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确诊,我还是带着她去了趟协和找巧稚林,结果如我们所料,是早孕。
反应说来就来,没过几天,她就开始害喜,吐得七荤八素的。晨晨看着妈妈很关心,
“杰西卡,你不舒服?”
“没事,你要有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了,所以妈妈有点不舒服。”
“真的?妈妈?”
“是啊,你高兴吗?”
“妈妈,我高兴,可是如果有了弟弟妹妹,你和爸爸还会象以前那样爱我吗?”
“当然,你和弟弟妹妹都是我们的孩子,我们都爱。”
“那是不是会更爱弟弟妹妹呢?他比我小啊。”
“不,我们爱你和弟弟妹妹一样多,宝贝。”
晨晨想了想,
“妈妈,弟弟妹妹小,你们爱她们多一些是对的,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我走过去,
“晨晨,你是唯一的晨晨,我们爱你,就是妈妈可能以后不方便陪你玩,你和爸爸玩的时候会更多,成吗?”
晨晨看着我,
“爸爸,你们应该告诉爷爷奶奶我要有弟弟妹妹了,他们
一定高兴。”
“对,儿子,爸爸有点昏头,我现在就打电话。”
电话是我妈接的,
“小诚,妈妈真替你们高兴,你可注意点,别惹小沫生气。要不你们回来住吧,我可以照顾她,她又忙,反应又大,你说呢?”
“妈,晨晨被狗咬了,我说换个小区她都不同意,看看吧。”
我没想和陈沫搬到父母那住,陈沫虽然和我回去见过我父母一次,但是和我妈妈之间还是透着一丝尴尬,住一起再适应恐怕谁都不自在,过一段再说吧。
晨晨被咬送到我父母那后,我和陈沫因为狗咬人的事吵了一架,吵的很凶,反正孩子不在,谁都没客气,她说那天是在孩子面前给我留面子才没多说,说我当时的表现象地痞黑社会,极端没水平。我说地痞就地痞了,黑社会就黑社会了,这破小区不能再住,很多乍富穷人,互相攀比养狗,养就养吧,狗屎狗尿不收拾。而且很多人人仗狗势,让狗肆意乱跑也不栓着,甚至有的养中型犬也不栓,看着怕狗的人的表情还笑的很无赖,小区里不止晨晨一个人被咬,在小区论坛上养狗业主和不养狗的业主掐来掐去,最近有的狗被毒死,简直混乱不堪。
陈沫说她当初买这个小区是因为这里有双语幼儿园,离着公司又近,而且晨晨马上要上小学,附近就有著名小学的分校。
“我那些房子也有符合你这条件的,你就是死较真。我们搬走,在这里我受够了。”
“不搬,这是我自己买的房子,我就是乍富穷人,受够了你可以继续金屋藏娇去。”陈沫开始不讲理起来。
“别动不动就说这些,我们在谈那里更适宜居住,要替孩子考虑。”
“你那些基本是酒店式公寓,有幼儿园的少,这个小学是我当初念的小学分校,很不错的。”
“晨晨将来不用上这个小学,他去北京最好的。”
“你和我们住这委屈你了,我知道你嫌没有高档会所,小区游泳池你也嫌脏,还说小的只能装一只鸭子,”
“一只鸭子能游开就不错了,有泳道吗?那也叫游泳池?”
我们已经不就事论事了,陈沫先笑起来,
“诚,你不觉得我们是典型的柴米夫妻,俗不可耐?”
“我是俗人,你6年前不就这样夸我?”
“不,6年前你比现在俗多了,就知道金钱和女人,现在起码知道社会责任。”
“是,陈总教导有方,我是和你从良的,你救赎了我。”
“少来,你是累伤了。”
“小沫,你这是恶毒攻击,把你惯的敢这样说我,找收拾是不?”
