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黑海怪鱼
“大海苏醒了。”这是女孩儿此刻真实地感触。
昏暗的天空与远处灰黑色的海水紧紧纠缠在一起，天边低沉的雷声就像天神擂响了隆隆的战鼓，奔涌而来的海水挟带着“咝咝”地风声一头接一头撞在坚实的岩石上、海岸上发出怪异的呻吟声------------
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大海的某一个角落，位于中国渤海弯的一处度假圣地，每年这里都会汇集来自全国各地的数以万计的游客，“碧海蓝天”是人们对大海最美好的期待，而这种“期待”对此时此刻站在海滩上的女孩来说，只不过是大海在睡着时的“梦游”罢了，而只有在暴风雨来临的那一刻，你才能见识到大海的本来面目。
至少，女孩是这样想的。她面前的大海正低沉的咆哮着向自己一步步紧逼过来，冰凉的雨滴混着飞溅的浪花不时洒在女孩的头发上、脸上和嘴里，有一股海水特有的咸咸的味道。
在女孩身后不足200米处，一幢三层楼的别墅笼罩在乌云之中，此刻，别墅二层的一个房间的窗户完全敞开着，从这个地方可以毫无遮挡的看到一望无际的大海，房间内的电视新闻中还在反复播放着当地电视台“台风今晚登陆”的警告。
漫长的海岸线上几乎空无一人，无数的游客抱怨着鬼天气纷纷躲进宾馆房间内。而在这处平常素有黄金海岸美称的专属度假村的海滩上却孤独站着一个女孩，一个白衣女孩。她裸露的双脚已深深地陷入松软的沙滩，白色的运动短裤和T裇也被海水浸湿了大半，虽然在她的眼神中不时透出恐惧和一丝慌乱，可她却没有丝毫退却的意思。
她有一种非常神奇的感觉。每当海浪呼啸而来，轰然拜倒在她脚下的海滩上时，她都会受到一次强烈地震撼，而当海水在她面前溃退的时候，她的灵魂似乎也随着海潮回到遥远的海洋深处，这种感觉随着海浪的潮来潮涌一次比一次更强烈，她甚至要咬紧牙控制住自己要和海水一同“退潮”的意念。突然一阵强风迎面刮来，将女孩一直摁在头顶上的白色帽子吹了起来，女孩惊呼了一声，眼看着自己的帽子在空中拐了一个奇妙的弯儿之后，飘向大海深处，她可以看到白色的帽子在远处的海浪中猛烈的起伏着，久久不愿沉没，好像在远处呼唤着自己一样，她再一次有了一种纵身海里的想法。
正在这时，她感到脚趾传来一股麻酥酥的感觉，女孩赶紧低头一看，只见一个白乎乎的软体动物正在自己脚下移动，她立刻意识到这是暴风雨从深海处带来的“礼物”。可能就在几百公里远的大洋深处，强大的台风已经把那里搅得天翻地覆，把平时一些在近海不易见到的海洋生物卷了过来，不过，眼下这个白乎乎的东西应该不是什么稀罕物，可能是墨斗鱼或是海哲类的生物吧？转瞬间，一排海浪把女孩险些推倒，女孩感觉到海浪好像越来越大了。她几乎坐在海滩上，而迅速退却的海水似乎有一种力量把她“拉”了起来，她忽然发现刚才那个白乎乎的东西已经消失了，换而代之的却是一个她从来没见过的怪东西。
正在这时，她感到脚趾传来一股麻酥酥的感觉，女孩赶紧低头一看，只见一个白乎乎的软体动物正在自己脚下移动，她立刻意识到这是暴风雨从深海处带来的“礼物”。可能就在几百公里远的大洋深处，强大的台风已经把那里搅得天翻地覆，把平时一些在近海不易见到的海洋生物卷了过来，不过，眼下这个白乎乎的东西应该不是什么稀罕物，可能是墨斗鱼或是海哲类的生物吧？转瞬间，一排海浪把女孩险些推倒，女孩感觉到海浪好像越来越大了。她几乎坐在海滩上，而迅速退却的海水似乎有一种力量把她“拉”了起来，她忽然发现刚才那个白乎乎的东西已经消失了，换而代之的却是一个她从来没见过的怪东西。
