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听了静姐的话,便也不再打人,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抽了纸巾擦了擦手,点了根烟后,转头问静姐,“那你说,我这乐子也没图着,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啊?”
静姐一脸惶恐,忙娇笑着说,“王总言重了,回头我给您找个伶俐的丫头好好孝敬您。”然而王总并不理会静姐的话,猛吸了一口烟,幽幽的说,“还用赶明儿吗?我倒瞅着眼前就有个伶俐的丫头。”
静姐一回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正在给丁沫止血的叶栗,脸都吓白了,冲着王总讪讪的说,“王总,不是我不放人,只是这闺女已经有人点了,我不能两头不是人啊。”
王总冷哼一声,将吸了两口的烟狠狠按在水晶烟灰缸里,语气更为冷硬,“难不成是天王老子包了她?我今儿还就想尝尝这被人包了的妞儿。”说着,起身走向一旁蹲着的叶栗,静姐早已失了平时的八面玲珑,当下着急的不知作何反应,只能搓着手说,“王总,咱们有话好好说不行吗?大家不要伤了和气。”
王总不说话,只是走到叶栗面前揪着她的头发将她扯起来,叶栗的发髻本就挽得松,这么一拉,黑发如瀑般散在肩头,她一双杏眼迎着斑斓的灯光流光溢彩,红唇微启,皮肤白腻,娇躯玲珑,腰肢纤细,王总顿时觉得自己口干舌燥,血液喷张,一把将她揽在怀中,冲静姐挥手,“将这个晦气东西拉出去,把门关上,不要打扰我。”
静姐没了主意,急得团团转,保安小伙子帮着把丁沫扶出去,她只能在一旁急得跺脚,反而是叶栗平静,她看着静姐,轻轻向隔壁努了努嘴,静姐一看她的动作,马上反应过来,抬脚就往外跑。王总看着闲杂人等都走了,终于按捺不住,抱着叶栗就往沙发上倒,肥厚的大手在她腰间上下逡巡,叶栗心下着急,却也不敢激怒他,只是娇嗔道,“人家还没有洗澡,身上都是汗,难受死了!”
王总将肥头大耳的脑袋钻在她颈间,滑腻的舌头舔的叶栗直犯恶心,在他将脑袋移向她的胸口时她使劲将他推开,边起身边娇笑着说,“王总怎么跟个毛头小子似的,这么着急,这一晚上的时间还怕浪费这么一小会儿吗?”
说着,娉娉婷婷的走向浴室,王总在后面一叠声的催,“我的宝贝儿你可得快点,我可等不了了!”
叶栗躲进浴室,迅速落了锁,把水阀打开,仔细听着外头的动静,没过十分钟,果然听到了说话声,她听不到对方的声音,只听得到王总谄媚的巴结奉承,跟刚才态度蛮横的霸王仿佛不是一个人,叶栗冷笑,这就是权势,这就是等级,在这个人吃人的社会,如果不想被人踩到泥里随意践踏,就只能让自己成为人上人,当你站在最高处时,便没有人再能俯瞰你。叶栗倚在门上,想象着这个人到底是谁,会让王总点头哈腰的人,对于她来说,真是个遥远而神一般的存在,她就像被乡绅欺凌了许久的百姓突然被皇帝救了,除了感激外,就是一种深深的难以置信。
等到外头没有动静了,叶栗猜想着王总大约是走了,便关了水阀,开了门走出浴室,只是一出浴室就看到了沙发上的人,他看着她惊讶不设防的表情,促狭的笑了,叶栗一阵尴尬,只好说,“原来是你救了我,谢谢你!要不作为报答,我再给你弹古筝吧!”
她看他仍是笑,赶紧补充道,“我不收你的钱。”那人反而笑的更厉害,甚至发出了低沉的笑声,叶栗被他笑的一阵脸红,手指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来掩饰尴尬。没想到他却坐起身来,从下往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半响出声,“跟了我吧。”
叶栗站得笔直,高跟鞋磨得她的脚踝有点疼,她悄悄地挪了挪脚,听了他的话,也不立即回答,只是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站稳后,细细咀嚼了一下他的话后,才低笑出声,“就因为一曲《春江花月夜》?”
褚昊轩看着她巧笑倩兮的模样,眼底没有受宠若惊,也没有飞上枝头的难以置信,甚至没有一丝喜悦,虽然她嘴角轻轻勾起,展露了小小的笑颜,但是他还是看清了她来不及掩去的那一抹讥讽。他摸摸下巴,顿时觉得眼前的人就像一潭泉,除了清冽怡人外,掬一口来尝尝却是甘甜无比,沁人心脾,引着人只想狠狠地喝个管饱。他也不计较她的打趣,只是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近她,微微低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眼神迫人,声音低沉地说“不是。”
叶栗看他走过来,也不动弹,只是脚疼得难受,她皱了皱眉,褚昊轩太高,虽然她穿了高跟鞋也有一米七八,可是她还是得仰着头看他,他眼底闪烁的光芒她十分熟悉,只是他更为聪明,将那光芒在暧昧和诱惑之间流转,正常的女孩儿怕是早受不住了这般强的高压电。0
叶栗也受不了他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只好稍微退开一步,这才抬头答话,语气中不觉带了几分戏谑,几分认真,说着还伸出手指,指着自己胸前的开口处,“难不成是因为这个?”
褚昊轩愣了一下,不自觉的跟着她的手指将视线下移,看到的画面却让他马上变得血气上涌,她纤嫩细长的指尖微微按压着那从心形豁口里漏出来的白腻肌肤,那紧实的软肉似是受不了那压力,挣扎着要弹起,他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奔腾着窜向了下腹,灼的他要烧起来。他喉结滚动,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命令自己发出正常的声音,却仍是克制不住的有点沙哑,“当然不是。”
刚说完,他就听见了她哈哈的笑声,她笑的很开怀,露出小小白白的一排贝齿,舌尖缩在里头,娇嫩一片,她笑完了,才看向他,“那敢问这位我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先生,您凭什么让我做您的女朋友呢?”
褚昊轩冷笑,自己竟然被这个小女人摆了一道,却还是很快恢复了刚才风度翩翩的微笑,不急不恼的说,“就凭我救了你,这个理由够吗?”
叶栗收敛了笑意,一本正经的同他说,“要是这样,我就更不能答应你了,一来这不是大恩不言谢只能以身相许的封建时代,二来,并不是我要求你帮我的,你是主动来得便与我没关系,即便你不是主动来得,也不该是我谢你,怎么着也是该静姐来谢你。我想她肯定乐意的很。”
褚昊轩没料到她将这歪理说得这么理直气壮,自己救了她反而没落个好,他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小妮子看着温温软软,没想到却是个满身刺儿的主。叶栗虽然那么说,可是心里不是不感激的,在这个奢侈迷乱的圈子里,这样的肮脏,人们早已见怪不怪,所谓的好人就是他们虽然救不了你可是绝不会再推你一把,但是像他这样挺身而出,英雄救美的人,她从未见过。叶栗很真诚的说了句谢谢,像他这样外表和骨子一样的人真是世间少有的极品了,她很荣幸。只可惜,正因为他是如此优越的男人,她更加招惹不起,道了谢之后就矮了身子从他的禁锢下灵活的逃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