她转身想跑,我抓住她,
“别胳肢我,”她笑的快喘不过气了
“投降吧,我今天不收拾老实你,我就不姓吴。”
“我投降,诚,太痒了。”
我们最后达成一致意见,晨晨将来在哪个小学读书,我们就住离他学校最近的地儿。
陈沫虽然妊娠反应大,根本没有辞职休息的意思,按我的想法在家静养最好,毕竟三十岁了,也算高龄孕妇,当初怀晨晨的时候我都让她辞职在家待产的。
“诚,不至于的,不用那末娇气,宝宝是二胎了,没事。我自己小心点就行。”
“你别开车了,让司机开,有时间我顺路接送你也行。总之你不可乱说乱动,小心为好,我们儿子女儿可在你肚子里呢。”
陈沫表妹赴美短期培训很快成行,一年的培训。临走来我们家辞行,谢谢我和姐姐对她的关照,
“夏蕾,是你们刘总看好你,公司每年都有培训名额,他力荐你才有这个机会,我也不是很了解你的情况,要谢就该谢刘总。”
我和她客气几句就走开,这事陈沫知道,她以为是我特意照顾她表妹,
“哪啊,我是那种任人唯亲的人吗?不信,你问刘助,你表妹还不错,虽然不是名牌大学毕业,但是能吃苦,好好锻炼一下应该错不了。”
我没和陈沫多说什么,刘助告诉我和夏蕾谈话很顺利,刘助说夏蕾的确算聪明,一点就透,何况去国外培训总不是坏事。
我家的保姆家里有事,突然辞工,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陈沫和我商量,她老姨刚刚退休,身体还好,也不想闲着,住的离我们又近,步行10分钟就到,可否让她老姨过来帮忙,我知道她现在怀孕更需要亲情的温暖,想想反正夏蕾马上出国走,就答应了,
“小沫,要给老姨报酬,这是劳动付出。”
“诚,我老姨不会要,她和我妈妈脾气一样倔强。她说小蕾上大学的钱是当初我留的,她来是心疼我和晨晨还有你,怕我们吃不好晚饭,总在外面吃不舒服。我们可以在小蕾结婚时多给她钱,平时多买东西给她,现在给钱她会生气的。”
我笑笑,让她处理吧,陈沫不会亏待自己的老姨。
小沫孕吐的很厉害,问她想吃什么,她说什么也不想吃,
“你这样的领导最难办,没兴趣点让我们属下怎么好?怎么腐蚀拉拢您啊?你说你要是喜欢男色,我就牺牲一次,你要是喜欢钱,我立马给你提现,您费费心想想吃点什么吧?”
看着她那个难受的样子我真是一筹莫展。
“诚,我想吃福建农家豆腐。”
“你怎么想这口?”
“就是我们当初在一起,你有个朋友送的,突然想起来。”
陈沫可怜巴巴的看着我,那是7年前我们在一起,一个哥们巨喜欢吃那个东西送过我一些。
我赶紧让人联系北京的一些闽菜馆,没人经营这个,只好给福建的一个哥们打电话,早晨让他那边送到机场,直接托运到北京,我再派人去机场取,得天天送,否则不新鲜。
陈沫吃了几次坚决不吃了,她知道不是北京买的而是飞机空运过来的说太麻烦人家,为块豆腐人家天天送到机场再从机场取费用也太高,不值得,我坚持让送,
“诚,你再让他送我也不吃了,这叫什么?一架空的陈沫笑,无人知是豆腐来?太奢侈了,我让老姨给我做鱼丸吃,一样的。”
“又不是专机送豆腐,你太夸张了,小沫。”
“没必要,来回机场的费用呢?汽油钱呢?你把那钱资助贫困大学生也好。”
“我资助,你该吃豆腐吃豆腐。”
“不,我不吃了。”
陈沫的老姨很会做饭,会做鱼丸,和那个福建农家豆腐到有几分相似,我们开始天天吃新鲜的鱼丸,晨晨说,
“爸爸,是妈妈怀了小弟弟小妹妹想吃鱼丸,为什么我们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