“这应该是一种来自海底的古老的鱼类吧？”这是女孩看到脚下怪物后的第一反应。“怪鱼”大约有一尺长的样子，黑褐色的身体上有星星点点的白色斑点，看不出有鳍的痕迹，更没有磷，光滑的身体上散发出圆润的光芒。而怪鱼的头部此时却不安地鼓动着，一双怪眼正瞪着面前的女孩，似乎对她有话要说。
女孩不顾一浪高过一浪的海水，蹲下身来，与搁浅的怪鱼“面对面”的对视着，这时她有了惊人地发现：怪鱼的眼神中透出一种神秘的气息，那黑白分明的眼球分明在哪里见过？竟然如此熟悉！
四周轰鸣的海浪刹那间安静了下来，奔涌的海水也似乎静止不动了。
就是这一双眼睛，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球。那深藏在女孩记忆深处的梦魇瞬间被激活了。
10多年前的一个冬日，准确地说是冬天的末日，因为春天即将来临，公园里一处低洼的水塘边，几个孩子在嘻嘻哈哈地玩耍着。现在离寒假结束的日子已经不远了，而假期作业都已完成，白天家长都上班了，所以现在正是大玩特玩的黄金时期。
那年的冬天特别的冷，女孩清楚地记得水塘的冰面冻得很瓷实，至少从表面上看是这样的。这是一个废弃的冰场，在冬季的时候，这里每天都有很多人来滑冰，女孩也和父母来过两回，玩得非常开心。而随着春天的临近，冰场也关门了，岸边还竖起一块“滑冰危险”的警示牌。
玩闹中不知是谁第一个跑到了冰上，后来一个又一个人“勇敢”地踏上了冰面。女孩在男孩们“胆小鬼”的嘲笑声中不服气的最后一个跑上了冰面上。
跑了几圈下来，冰面一点状况也没有发生，孩子们胆子越来越大了，跑得离岸边也越来越远。而就在他们脚底脆弱的冰面下，致命的危险正从水底一点点靠近他们。
“冬冬冬-----”地一阵怪响之后，刚才还如镜子面一般完整的冰面突然裂开足有几十米长的一道缝，几个孩子立刻傻了眼，呆呆地怔在原地不敢动了。几秒钟后，一个离岸边最近的男孩大叫一声向岸边跑去，另几个孩子也跟着拼命向岸上狂奔。
“哗啦”一声过后，不堪负重的冰面破碎开来，跑在最后面的女孩甚至来不及发出惊叫就掉进了冰冷的河水中。
“雯雯！”一个已经跑上岸的男孩扭头发现女孩掉进了冰水里，低头捡起一根树枝就从岸上冲了回来。“雯雯别害怕，我来救你！”男孩跑到离女孩最近的地方，趴在破损的冰面上，把手中的树枝伸向浮在水中的女孩大叫着：“抓住快抓住！”还没等女孩反应过来，男孩身下的冰面已“哗啦”一声垮塌了，男孩也掉入水中。而此时站在岸边的几个男孩完全吓懵了，张着嘴一句话也喊不出来。
正在这时，一位骑自行车路过此地的军人，看到了眼前惊人的一幕，扔掉自行车朝孩子落水的地方跑了过来。军人顾不上危险冲进了冰冷的河水中，把手伸向离他最近的男孩儿，“叔叔，先救后面的她快不行了！”男孩大叫着。军人犹豫了一下，赶紧去救后面的女孩。刺骨的冰水和脚下滑腻腻的河底，让军人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女孩拖上了岸。等军人回身再想救落水的男孩时才发现男孩不见了，河面已经恢复了平静，只有破碎的冰块儿在河面上打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