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回邮件,小毕MSN上给我发信息,原来他也还在公司加班,于是我约他等会一块吃饭。月儿已经约了一个客户,去吃饭了,所以我问云水要不要一起,云水欣然接受,说晚上反正没什么事,愿意去蹭饭吃。
处理完邮件,已经九点多钟,我们去了天润路一家叫“左鳞右鲤”潮汕菜馆,我最喜欢里面的炒海瓜子。
小毕很快赶来了,我很饿了,基本上一上菜就埋头苦吃,而小毕和云水则是边吃边聊。
我突然发现小毕在云水面前很能聊,平时这哥们是属于内秀性的,精于行拙于言。
而云水更是让我彻底改变我的“胸大无脑”的封建看法,云水平时文静静的,说话也是细声细气的,但她的IQ绝对要高于我们这些自命不凡所谓IT白骨精(业界对白领,骨干,精英的戏称)。
我对云水注意开始由胸升高到脑袋了。
饭后,小毕殷勤地要送云水回家,出来工作后,云水和月儿在东埔附近租了一间小房,方便上班,只有要回去考试什么的时候才会回学校。而小毕住水荫路,一东一西,完全不顺路,云水笑着婉拒了小毕,要自己打车回去。
我住在骏景,和云水是中山大道一条路的,见云水执意不想麻烦小毕要自己回去,我就说:“云水,要不我送你吧,反正我也顺路。”
没想到云水欣然答应。看来小毕只好改天给他表现的机会了。从今晚的苗头来看,我们的小毕同学是“春心已共花争花发”,喜欢上人家了。
因为和云水也很熟悉了,在路上,我和她九不搭八地嗐扯一通,也乐在其中。
云水问我:“老拆,你有女朋友吗?”
我说:“固定的?非固定的?还是性伴侣?”
云水嚼着口香糖,眨吧着水灵的眼睛,调皮地一笑,说:“固定的有几个,非固定的有几个,性伴侣有几个?”
记得听说谁过,如果哪个女孩问你的私生活,那表明对你有意思。不会是云水对我芳心暗许了吧?
我回答说:“固定的暂时没有,非固定正在找,性伴侣今晚没有,当然你愿意除外。”
云水胀红了脸狠狠地打了我一下。
我大叫:“喂,谋杀亲夫啊。”
云水乐呵呵地端祥了我一会,说:“咦,老拆,问你一个问题?”
我把车向右靠进快速道,以超过前面一辆贴着“实习”字样的本田飞度,这“小飞”开得比较乌龟快一些。我用余光一看,好象是一个长发的小妞在开,就原谅她了。
我回答道:“说吧,正经的我全不知道,不正经的我就是活字典。”
第十五章 交心
云水说:“你相信天长地久的感情吗?”
我说:“我相信公鸡会下蛋,我相信天上会掉钱,我相信我老板明天会给我加薪水,对不起。我不知道什么叫天长地久。”
云水大笑:“老拆,你坏死了。”
我说:“其实我不坏,我从小就比较老实,小时候和一群同伴,去我妈单位澡堂楼底偷看女人洗澡,我被那些大孩子安排在站岗放哨位置,一有风吹草动,那些大孩子转眼就不见了,剩下我这个站岗的被活抓,好看的没有看着,我爸的大木棒子就吃了个饱。”
云水说:“哦,你这么小心眼就这么坏啊,偷看女人洗澡!”
我说:“没有办法啊,我十五岁才开始看A片,十六岁才第一次交女朋友,女朋友十七岁才让我探索女人的奥秘。这之前,也只能这样将就着自学点生理卫生知识了。”
“那你和你的第一个女朋友在一起多久呢?”云水追根刨底。
“二年,我把第一次给了她,她得到后就不珍惜我了,把我给蹬了,惨着啦。”我在一个红灯前停了下来,点燃了一支三五。
云水不信,说:“老拆,是你蹬了人家吧。”
我重重地叹了口气,看着云水说:“你觉得我是这种人吗?”
