丨警丨察过来一看傻眼了。这么多人。警车根本放不下。可是聚众斗殴也算是恶劣的性质了。又舍不得放走我们。于是打电话一阵请示。最后得到批示,只将罪魁祸首抓了就行,其他人员罚款了事。
然后,丨警丨察同志开了一张又一张罚单,我突然有一种感觉,仿佛现在饭店里正进行着一场婚礼,而收份子钱的正是丨警丨察同志,交了份子的人都被他一一记录下来。好幸福温馨的场面啊。让我无比憧憬我跟火火结婚的时刻。到时候一定要让这位丨警丨察同志收份子,人家收的真是一丝不苟,分毫不差啊!
最后,只剩下我、胖子、火火、李乐还有该死的秃头男了。本来火火和李乐不用去的。可是看她们执意的眼神,我知道多劝无用,就由着她们吧!
丨警丨察同志说,走!
于是我们全被带走了。
这是我和胖子第二次进派出所了。
第一次进派出所是小时候跟胖子去乡派出所的房顶上掏鸟蛋。当时也被丨警丨察抓了。
我们正在房顶的瓦里面寻找鸟窝,一个老丨警丨察站在院子里对着房顶喊,你们全给我下来,再不下来我开枪了!
当时他真的掏出枪来冲着房顶晃,枪身乌黑锃亮的。
那是我们第一次见真枪,当时我跟胖子吓坏了。以为那个老丨警丨察是认真的。差点连尿都吓出来。还做了几天恶梦。毫无疑问,真枪对小孩的震慑力是巨大的。
后来就怵丨警丨察。见了穿制服的就绕着走,更别说再去派出所掏鸟蛋了。
想不到今天又进了派出所。
妈的,真讨厌来这种地方!
我们被分开审讯了。弄得挺他妈正规。
临审讯前,我对火火和李乐说,没事,就是的打个小架,一会儿就给放了。
火火拉着我的手,有点生死离别的意味,说,香皂,我们会给他们讲清楚经过的,你一定会没事的。你做了一件很男人的事。
说着眼睛看到我脸上没擦干的血迹,她的眼泪又滚滚而下了。
李乐抓起我的另一只手,很安静地说,香皂,今天谢谢你了!他们马上就会把你放了。信我!
我说,屁大点事,你们俩赶紧给我回家包饺子去,今晚想吃饺子了。
火火一听噗嗤一乐。我看到火火笑了。心里舒服了很多。
一个长相正义的丨警丨察指着我说,你,跟我来。
我转身要走,李乐说,香皂你放心去吧!
我听这话别扭,我说,李乐你他妈咒我!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在火火和李乐不舍的目送中,我被丨警丨察带到了一间小屋里。
小屋摆设相当简单。一个桌子,两个凳子,桌子上一个烟灰缸。还有一盏破台灯。总觉得缺少点什么,仔细想了想,原来缺少一个漂亮的女警。心情感觉很不爽,郁闷地坐到凳子上,回想在这样光线昏暗的环境里,我还做过什么。
马上想起来了,按摩发廊的小包间就他妈是这样的。估计他们去按摩店啊发廊啊整治社会风气去得多了,耳濡目染,连自己工作的地方也布置得跟那些地方差不多。
我看了一下坐我对面的丨警丨察,他两眼喷火般地瞪着我,仿佛我们自己去按摩没有叫他似的,那么生气。我看着他更不爽了,差点脱口而出:老板,换个妞!
他摆正了一下自己的大警帽,深沉的对我说,都交待了吧!免得吃苦。
我看了看他的大警帽,感觉这个人其实挺可爱的。于是心里就大警帽大警帽的叫了他三遍。感觉他愈发可爱了。
我很慎重地对大警帽说,我没做什么。就是帮了你们一个忙。
大警帽感觉很意外,说,帮了什么忙?
我说,就是帮你们教训了一下调戏少女的流氓份子。
大警帽说,你丫教训得也太狠点了吧,现在人家露着红头皮,你把人家头顶都打秃了!
我很认真的给大警帽说,那个不是我打秃的。
大警帽更加生气,拍拍桌子,大声说,难道是自己秃的?
我更加认真的说,嗯,是自己秃的。
大警帽好像觉得自己突然受到了愚弄。焦躁地站起来踱了两圈。
这时候楼道里的灯灭了。屋里一片漆黑。
我感觉很恐怖。尤其是跟这样一个脾气难以捉摸的男人在一起。会不会出什么乱子。我不想对不起火火。我只爱火火一个人。我想提醒一下大警帽,我老婆还在外面等着呢。
正想说,突然大警帽咚地跺了一下脚,楼道里的灯就亮了。原来是声控的。
我很纳闷他为什么不开这盏台灯?
我摆弄了一下台灯,正要用手去拧灯泡,大警帽说,不用了,坏的。
我说,该修修。
他说,修了还得坏。
我问,为什么?
他说,打人用的。
我问,你要打我吗?
他说,对!
我说,不要打。
她说,晚了。
话音未落,大警帽便伸手抄过台灯,向我头上的伤口砸来。
由于事发太过于突然,我根本没时间躲开,只能闭上眼睛默默地忍受头部地第二次打击了。感叹自己真够倒霉的。几个小时内挨两次打。
可是,在我闭眼等待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只听扑通一声,脚底下震了一下。
随后哇呜哇呜的呻吟声传到我的耳朵里。
我颇感意外。张眼一看,大警帽拿着台灯,全身发抖,丫的触电了!
我赶紧拔掉电源,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忘了给你说,我刚才把电插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