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比我还大几岁,但她的阅历不如我,表情很单纯,一举一动像18岁的少女。
“木木,你……开完会了?”韩爱丽表面是跟我说话,其实是四处张望着,她在找韩向东。
“是的,开完了”我假装不知道她的目的,就知道她一定憋不住。
“向东……怎么……不跟你一起回办公室?”
我放下文件夹:“哦,我也不清楚,去厕所了吧!反正开完会就不见人了。”
我话音刚落,便看到韩向东走进来了,他回办公室需要经过我这里,即使逆着光,我也能看见他一脸的冷峻。
“向东,你……你回来了?”韩爱丽看见韩向东,开心得像个小女生。
“爱丽,你来干什么?”看吧,韩爱丽之所以怕韩向东,就是因为他不解风情,没看见韩爱丽手中拿着的保温饭盒吗?里面估计是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
“向东,我给你煲了鸡汤,花了一个中午的时间呢,你喝一点,润润肺。”
鸡汤是润肺的吗?我第一次听说,所以这汤是不是她做的,还有待考究。
韩向东接过饭盒,只说了一声“谢谢”便径直走入办公室,再也不看韩爱丽一眼了。
“木木,你觉得……这一件好看,还是刚刚……那一件好看?”
miuccia店里,韩爱丽已经试了几十件衣服了,我已经很不耐烦了,但还是坚持陪着笑脸,“爱丽,我觉得你的身材穿什么都好看。”
因为下午送鸡汤给韩向东没得到想象中的效果,韩爱丽一直闷闷不乐,强烈要求我陪她逛街解闷。
当时我去请示过韩向东:“韩总,您家未婚妻希望我这个小三陪她逛街,我来请示一下您的意见。”
韩向东只稍稍抬了抬头,眉毛蹙了蹙:“真是抬举你自己了,你也配当小三?充其量,你不过是一条哈巴狗。”
我笑了笑:“谢谢韩总提醒,那您家未婚妻希望我这条哈巴狗陪她逛街,我是去还是不去?”
“去,为什么不去?你跟她越是走得近,你的心里就会越内疚,我要的就是你的内疚。”
“木木,我……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左岸西餐厅里,韩爱丽一边咬着吸管,一边看着我问。
我玩着手机,看着微信,手也不抬:“问吧。”
“你……会不会,抢你闺蜜的男朋友啊?”
我的手机一下子拿不稳,“啪”一声掉在桌子上,难道她发现了什么?
“为什么这样问?”我也喝了一口咖啡,强装镇定地问。
“我觉得,你们公司的女职员……都喜欢向东,所以……不知道你对他……”
我不知是心虚还是气愤,猛地用手机一拍桌子:“就他?也就是你这种单纯的姑娘才会喜欢他!”
我恨他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喜欢他?
韩爱丽被我的动作吓了一跳,小嘴嘟囔了半天,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只好细声细气地安慰她几句:“你家未婚夫是很优秀,但也不能全世界的女人都喜欢他,这让别的男人怎么娶老婆,是吧?”
她这才笑了,说:“说实话,你有没有觉得……我嫁给自己的哥哥……很奇怪?”
我连忙摆手:“你们根本没有血缘关系啊,只要你们相爱,管别人说什么呢!”
从出租车下来的时候,一阵风将我吹得从头底寒到脚心,都说一层秋雨一层凉,这几天一到傍晚就下雨,即使在祖国的最南边,也能感受到些许寒意了。
我住的地方位于市中心一处高档的公寓里,是韩向东替我租的。
那年我不顾父母还有哥哥的劝说,高中毕业就出来替韩向东打工,表面上是我不想读大学了,想早点出来工作,其实那不是我的本意。
电梯缓缓地停在10层,我从包里拿出钥匙开门,门一开,便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了,嘴也被人捂住了。
“不许出声,听到没有?”
我的嘴都被捂住了,还怎么出声?
紧接着,我被那个人从后面绑住了双手,眼睛也被蒙了起来,再被他拦腰扛进了房间,之后,用力地摔在床上。
自始至终,我都没有吭声,只是随意让他摆布,但不得不说,这种方式很刺激。
一阵狠狠的入侵后,蒙住我眼睛的领带被掀开了。
“韩总,您幼不幼稚,都多大了?还玩这种无聊的游戏,”我自己挣脱掉捆住双手的皮带,手腕被勒红了,一条勒痕清晰可见。
他鄙夷地笑了笑:“但是你很喜欢我这种幼稚的做法,对不对?”
“无聊!”我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走出他的房间。这套公寓有两间房,这间是他的,我的在隔壁。
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我看到韩向东已经睡着了。他醒着的时候,是一个魔鬼,睡着的时候,反倒像个孩子,很安静很安静。
四年前刚刚被他强迫做他的情人的时候,我好几次冲动地想在他睡着的时候拿菜刀把他剁了。可能因为这一点,他从来都是让我做完那个之后就有多远滚多远。
我跟韩向东的这种不正当关系,始于四年前的夏天。
韩向东是我哥哥的朋友,以前经常来我们家玩,哥哥比我大10岁,韩向东也比我大10岁。他们以前出去玩会带上我,韩向东以前不像现在这么冷峻,而是温润如玉、彬彬有礼的。
第一次见面,我哥把我拉到韩向东面前,说:“向东,这是我妹妹,是我们全家人的宝贝,家里最得宠的人就是她了。”
韩向东仔细端详了我很久,喃喃道:“全家的宝贝?”,接着他笑了,捏了捏我的脸蛋,说:“这么精致的人儿,既然是梓轩的妹妹,那也是我妹妹。”
18岁那年的夏天,我已经被全国排名前十的大学录取,然而,韩向东却甩了一份资料到我面前——
“这是你爸爸公司偷税漏税的证明,如果我把这些资料交给相关部门,你们一家就玩了,你爸会坐牢,你们家会破产,你们一家人都要流落街头。”
我当时都吓尿了,哭着问:“怎么办?”
韩向东一改往日的儒雅,他摸着我的脸,声音阴狠:“只有你能救他们!”
“怎么救?”
“想要我不把这些资料公开,从此以后你就当我的女人。”
我一颗心结成了冰,问:“为什么?我只有18岁。”
“没错,正因为你只有18岁,花一样的年龄,而你是又你们家的宝贝,所以我要先毁了你。”
“你是坏蛋,是qin兽。”
“随便你怎么说。”
“……”
就是从那一天,我成为了他的情人,哦不,一条听话的哈巴狗。
我这辈子都记得那天撕裂般的疼痛。
“爸、妈,哥哥,我决定了,不上大学了,我要去向东哥哥的公司上班。”18岁的夏天,离大学开学还有一个星期,我在晚饭时说出了我的决定,说得郑重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