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第二天早上我们再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照进窗子,明显已经过了吃早餐的时间。娜娜问我要不要去外面吃点什么。我说,这附近什么都没得卖,能去吃什么,还不如多躺一会。于是我们并不急着起床。
娜娜依偎在我的怀里,轻轻的问我:“你真的不在意吗”
我说:“我学外语那么多年,早接受西方的思想了,怎么会呢?”我自己觉得这句话还是有些言不由衷的,毕竟作为一个传统的中国男人还是多少有些处女情结的。但我也并没有要结束恋情的丝毫想法,我还心存感激,娜娜让我一夜之间认识到自己是没有问题的,那么久的不安与恐慌,只是心理作怪。
我又想到小蝶。那天我和小蝶不是在小蝶五星级一样豪华的的家里,或许我也不会那么紧张,或许我们也会有一夜夫妻情,说不准现在和我在一起的不是娜娜,而是小蝶,我又想小蝶出来这么多年,应该也不会是处女,或许漂亮的女人都是那么早做那事的,我想,谁叫她们那么多人追。
虽然心里多少有些阴影,仔细想想过后,也就不真那么在意。娜娜这么漂亮的一个女生,又已经大四,理所当然谈过恋爱,谈过恋爱,理所当然就会发生那种事,这点我早应该想到的,要恨只能恨我们相识恨晚,我不是她第一个认识的男人。
接着她很自然的提到爱,问我:“你真的爱我,愿意为我付出一切吗?”在经历了昨夜的缠绵过后,一切都问得那么自然,那么顺理成章,绝对不会让你想到这是女人的一个小阴谋。
“爱!”我发觉自己并没有昨天之前那么强烈和坚定,“当然爱你!”
“那你打算怎样安排我们的爱情。”
安排?我还从没有想到过,爱情也需要安排。娜娜这一问,让我措手不及,无法回答。我总以为爱一个人就是真爱,就是毫无顾忌、奋不顾身的爱着对方,和对方天天在一起。“安排爱情”的概念在我的脑海里还从没有过。
娜娜又说:“我马上就要毕业找工作了,而你还才大一,我们怎样在一起呀?总不能你在大学里,我在外面漂吧?”
听娜娜这么问,我才赫然意识到问题的现实性和紧迫性,娜娜问得很在理,经娜娜这么一问,我必须认真严肃的思考娜娜的提问。我思索片刻,我说:“要不这样,你在广州先找个工作,等我毕业了,我们再一起去外面闯荡。”那时我多少有点天真,竟然用了闯荡二字,以为外面就是江湖,可以任我驰骋。
娜娜对我这一提议表示出轻蔑,“你以为广州找工作容易呀,我投了几十份简历,没有一个单位同我联系,好不容易有一家学校联系我,还是个什么双语学校,结果一去,竟然是个农民工子弟学校,校舍破旧不堪,不能解决户口,没有社会福利,上一个月就给一个月工资,就和农民工一样。”
“管它什么子弟学校,只要工资高也行呀!”我想娜娜能留在广州,竟然纵恿起来。
“你还没到找工作,你还不会明白,当你没有一个城市的户口,当你没有一个城市人的社会福利,你就会沦落到农民工的大军中去。”娜娜语气有些沮丧可能是在找工作的过程中碰壁不少,“当你沦落到农民工的地位,你曾经的那些理想,那些豪情壮志,都只能是一个永远的梦。”
“不会吧!”我吃惊的表示出怀疑。
“以后你就会知道。不过或许你也不会知道,因为到时你或许根本不用找工作。”娜娜停顿了一下,“你家是广东哪的?要不我们自己创业,做生意吧!?”
“做生意?”我又是一惊,因为又是我从没想过的问题,“我根本没想过,我也不会做呀!”
“又不要你做,你要还上学呢,我会做呀!”娜娜突然有一点兴奋,对自己的提议很高兴。
“好呀!”我随声附和,根本还没意识到这里面的本质问题之所在。
“那你同你爸爸妈妈商量下呗!”
