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K老头连忙摇手制止钟明继续往下说,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阿宝,并非别人说所的那样。他在这里所呈现的确实不像有心智的人。其实,他就是因为心智太高,他所表现在这里的一切都是一种误导,他要误导别人认为他没有心智头脑,只是一个狂人疯子,他成功了。我已来这里几十年,第一个看得起的人就是阿宝。但我发现他眉宇间藏有杀气,本想将一身功夫传授于他。我仔细留意了他一年,知道不能传他。如果传给他,就会在自己的罪过上加上一等,会是一种逆天而行的罪孽!”柏林K老头说到这里,望着钟明,咳了一声后继续说道:“你的心智、毅力、胆水、远远不及于他,但你的后天修为要强于他。如果我同时教你们两个人,他一定会超越你一倍不止。我之所以选择你,而放弃他,因为你将来也许有一定出息。你虽然目前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失去了理智,但随着你的年龄增长与知识的丰富,你会改变的,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但愿你不要重蹈我的覆辙,否则你会后悔一辈子,内疚一生。就像我一样,现在在天天忏悔,祈祷上苍原谅我年轻时所犯下的种种错误与罪过。”柏林K老头说完深深地叹息了又叹息。
钟明对柏林K老头的话心动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自己的心态,“我要做的事,谁也无法阻挡、劝导,这是我的个性。如果真要死在这里,那也是天意。天意弄人!造化弄人!我也无能为力,不过在那之前,我一定会拉上几个垫背的。为了我自己的目的,我一定要想办法实现它……”
柏林K老头连连摇头后,只深深地叹息着,并不说话,捧起了自己的书本。
一会儿,一个三十来岁的瘦高个子来到了窗户口,对钟明一丢眼神后,马上递上了一瓶酒。
钟明接过后问:“怎么今天是你带?”
来人苦笑了一下说:“有什么办法?李红贵被宝哥打得鼻青脸肿的,怕被人怀疑,所以宝哥让我给你带来。”
钟明一听、心中一喜,装出惊讶地样子问道:“宝哥为什么打李红贵啊?”
来人笑了笑、对钟明说:“还不是因为他昨天带了酒,同你说了什么。所以、今天一出去,就被宝哥开机了。”来人一说完、掉头就走了。
钟明得意地笑了。
钟明脸上刚泛起笑意,柏林K老头如幽灵般一下就到了他身旁。
在他还没有察觉之际,柏林K老头已闪电般夺过了他手中的酒瓶,‘啪’地一声响,酒瓶碰在了钢筋上,瓶子烂了,酒气冲天。
不待钟明缓过神来,柏林K老头左右开弓‘啪、啪’对着他脸上甩了两巴掌,紧跟着老头一伸手、又抓起了他的脖子,顿时、钟明的身子离地而起。
柏林K老头一手举着他转了两个圈后,一扔、将他重重摔在了铺板上。
他马上双手捂着了头,缩起了双脚。
柏林K老头两步走到他身边,一抓、又提起了钟明,眼露凶光、恶狠狠地说:“昨天我已经对你说过了,害人害己之事,不要玩了!你居然将我的话当耳边风,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废了你?”说完柏林K老头另外一个手指骨头‘吱、吱、吱’地响了几下后,手掌成了鹰爪形。
钟明这才反应过来,闭上了眼睛,等待柏林K老头对自己下手。
一会儿,柏林K老头放心了钟明,深深地叹息了一声,“我还不忍心废你,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但你别想再让阿宝给你弄酒了。你的酒一进来,我就砸了。我也会告诉他们,你在玩阴招,你在挑唆阿宝与同犯之间的关系。”老头越说越激动,对着他的屁股踢了一脚。
钟明‘啊’了一声,连忙双手捂住屁股。
老头踢了一脚后又说道:“有我在,你的阴招就不能得逞;你的诡计就不会有任何效果。”
钟明闭上眼,始终不看老头,他怕遇上老头那凌厉的目光。
老头慢慢地踱出了房间。
钟明听着老头的脚步声渐渐走远了,才睁开眼睛、摸了摸刚才自己被老头抽肿了的脸,揉了揉被踢得生疼的屁股。
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正想着,钟明听到柏林K老头回来了的脚步声,他马上闭上眼睛;捧着头;缩着脚。如一只龙虾般,窝在床上。
老头慢慢地走近了钟明,坐在床边,伸手在他背上轻抚起来。
渐渐地,钟明只觉得背上开始发热。这热似一股暖流,涌现他的全身,舒服极了。
在老头的好一阵轻抚下,钟明睡着了,睡得十分的香甜。
第二天,天刚露出一丝光亮出来,睡得香甜的钟明又被老头拧着耳朵起床了。
两人又各自在电视房中练气、练倒立。练完后两人围着球坪散步。
散步的情景,形同一对爷孙般,老人慈祥;孙子乖乖。
吃完早饭,老人对钟明郑重地提出警告,今天不能再让阿宝弄酒来了,否则真会废了浩云。
当宝哥又来到窗户前,钟明对宝哥说:“宝哥,前天我喝酒时就被盯上了,昨天差点就被医院干部抓了,所以今天、以后都不要带了。有酒以后、到外面杜龚利那里去喝。”
钟明一对宝哥说完,柏林K不知何时已潜上来了,柏林K老头突然开口对宝哥说:“人人都认为你宝哥狂野、粗暴,但老头子我知道这一切都只是一个面具,为了自己生存得比别人好,而戴上这个面具而已。你的心智太高,你太自负,所以藐视你周围的一切人与物。确实,能有你这种心智的人太少,太少。但是你要明白一个规则,这个规则就是:江湖上没有永远的赢家。在江湖上混,迟早要还的。不是不报,是时辰未到而已。山外青山楼外楼,你横、我就比你更横;你狠、我会比你更狠;你不怕死、我比你更不怕死。阿宝,你别太自负了。”说完柏林K老头伸出了自己干枯的手,抓住了两根立于窗户的两根螺纹网。随着老头的手一离开,只见两根螺纹钢已经弯了。
站在老头旁边的钟明,与站在外面的宝哥,两人同时目瞪口呆地望着钢筋……。
柏林K瞟了一眼钟明与宝哥,“正道才是王道,任何违背了正道的东西都不会常存,你们俩好自为之。”随着老头伸手向两根弯了的钢筋,不见运气、用力,只摸了摸。当老头的手再离开时,两根弯了的钢筋又直了。
老头咳嗽了一声,看都不看两人一眼就走了。
宝哥与钟明同时伸手摸了摸刚才一下弯、一下直的钢筋。
宝哥呸了一口对钟明一望说:“魔术吗?”
“应该不是!”钟明回完望着宝哥。
宝哥牙一咬,耸了耸肩,冷笑了一声后、对他一扬眉,悻悻离开了。
宝哥带着三十几个人一到外面,就安排良如与李红贵与自己一起放牛;其他的则以互监组一起放。
宝哥带着良如与李红贵将几头大水牛赶到了离大伙远远的地方,让良如与李红贵守着牛;自己找了个理由、走开了。
宝哥偷偷潜到猪圈的外宿人养鸡的圈子外面,观察了一阵后,猫着腰,小心翼翼地接近鸡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