云水耸了耸肩,说:“不知道那时候是不是,但我们都觉得你不如表面表现的那么坏,其实你挺好的。”
“我们?还有谁啊”我问。
“月儿啊,她说你是那种有色心没色胆,外面看起来坏坏的,其实是让人很有安全感的男人。”
有色心没色胆?我顿时语结。
“还有,那天吃完饭,你是不是偷偷打了一百块钱到月儿卡上。”
“呵呵……有这么好的事,卡里自己会长钱出来啊,我把信用卡给你们,也帮我长点钱还卡数。”我装傻。
云水笑着说:“还有那天晚上,如果不是你也留下和我们一起玩,我们可能也会和若蕾他们一起回去了,我们大学四年很少和男生玩得这么疯的。”
“我很后悔啊,当二个美女躺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到天亮的时候,她们已经起床了,如果老天给我个机会,我会对她们说三个字……”
“什么啊,我爱你们吗?那也太搏爱了吧。”
“喂,那是四个字好不好。我的那三个字是,请躺好,如果要加上个次数……”还没等我说完,云水已经笑着拿起车上的抱枕砸我,不让我说下去。
不知不觉到了棠下小区了,云水和月儿租的房子在里面。
但云水没有下车的意思,她说:“老拆,能带我再兜兜风吗,这几天工作累坏了,我想散散心。”
我说:“好啊,不怕美女提要求,就怕美女没要求。”
我把车开到了附近的奥林匹克中心体育馆,慢慢地饶着馆在兜圈圈。
体育馆周围的排排路灯透过树叶,在路上投下错落有致光班,这里比较安静,车不是太多,挺适合情人在这兜风谈情的。
当然如果再来点月光,让男人借借题发挥就很完美了。
关系刚开始的,可以说你的眼睛就像明月一样照到我的心里之类肉死她,肉死自己的情话,然后借势就长驱直入来个深情的法国式湿吻;如果关系深入一点,可以借景类比说,天上的月亮真圆啊,然后乘机把手伸到女朋友衣服,当然速度要足够快,要让她没反应过来反抗之前,深情地告诉她,她的胸和月亮一样的圆,一样的可爱,如果她也认同你的说法,那离你赞美她的全身的时间估计不会太远了。
只可惜广州的天空从来没有晧月当空的时候,永远也是一副晕晕黄黄,半死不活的样子,也让我从没有这个机会夸女孩的眼睛,你总不能指着晕黄的月亮夸她的眼睛啊,那不是间接说她老眼晕花吗,简直是找打。
云水说:“老拆,刚才的话题你还没有正经回答我呢?”
“什么问题啊,哦,天长地久的那个啊,”我在路边停下车,打开车窗,点燃了一支烟,看着她说:“也许吧,你和男朋友做爱用套,还是吃药啊。”
我的问题实在九不搭八,把云水给问蒙了。
她笑着说:“什么和什么嘛。”
我一脸坏笑地看着她,又再问:“用套还是用药呢?”
云水不搭我这个茬,说:“我现在没有男朋友啊。”
“以前呢?”我死追不放。
云水吃吃地笑:“你改行做性知识青春热线主持人了啊。”
看着她窘迫的样子,实在是可爱极了,让我很有亲她的冲动。
我放过她了,我说:“避孕药的有效期三年,套套的有效期五年,很多时候,药和套套还没有过期,爱情就已经过期了。”
云水点头,认同说:“是的,现在社会的诱惑太多,比套套有效期还长的爱情,真的不太容易找了。”
她又转过头,用她那会说眼睛看着我,说:“老拆,你还真挺有才的啊。”
我心里乐滋滋地,嘴里上却装着很不在意地说:“怀才和怀孕一样,时间久了才会被人发现的。”
第十六章 电话
今晚广州连晕暗的月光都没有出来,我眼睛正四处寻找可以来赞美云水漂亮眼睛参照物时,我的手机不适时机地在我裤子里又震又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