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我怀里的丽莎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身体微微发抖好像是在害怕,也微微在拒绝我,可我偏偏继续下手,别人越看不惯我的事情,我就偏要做,而且还做的津津有味。
其实我能明白天哥的用意,在赌场里想安排一个人可以压的过我的士气,也能够随时随地找我的麻烦,这样我才能主动去找天哥出面帮忙,一来二去的习惯了,我在天哥面前也就不自觉的低人一等了。
“你真不要脸,你给我等着!等着!”叶靖尧气的都哆嗦了,也就是她今天身边没带人,要是带了壮汉,肯定要让人暴打我一顿。
“丽莎啊,我就喜欢你穿白衬衣的时候,有韵味,手感真心不错。”我若无其事的说道,叶靖尧也注意到了,丽莎穿的和鬼手一抹一样,我这么做的用意,她立刻就看出来了。
叶靖尧二话不说转头就走了,我也笑着拿开了手,丽莎脸蛋通红,但我心里却没有了那种负罪感,清纯有些时候是可以装出来的,人心始终那么难测。
坐了一晚上屁股都麻了,我起身准备去赌场大厅转转,不过赌场里来人了,几个穿西装的家伙很是显眼,中间一个穿大褂的老头面无表情,最奇怪的是,我看到儒生在旁边陪着,像是一起来的。
我知道儒生是跟着天哥吃饭的,好像是专门弄走私和白丨粉丨的,一般不太见他来赌场,现在能够出现,我估摸着事情也八九不离十了。
一般大水鱼或者大老千来赌场玩,场子里都会安排一个说得上话的人领路,看儒生这个意思,估计带来的应该不是大水鱼,有些时候大水鱼和大老千只隔着一层窗户纸,就看能否看破了。
花姐迎了上去,简单几句寒暄就带着人上了二楼,我也看到花姐安排人离开了,不是来找我的,那就一定是去找鬼手的,我心说约场的人终于来了!
我突然有种预感,今天晚上的约场,好像并不是约赌场这么简单,而是一次预约的抽水局,这类局在赌场中不常见,但在长江赌船上却非常常见。
抽水局就是有人从中撮合提供安全场地,提供服务茶水之类的,然后每一把牌抽去一定的费用,作为酬劳,而且组建抽水局的这个人一定要有些威望,出了事情也要能摆平。
按照我对天哥的了解,他应该是有实力组建抽水局的,而且他本身就是开赌场的,应该在一群大赌客中间有一定的威望。
在赌场中约场,一般是约个时间,凑几个人玩一局大的,毕竟小赌怡情的常有,单场过百万输赢的大局不常有。
大局不同于普通来玩的赌客,一般都会安排高档豪华的包房,提供最好最优质的服务,让所有赌客说不出任何不爽来,才好在大局中抽水作为赌场的收入。
一般来说赌场组建抽水局是不会派人参加的,只抽水稳赢不输,不管谁赢钱都会抽一些作为茶水费,而且大局中的赌客也不欢迎赌场里的人加入,现在看来天哥是眼红了,想在今晚大局上分一杯羹。
如果鬼手上牌桌,一定能够有所斩获,不管赢多赢少,也只能是一把过,我知道天哥不会把鬼手当成普通明灯来用的,只会在最关键的时候让鬼手出现。
我现在有些不明白天哥的意思了,为什么要让我今天晚上也准备做事,难道他想让我这个生面孔上牌桌赌钱?还是想让我配合鬼手?
其实只要不傻的人都会有一个戒备心,尤其是在赌钱的时候不会轻易和陌生人玩,更何况是这些赌大局的人,哪一个会是给人当送财童子的傻子?
“东哥,你口渴吗?”丽莎突然小声问道,我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给我拿点白开水就可以了,今天晚上要做事。”我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喝酒会麻痹我的神经,也会减弱我的思想反应能力和洞察力。
丽莎点点头去拿水,我仔细回想刚才穿大褂的那个中年人,应该是个高手,如果没有两把刷子,谁会穿唱戏的那种大褂?在赌场中,但凡与常人不同之处,就一定藏有猫腻。
在赌局上要特别留意穿大褂或者袖子很长的人,这种人一般都是津通于水云袖这类的出千技巧,就是利用手速在袖子里藏牌换牌。
简单来说千术有很多种,但总离不开洗牌、记牌、发牌、控牌、认牌、偷牌和换牌这七大类,不只局限于扑克,麻将牌九一个道理。
其中洗牌、发牌、记牌和认牌属于细活也叫文活,算是对手法和头脑的考验,一般做的好了根本不会留下破绽,更不会被轻易捉到出千,而控牌、偷拍和换牌属于粗活也属于武活,一旦出手就要冒着被人抓千的风险。
只是现在还不清楚那个家伙擅长玩细活还是喜欢玩粗活,更或者是粗活细活都会的那种,要是粗中有细细中有粗,那就要棘手多了。
我觉得天哥能够让鬼手出面对付的家伙,一定不是个善茬,不过现在鬼手还没出现,估计是人都还没到。
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钟,赌场里的人越来越多,人气也越来越旺,气氛也慢慢的烘托出来,毕竟赌博的人都要讲究一个气氛,一进门看见冷冷清清的场子,谁也没有赌博的欲望。
突然我看到花姐一个箭步朝着门口迎了过去,我知道肯定又有人来了,今天晚上的约场肯定不会只来一拨人,我不知道今晚这个抽水局约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约了多少人,但今天晚上肯定要有大局。
又是一拨人,三男两女,这次是老马带着过来的,酒吧的马老板还是挺着大肚子一副笑面虎的模样,身边的那个背投应该是个正主,也挺着个大肚子,看着就像是个老板样。
花姐只是简单说了几句就带着上了二楼,我看其中留着背头的男人,谈吐举止之间就和身边的司机跟班区分开来,笑声很大感觉应该是个有钱人。
其实真正的有钱人和没钱人,笑起来也是不一样的,有钱人笑声肆无忌惮,带着一股感染力,显得非常从容自然,而没钱人就算大声笑,也会不由自主的露怯,还会左顾右盼看周围人的反应。
现在已经来了两拨人,而且都是带着随从跟班过来的,我知道今天晚上要有的忙了,只是不明白天哥让我过去的意思,鬼手上场赌钱,可我去算是干什么,难道要抓千?
“东哥,水。”丽莎递过来一杯水打断了我的思绪,顺便点燃一根香烟递给我,我喝了点水抽了口烟,放松一下内心。
反正该来的总是会来的,现在想破了脑袋也没用,不如走一步看一步,反正该来的总是会来的,如果让我违背原则重新做老千,那我是不会同意的,就连莫菲也不会原谅我的。
我静静抚摸着莫菲光滑的表面,它总是能够让我从复杂思绪中抽身,也能帮我迅速冷静下来,不管在什么时候它都是我的信仰和运势,也能给我面对一切的勇气。
“丽莎,你看刚才来的两拨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你觉得他们像是做什么的?”我想问问她的看法,往往最直接的看法,也许会能够带来不一样的结果。
“第一个像是唱戏的,第二个大肚子像是个大老板,其他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啊。”丽莎不明所以的说道,听着她的描述我笑了,事情的确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