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局还能成功不死人其实也早就不是我这个机长的功劳了。
我有点明白了。
那最后意味深长的笑容,关灵体现的不只是超越年龄的成熟,还有对我们的一种道歉吧。
或是炫技?
真相不得而知,总之还人情也好,算是彻底帮了我们一把。
而且是非常重要的关键局。
我也做出了选择,看着品川夏无法掩饰的失望目光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你也算是受害人吧,品川夏,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有罪,并不存在谁是正义,谁是邪恶。”
我看似给对方洗白的发言,实际却是给自己坚定最后的信念。
“所以我也并不亏欠你什么,妹子,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在这种关头还有调戏的雅兴,我发现身边你的人都开始无语了,也对,其实王强和刘念表面不说什么,可从他们上衣抖动的频率也能看出,这两人分明在害怕了。
他们也终究害怕那六道轮回的说法,毕竟平川夏说的很可能就是真的。
商致远发疯,就是恐惧真的会无法离开这该死的飞机,不断恶性循环。
所以说出十分之一的概率,也就是一成,这如此微妙的数字还真是很有学问啊,既不会让你完全绝望,但也不会生出太多的希望。
接近为零,却仿佛在朝着你晃动胜利女神的双臂,品川夏啊品川夏,该说点什么好呢?
你这样可怕的女人,到底还是不能留在这世上啊。
“哦,哪句话?”
她到底还是接话了,或许是完全没有反驳的动机和理由,只能抓住我丢下来的唯一救命稻草。
搭话还算是有戏,现在我们要是狠心完全不搭理她,那碎花裙女孩肯定就能明白自己已经命不久矣了。
形势比人强,你一个人再怎么折腾,面对我们四个人一致的投票也没法翻天了。
“那就是,一切的概率在我眼中,都只有一半而已,也就是输和赢。”
看似强词夺理,这句话对我而言却有很大的意义。
人都有成为赌徒的潜质,或者说那是一种劣根性。
如果跳槽太过频繁,换对象,在大学里面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这些都是好坏无法评价的。
难道这种行为就不算是赌博么?
这可比赌钱还要恶劣的多吧,拿自己的前途,甚至是感情去赌,后果更让人无法承受。
“仔细想想还是很有道理的嘛,真有你的啊。”
大学生却忍不住笑了,好吧我承认这句话说的有点搞笑的嫌疑,但事实也的确如此,对于运气极好和极差的人来说,抽奖这玩意就纯粹看脸!
只有抽的中和抽不中两种可能,其他全都是扯淡,什么概率,技巧,统统都是放狗屁。
而我说出这番话的同时,也就代表品川夏之前所做的一切布局,威逼利诱,现在统统屁都不是了!
刷,那女孩的目光变得极为散乱,那是恐惧到极致的表现,碎花裙女孩终究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而不是没有缺陷的机械人。
终究还是会害怕,逃避。
“不,你们这样会后悔的,这是唯一的机会了……”
遗憾的是,这种无力的发言已经完全影响不到我了。
“妹子,你已经说过太多次唯一了,这种话听一次还好,听多了,可就不灵咯。”
其实完全不用和王强一样拒绝强制胜利的条件,因为大家只要选出这个害群之马就好。
光芒乍现,就像我们手机中的操作一样,四个最后剩下的乘客方玩家终于达成了惊人的默契。
“你,他……”
品川夏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啊,真是可怜,最后一票还是投给了王强。
嘿?这还是潜意识选择了最有威胁的人吧,居然没有投给我,这倒是让我有些意外呢。
四票,统一的四票,也是最后的四票,先后从我们手中集中在了那个女人身上。
如何,这一次你总算是没有办法折腾了吧?
“不过这一次谁来执行呢,嗯?”
四比一,完全是碾压的亲妈都不认识她了,品川夏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哪怕是顶着神秘科学家外衣的她,终究还是没法逃脱最后的命运。
而我也有点犯难,现在人是揪出来了,胜利也似乎就在眼前,但偏偏谁去执行成了一件难事。
“这个我可不行,我还是有点晕血!”
刘念慌忙摆手,倒也不是他还有嫌疑,或是真的还和过去一样怂,只是恢复了原本性格的大学生还是比较爱好和平的。
得,我就知道你靠不住,原来不是融合分裂人格的两种优点啊,尼玛缺点也都合并在一起了。
我突然有点心疼那些精神医科的大夫了……
而大块头的回答也让我一阵压力山大。
“我……暂时没法用力了。”
什么鬼,所以现在你们就是集体挑担子么,一定要让我来做咯。
沙沙,身边的衣物轻轻挪动,我发现小胖子也在盯着我看,并且露出了很认真的眼神。
“大哥哥,不然让我来吧,我也不想总是靠你们帮忙。”
小子,还算是有礼貌啊,冲着这一点也不能让你真的动手啊。
摸了摸他的脑袋,我还是从王强那边接过了无比专业的军刀。
“嗯,现在我就需要它呢,多谢了。”
迷惘而绝望。
从眼前女孩的目光中我能独到的唯一信息就是这样,也许之前她还能够狐假虎威一样,哼哼,现在你就没法继续横了吧。
刷。
我抬起了手臂,在十分靠近品川夏的时候,突然停下脚步来了这么一下。
嗯,王强微微动容,似乎是好奇我的飞刀技术是否也和格斗能力一样出色。
小胖子也露出了比较崇拜的眼神,我感觉的到,最终暴露在黑暗之外的凶手即将被处死,那种快感反而孩子嫩直观的表达。
“不知道多少局了吧,嚎哭者,虽然现在只剩下你一个人,但其实商致远也算是死在我手里吧,那时候我还真是不知道谁是保安。”
答案,刚好就是一次历史性的逆转,当关灵认定了大体关系暴露出来时,品川夏迟疑了一回就选择了相信。
那之前小女孩从未参与过嚎哭者之间的龌蹉吧。
按照她能够在黑暗环节中自由行动这点来看,这小妮子倒是挺能忍的,可不比我们这些大人差多少。
遗憾的是,你们还是被抓住了,品川夏,还是其他的帮凶也好,还是机关算尽的商致远,其实你们早就暴露了吧。
因为我已经猜到了,谁才是那个可怜的弃子。
“但我知道谁是嚎哭者。”
我看了看已经全身在血泊中侵泡的不成模样的老人,很庆幸我们能够在满是尸体的环境下生存了几天几夜,这可真不是普通人能接受的奇妙旅程。
“那个老先生,真是挺可怜呢,和你们配合了那么久,来来回回干扰我们的视线。”
必须强调的是,我可不是无能的机长,玩到这个份上虽然有责任,但很多事其实也就是一点就通的功夫了。
对于这种犀利的分析,女孩却仍然打算狡辩。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机长先生,你也打算冤枉一个没有查证过的死者吗。”
轻微的惊讶,将她的演技融入的完美。
这却愈发的让我厌恶。
“当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