的失败和屈辱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我冲动,让我兴奋起来,我用力的把女主任抱紧,狂野的去抚摸她。我的狂野,让女主任误以为是一种激情的表示,她更加亢奋起来,竟然夸张的哼哼叽叽起来,……(□□□□□□作者删去247字)
有一双清澈的眼睛在盯着我,眼光中是不耻的嘲笑,是绝望的伤感,满眼都已经是泪水,泪水像水一样干净,像水晶一样清澈透明,透过这样的水晶,我看到一个丑恶的自己,透过这样的水晶,我看到一个纯净透明、水做的人儿。看到这样的纯净的泪水,我内心仅存的一点自尊又慢慢升起,又扩散开来。
我开始挣扎,奋力的挣扎,我用力挣脱女主任的怀抱。
女主任吃了一惊,又把赤裸的身子紧贴过来,“你要干嘛?你要急死我呀!”
我用力把她往床上一推,她摔倒了。我愤怒的大吼:“我要你去死呀,三八!”
我捡起地上的衣服,我大步的冲了出去。冲出门口的时候,听到女主任恼羞成怒的嚷道,“明天你就会为你的冲动后悔的。”
********************************
不用明天,当即我就后悔了。
不是为我冲出那幢别墅后悔,是为我走进那幢别墅后悔,是为我听信贾丽云的话后悔。我不知道还有多少年轻英俊的男人走进过这幢别墅,但我肯定走进去了还能冲出来的肯定没有几个。我终于明白那个小保姆为什么对我不屑和鄙视。她不过是一个农村来的小保姆,她不但鄙视我,她肯定还鄙视每一个走进那幢别墅的男人。
我冲出那扇铁门,我冲到大街上。
华灯初上,城市的夜晚五光十色,多彩的街灯闪烁着城市的华丽。生活本是如此的美好,但为什么人却是如此这般丑恶?在那些黑暗的角落,在那些人们看不到的小巷,又正在发生着怎样丑态,又上演着怎样的人生惨剧。
我紧走几步,在一棵大树底下痛哭起来。我的哭泣立即被城市的喧嚣给掩盖。我想要呐喊,但我还没有喊出口就被淹没在无声之中,我只能任由泪水流淌,然后又把泪水当作苦酒痛饮。
我手里捏着那张早已准备好只等她签字的订单,一张轻得掂量不出任何份量的东西,我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屈辱。我知道,我已经不是一个坚强的人,我是一条软弱、可怜的虫子。在金钱的面前,我正在危险的走向堕落,徘徊在悬崖的边缘;在诱惑的面前,我正不可救药的滑向罪恶的深渊。
家门前的那一座座连绵起伏的大山没有把我压倒,但城市的诱惑却一天天把支撑我站立的脊骨软化。我不再坚强,我不再有任何骄傲,我充其量就是这个城市一条随时可能被人踩死的小软虫。
我回到我临时租住那个出租屋,躺在坚硬冰冷的地铺上,我屈辱的泪水止不住的流。我用泪水诉说着自己的脆弱,这样无声的诉说却不会有人听见。
电话响了,我知道是贾丽云打电话来想问我是否把业务办妥,但我没有接听。她还算是这个城市的一个人,而我只是一条虫,说不定哪天她玩腻了,就会把虫子捏死。
我既然是这个城市的一条虫,我就应该回到泥土里去。待在地面上是很危险的。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