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东北人全是黑社会,这句话也对也不对,如果这个理论成立的话,那么中国至少有一半人全是黑社会。
黑社会是民众对政权综合能力不相信的一种具体表现形式,如果大家都相信能够充分有效公平公正维护自己的权益,谁冒充黑社会去扯那鸟淡啊?
50年代的时候,中国谁敢说自己是黑社会,谁敢?????站出来,谁都不敢,为什么现在这个社会,如果谁有点黑社会的背景,不但不让大家讨厌,反而有点令人景仰?
这是很奇怪,也很让政府尴尬的一件事情。
谁都象好好生活,平安过日子,可惜这是一个奢望。
1,第一次要帐
我祖籍重庆,在重庆上了两年中专之后,毕业分配回大庆,每个月工资奖金加起来大概也就1000元钱,如果在学校,那就是大爷,这些经费不知道可以勾引多少无辜的学姐学妹呢。但是参加工作之后这点钱简直就是杯水车薪,今天买件衣服,明天上躺饭店,后面打个麻将,如此这般丰富多彩的生活,往往不到半个月,这口袋里一般就比脸都干净了。
其他几个从前的兄弟伙可能稍微好一些,但是大部分也都是捉襟见肘的主儿。
二狗那个时候在钻井队上班,很辛苦,因此也总矿工,泡病假,他没事就来找我。
二人在一起总琢磨着找点来钱快的道,现在世面不景气,找杀手的活不多,另外给的
钱也不像话——千头八百的,基本处于打发叫花子的水准。
“咱们帮别人要帐怎么样”?二狗躺在我的床上建议道。
“要帐,怎么要,我不会 ,你会吗”?我在桌子上练着书法,这一阶段喜欢写一些名言精句,悬挂在墙上励志,一般半个月左右看没有效果,就换一些新名言,重新刺激一下日趋麻木的心灵。
“我认识一些哥们,他们就办这样的业务,一次能挣个万八的”。二狗口若悬河的说道。
“能吗?啥买卖这么好啊,要是那样,我倒想多挣点钱买个BB机,汉字的,挎在腰上,老牛B了”。我停下手中的活路,对此很感兴趣。
“能!现在欠钱不还的老了,咱们去,不给钱,就敲折他一条腿,看他敢不还”。
“那的欠多少钱,咱们才能挣一万啊”?我问。
“怎么的也得五六万吧”。二狗自己猜测道。
“那你抓紧联系,赶明儿有时间咱再找几个弟兄,就干一票”。我兴奋了起来,这种业务确实不错,无本生意,一本万利,值得尝试。
“找你重庆那帮同学不好吗,感觉他们做事比咱们那帮同学强多了”。二狗建议道。
“不了,离的太远,而且人家现在都在走正道,别耽误人家”。我说。
过了几个礼拜,我都快忘记这茬的时候,二狗带来了消息,有个家伙欠一个饭店8000元饭费,一直不还,如果要回来,就给两千元好处费。我一听才2000 元,而且还好几个人分,顿时没了兴趣,二狗鼓动道,“2000不也是钱吗,再说应当先从小买卖开始练起,咱们不是对这业务很不熟悉吗,正好练一下手”!
我一想也是,不积硅步,何以至千里?自己那种一夜爆富的心态确实要不得,于是勉强答应二狗,然后开始约王道德以及高旭伟等人。后来感觉人少,又把四毛,大生子给招来,找这两个人也属于无奈之举,四毛天天跟在王道德屁股后面混吃混喝,自己一毛钱也不出,完全就是寄生虫,如果再不给他找点事情干,废物利用一下,大家对他的厌恶简直就是宛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啊。至于大生子,这家伙虽然胆子不大,但是长的比较凶悍,仿佛社会老大一般,可以用来吓唬人。
约齐了人手,在某一个周末的下午,大家呼啦啦的开始了第一次要帐之旅。
欠钱的人叫潘四,30多岁,也是一个好吃懒做的主,刑满释放之后有个临时工作,但是不好好上班,四处赊帐吃饭店,但是依旧骨瘦如材。
潘四家在二楼,这夫妻两口子都在家,潘四的媳妇长的人高马大,相貌还可以,**据说比四毛脑袋都大。
“谁啊”?潘四在屋子里听见敲门之后大声问。
“收电费的”。大家怕他不开门,特意编的这个借口。
潘四一打开门,大家呼啦一下就进去了,把他吓一跳,他老婆穿个背心在家里,一看这么多人,慌忙忽闪着胸口的两堆肉躲进内屋穿了件外衣才出来。
