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特高兴,”
“陈晨呢?”
“他当然表现不错。爷爷说他有教养,懂礼貌,比我小时候强。”
“诚,你们不要总领他去高档饭店,不要带他去你那些会所,他还是孩子,男孩子还是应该穷养。”
“小沫,我没领他去,就领他去一次温泉会所,你都快吃了我。”
那是陈沫有一周周5加班,我领儿子去泡温泉,我以为她忙不会那么关注我们去哪里,回家就遭到“表扬”。
“你带他去那里干嘛?从小就让他接触那种地方有什么好处?”
“我怎么会让他接触那里,那家很干净,晚餐也不错,玩完篮球就顺路带他去洗洗。”
“你要是总带他去那里,不到16岁,估计就能和你当初一样,谈女朋友了 。”
“小沫,你在美国6年还是没转变观念,16岁谈恋爱中国人觉得是问题,美国人好象不这样认为吧,那说明我发育正常。再说了,现在的孩子有的谈恋爱更早。你能不能别总追究历史问题啊,坦白就是没有任何好处。”
“我不是追究,我不想孩子还不懂感情的时候去接触感情,他是男孩子,要学会责任和担当。”
“你就是抓住我的小辫子不放,”
“我放。”她走过来,摸摸我的头发。
“吴总,这次是提醒,下次是警告,任何风月场所都不要带他去,没有第三次。”
“那不是风月场所,小沫,偏见,太偏见,我还想让你去那里放松放松呢,按摩师有的技术不错,尤其是泰式按摩、还有日式SPA。。。”
“你最好别告诉我那里的按摩师很正点,否则,今晚你睡沙发。我需要放松自己会寻找合适的场所,绝对不会是男人喜欢的地方。”
我赶紧投降,“小沫,我错了,我睡沙发,咱女儿会怪我的。”
她完全明白我的含义,“那你更不能不乖,女儿不会喜欢一个四处留情的爸爸。”
“我现在都成你男宠了,还四处留情。”
陈沫笑了,“你就贫,我是武则天?”
“你比武则天还武则天,人武则天看见上官婉儿盯自己男人还告诉她这是禁脔,不给你吃。你呢,逼着我刀枪入库,马放南山,素着。”
“你可以不必刀枪入库,随时子丨弹丨出膛。”
我抱起来她,“你现在越来越能欺负我,要是我再不让你怀上你就不能听话。”
“不行,诚,我们说好的,等我这边业务有起色再要孩子。”
“我今天就不穿雨衣,让你和我叫板。你不着急,我还想要女儿呢。”
“得陇望蜀,没儿子也过这末多年,现在又想儿女俱全。”
“说对了,你现在一点三从四德不讲,对我颐指气使,有我这样的老公吗?天天在家带孩子,去次会所还被威胁,我声明,我有夫权。”
“象你这样历史一贯不清白的人就没有宽大政策可言。”陈沫还想说什麽,我已经堵住她的嘴。
“小沫,既然你不知道温柔侍夫,就不要怪我心狠。”
我知道她敏感的所在,知道她最喜欢被爱抚的地方。我含住她胸前的柔软,
“为了显示我要女儿的决心和信心,我做好明儿早自己下厨的准备。”
第二天早晨,陈沫真的没起来,陈晨敲我们卧室的门。
“杰西卡,爸爸,我可以进来吗?”
我吻一下陈沫,
“你睡吧,儿子可能饿了,我去做饭。”
我抱起在门口的儿子,“你想吃什么?妈妈累了,让她好好休息,爸爸给你做饭。”
“培根、吐司、牛奶、煎蛋就行,爸爸,我知道你厨艺没法和妈妈比。”
“小家伙,太小瞧你老子了,想我在美国念高中的时候,自己也吃不少苦,有个美国女孩就喜欢我做的中国菜。”
“你们一定约会了?她叫什麽?”
“吴义诚,”陈沫的声音和一个枕头从屋里飞出来,“不许和儿子胡说八道。”
我抱着儿子撤退到客厅。
“小沫,你还有一定的投掷能力,看来昨晚没累着啊,今晚我们继续。”
“爸爸你说什么?”
“没什麽,儿子,你妈妈昨晚和我进行了一场耐力赛,结果她输了。”
“那有什么高兴的,你是男人,妈妈是女人,如果你输了,才丢人。”
“也对,儿子,走,爸爸给你做早餐去。”
吃完饭,我带晨晨看书,晨晨汉字认的不多,只是口语还好,双语表达都没太大问题。这怪不了任何人,他毕竟在美国出生,语言环境在那。陈沫已经尽力教他一些,可是应用少又刚回来。孩子到是很聪明,就是不愿意学汉字。
“爸爸,真难懂,我宁可说汉语。”
“你幼儿园的进度都跟不上怎么行?”
“我将来还回美国去,不学可以吗?”
“那爸爸的公司你不想继承吗?你连汉字都认不得几个。”
“我没想继承,你们不是还想生个弟弟妹妹嘛,他可以继承。我将来想进西点军校。”
我看着儿子,“你想进西点?”
“不可以吗?爸爸?”
我超级郁闷,我不是狭隘爱国主义者,从来不是。可是我儿子立志为他的祖国——美国服役,让我感觉不舒服。
“爸爸,我在美国上幼儿园老师就告诉我们星条旗的组成,星条旗的来历。我知道华盛顿是美国之父 ,还知道南北战争。也许将来我会去竞选美国总统,爸爸你觉得如何?”
“没问题,可是做为亚裔在美国竞选你没有优势。”
“爸爸,奥巴马还有黑人血统呢。”
我沉默,意识到晨晨的教育未来会让我头疼。他必然要在两个价值观完全不同的社会里摸索前行。也许,当初我爸爸对我的教育也同样令他头疼,只是性质不同。
“算了,今天先学到这里,儿子,我们去外面买点东西,你妈妈今是指望不上了。”
我带着陈晨去家乐福,他爱吃奶酪那里有些还不错。买的东西上上下下我搬了好几次。陈沫已经起来了,看见各种物品。
“诚,你没必要总买依云,农夫山泉也一样。”
“得了,小沫,北京水质什么样你清楚,你也说过刚开始晨晨回来闹肚子。我又没去法国专门空运回来。”
“他不能生活在真空里,得学会适应。”
“我们有这个条件,小沫,我不想委屈孩子。”
“诚,没有委屈他,我小时候就喝烧开的水。”
“小沫,你那时候污染没现在这样严重。你不给他买国外名牌服装我同意,但是入口的食品你听我的,好吗?”
陈沫默默走开去吃饭。
“爸爸,杰西卡,你们不要为了这点小事不开心,我喝什么都不闹肚子了,农夫山泉没问题。”
陈沫吃完饭,过来搂着我的腰。
“诚,我知道你爱儿子,我是担心你惯坏他。”
“我有分寸,小沫,这点你相信我。不过有时间我想领你和儿子去一次依云镇,很美。”
我拉过她吻一下,“今天我惯你,行吗?”
“我今天真的什么都不想做,诚,好累。”
“我做,中午我们出去吃也行,晚上刘助说要请你,一直没机会,我昨天答应他了。”
在公司我完全不回避和陈沫在一起的事,对外也开始告诉别人她是我妻子,陈晨是我们的孩子了。刘助是我同学的弟弟,长江商学院毕业。我们私交一直算不错,我不想让他破费,最后说好在一家5星级酒店的旋转餐厅吃自助。他和陈沫曾经是上下级关系。这次回来一直没敢和陈沫深谈。
陈沫和刘助的妻子很快说到孩子教育问题,我和刘助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