“嗯,我会的!”我那时真傻,根本没听出娜娜的真实意图。
娜娜甜甜的笑了起来,真美,她仰起头来吻了我我一下。
(待续)
我要走了,我真的不想那么快离开,但我又不得不离开,主要是娜娜明天有课呢。临行前不知咋的我们又很自然的搂抱到一起,本来只是想拥抱一下,但很快又开始了接吻、抚摸对方,接下去很自然的倒在了床上做爱。这一次的做爱十分匆忙,没有太多的前奏,直入主题,好像是为做爱而做爱,为暂时的分开不能做爱而做爱。匆匆做完,我立即心里有一点后悔,这样没有任何情调的做爱,为做爱而做爱的做爱,既没有带来多大的愉悦,反而让我觉得有些麻烦。做完,娜娜不失时机的又提醒我要记得和我父母商量。这么简单的事,还要反复提醒,不就是说一声吗?我想。
那时,我真天真与单纯,简直有些幼稚得可笑。现在想起都觉得那时自己真是傻冒,根本不懂会意娜娜真正的含义。
回到学校,我开始思念娜娜,也开始思考娜娜提出的那个问题。当我真的静下心来思考,我立即意识到问题的棘手,这还真是个问题,我们要怎样才能从此不分开在一起?
创业做生意?我立即想到娜娜的提议,觉得这个提议的确不错,自己给自己打工,自己当自己的老板的确要自由得多,可是……可是,可是本钱……是呀,做生意是要有本钱的,本钱从哪来?本钱能从哪里来?
当我意识到本钱的问题,我才赫然开始体味娜娜反复提醒要我同父母商量的意图。娜娜该不会要我出钱吧?那可不是一百两百,一千两千呀?我当然愿意出,可是……她该不会以为我家很有钱吧?
想到这个问题,我就出了一身冷汗。娜娜肯定以为我是广东人,家里就有钱,广东人都会做生意,都有钱,这是外地人对广东的不二看法。别人哪会知道广东也是会有山沟沟,也是会有贫穷落后的地方的。我该怎么向娜娜说呀?
是这样的吗?我问自己,娜娜是这个意思吗?
我的疑问很快有了答案。娜娜在我回学校一个星期后也从那个恩溢学校回学校了。我去接了她,我问,“那边实习结束了?”
(续)“没有,我自己把它给结束了。那么远一个地方,反正又不会真想留在那。”
“不是说实习也能积累经验吗?”
“可我现在不想当老师了,我还要那经验干嘛?”
“哦!”我本来想问她“那你想干什么,不会真想做生意吧?”我总还是天真的宁愿相信娜娜只是一时的豪言壮语,口出狂言而已,觉得做生意毕竟离我们较远。
(待续)
(续)既然娜娜没有明确提出,我当然也不想提,毕竟她没有明白向我表示出她的意思,毕竟那些还只是我个人一厢情愿的胡乱猜想,如果万一人家根本就不是那意思,那样多难堪呀。
娜娜回到学校后,并没有急着再提做生意的事。大四学生已经没有课,开始准备最后的考试,听说过了年后还可以不来学校,让大家各自去联系单位实习,去找工作,只要明年四五月写完毕业论文就行了。
娜娜没课,时间就多了起来。这下可把我苦了,我们已将临近学期的尾声,不少笨鸟先飞的同学开始为期未考试准备,这让我突然意识到,快到一个学期了,可我还没认真的学习过,我好多书都还是新的,上面没做一个字的笔记,英语课我倒不担心,但是那些公共课我一页也还没去看过。
反正公共课是死记硬背的东西,不怕,临近考试,突击一下,考个及格应该没问题,我记忆力又不差,再说我是班干部,老师总不能抓我补考吧,我这样安慰自己。这样的安慰竟然还让我心安理得,自鸣得意起来。
有了这样的自我安慰,我照常一天不拉的去约娜娜,每天在一起的时候的确温情,很浪漫,很享受。但是,到了夜深,当我独自回到宿舍,躺在床上暗暗合计一下今天共花了多少钱,我又会觉得特别心痛,特别后悔,特别恨自己。表姐给我的一千元钱,在不到半个月就花完了,还有本来一个月的生活费四五百也只剩下不到一百,一月份的生活费也已经提前花掉。我开始为一月份的生活费发愁,为元旦送娜娜什么样的礼物发愁。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