“你们是干什么的”?潘四这家伙以前是盗窃进的监狱,因此没有正常地痞流氓的豪情万丈。
大生子按照事前演练,负责扮演老大,他今天特意戴个墨镜,四仰八叉的坐下,然后用手指头敲着桌面,“欠许老板的饭钱,我们今天来结一下帐”。
潘四一看我们人这么多,摸不清深浅,诚惶诚恐的解释,自己现在没钱,有钱肯定马上归还。
二狗在旁边帮腔,“必须今天换,要不饭店没钱明天就关门了”。
“我真没钱,不信你问我媳妇”。潘四哭丧个脸,拉媳妇出来垫背。
潘四的媳妇忙陪着笑脸帮腔,说确实没钱。
四毛看着这个还有几分姿色的娘们,走上前去,做了一件大家想做而又不敢做的事情——他非常老练,非常事故的一把推在潘四媳妇的胸口上,“这没有你的事情,老娘们不许插嘴”。
潘四的媳妇被推之后,面色有些气愤,我他们知道肯定四毛这家伙借机摸了一把,这是人之常情,都是社会老中医,谁不会那偏方啊。
潘四一看媳妇要激眼,忙打圆场,“哥几个,给通融一些时间,我也不是耍赖的人,你们可以出去打听一下,我潘四辉煌的时候还在乎这几千元钱吗,现在走背字,宽限几天,大家将来风水轮流转,势必有相见的一天”
“别扯没用的,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子啊,赶紧拿钱,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哦”。王道德还没有等大生子开口,先插嘴教训起潘四来。
“家里真没有钱”。潘四的老婆在旁边说。
“没钱就搬东西”。大生子斩钉截铁的话音刚落地,大家就作势要进屋开始搬家。潘四媳妇这个时候突然一下站在卧室门口,仿佛董存瑞一般,两手顶着门框,怒目圆睁,“不许进,也不是不还钱,干什么搬东西”。
高旭伟受刚才四毛启发,也想占点便宜,于是上前照胸口伸手要将潘四媳妇推开,结果潘四媳妇更彪憾,直接胸脯向前一挺,一把扯开衣襟,露出白花花的大**,在高旭伟的手接触到丨乳丨房的一刹那,其使足了力气,大声用我们这辈子都没享受过的高分贝不间断的喊道,“耍流氓了,来强盗了,快报警啊”!
高旭伟的手按照惯性已经触摸到了丨乳丨房,几乎开始抚摩了,并且眼睛已经释放出淫亵的光芒,但是这一声吼,把他吓的一哆嗦,快速的收手,然后猛的向后一窜,躲到了我身后。
潘四也很会见风使舵,刚才还奴颜婢膝,现在一看媳妇大喊起来,马上熟练的配合着出现一种被侮辱之后的愤怒,“你们这帮流氓,我和你们拼了”。说完就冲进厨房找菜刀。
早知道大生子不能做领袖,这个我们心知肚明,但是没想到1米8几的大个子,平时威风嶙嶙,现在一看事情复杂了,居然第一个先冲出了屋子,第二个跑出去的是高旭伟,这家伙是流氓罪的主犯,知道后果严重,我们剩下的四个,四毛想跑没跑,作势看我们的下一步的行动,我和二狗第一反应是去制止潘四,把刀夺过来,而王道德的目标是潘四的媳妇,他一边看着大**,一边苦口婆心的劝解着那娘们,“别喊,喊不解决问题,我们是来要帐的,还钱是主要的,你这么喊,容易伤嗓子,再说,你穿这么少,别人看了也不象话”。
这个时候潘四拿着刀已经冲出了厨房,我和二狗一人拎起一个板凳做武器,抵挡他的进攻。潘四拿着菜刀大喊着,作砍杀状,拼命挥舞着。
潘四媳妇的喊声已经惊动了楼道,已经有人开门配合着吆喝了,整的大家人心惶惶,生怕一会背后闪现出几个人民丨警丨察。
王道德看说服工作疗效甚微,那娘们再喊一会没准就脱裤子了,于是开始往门口退,四毛一看他要走,提前贴着墙皮出了屋。这时候外面大生子在走廊里故做威严状,大声呵斥着潘四的邻居,让他们少管闲事,高旭伟则息事宁人般,面带善良无辜状做着疏导解释工作,生怕邻居有不冷静的举动,将大家彻底擒获五花大绑扭送政府。
潘四的媳妇这个时候看他们占了上风,也不管大**是否容易着凉,返身进屋里寻找合手的武器,要争取将我他们一网打尽,一雪被摸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