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不要脸是可以训练出来的,很难想象一个月前,当我听到她要吃我棒棒糖这种话都会脸红,一个月后,我就可以神色自如地调戏她。
而敌进我退,当我调戏夏微微的时候,她也会开始害羞地低头,不过然后强撑着脑袋说:“杜羽,你现在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反锁上房门以后,我打开电脑上的聊天软件,这个经过复杂加密工具的聊天软件,服务器安放在海外守卫比五角大楼还要森严的联盟总部。
今天我得到上司传来的讯息是,安全局在上海分部的成员已经向他们的总部上传了和谐系统最核心的终端拦截系统。
关于安全局和自由联盟的斗争起源于十年前,当时,网络逐渐普及,慢慢进入普通家庭,这个时候美国网络视察的某个邪恶领导决定对整个互联网资源进行深度的监视和限制,于是一个叫安全局的家伙就诞生了,安全局的成员致力于研究网络的和谐系统,他们一直在尝试统治网络帝国。限制人们获取信息的权力。
当和谐系统研究计划展开的同时,另外一批人也迅速崛起,也就是我现在加入的自由联盟,自由联盟的任务只有一个,入侵安全局的研制出来的和谐系统,确保,无论何时当和谐系统应用于网络之中的时候,我们都有办法让普通人民绕开它们获取到正确的信息资源。
在自由联盟,我有另外一个名字:云蝎。
而这一次,又是我的老对手让我头疼,这个只纯在于网络后面的对手,在安全局的代号是:猎心者。
他又搞出了他的第四代终端拦截程序。据“暗馨”说,这个程序非常完美,她已经尝试过攻击,不过失败了,所以必须要我搞到猎心者在上海的中端服务器上储存的代码。
我打开漆黑的DOS系统,开始从最简单的攻击开始,有时候出口就隐藏在最明显的地方,以我为例,我已经加入自由联盟四年,每一个程序从生活中到电脑上都已经非常固定,按道理是十分安全的,不过夏微微来的那一天,却轻易的打开了我的房门,还差一点就看见我在做的事情,在网络上,相当于她已经成功攻击了我的电脑。
所以说,老虎也会有打盹的时候,我们的工作内容,必须抓住任何机会。
这一次,我发现我有点厌烦这个工作了,可我知道,现在自己的责任非常重大,在中国,肯和我一起从事我这个工作的人不到十个,最要命的是,安全局总是能得到巨大财团的支持,而自由联盟在吸引支持者方面的能力远远不如安全局。
一次一次的攻击,一次一次的失败,我很累地倒在椅子上。已经持续了十二个小时,其实在我所有的进攻试验中,这个时间算是很短的,最长的时候,我连续一个月坐在电脑前,不停地测试,不停地进攻。
但这一次前所未有的疲倦。
我知道,我对手上工作的激情已经没有往常那么多了。
从白天到晚上,夜色像是一个巨大的怪兽,潜伏在上海滩的海上,一个前辈告诉过我,当我们长大的时候,一定会离开自己的过去。
手机震动了一下,以往,只有“暗馨”会在这个时候发短信给我,短信的内容,通常也只有一种:“怎么还没搞定,你那么笨,怎么做黑客啊?”
但这次我打开手机,看见的短信却并非是“暗馨”发来的。
是林茜。
她说:“我想你。”
我没办法继续埋头在电脑和屏幕间了,看完林茜的短信后,满脑子都是她性感身材的样子,其实林茜看上去就是一个正常的女生,喜欢穿浅白色的牛仔裤、帆布鞋和长衬衣。相比与夏微微和宫琪,她看起来太不起眼了,不过当我和她单独相处的时候,就能发现她身上奇特的魅力,她的香气很特别,说不出是香水还是体香。
我靠在沙发上,仿佛能闻到她身上浅浅的香气。
她的肌肤也很特别,永远是温暖的。
手掌放在键盘上的时候,也好像能摸到她身上柔软的体温。
上个星期和她逛街过马路的时候,我牵了她的手。
她比我还要紧张,我们两个瑟瑟发抖地穿过叶成路,然后看见对面的汉庭酒店,我当时真想把她带到酒店里。
我盯着汉庭酒店门口发呆的时候。林茜说:“杜羽,你是不是想去酒店了?”
“这…可…可以吗?”
“圣诞节。”
于是我这些天脑子里总是在计算圣诞节还有多少天,当我发现距离圣诞节还有三个月的时候,我就完全没办法工作了。
想了一次林茜以后,我拿起手机回了她一条短信,“我在工作,也想你。”
“我在唐宫壹号。”林茜回我。
我头冒冷汗,一时不知道这是什么代码?在组织内部有许多代码,通常类似唐宫壹号这种词一定有特殊的含义,但这一次我完全没办法翻译。
只能回了一个问号给她。
电脑上,我对猎心者终端服务器发动的进攻终于有了一点点效果,疑似找到了一个漏洞,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轰轰轰地响了。
该死。
我猛地锤了一下键盘。拉开门,正打算对夏微微发脾气,却发现夏微微只裹着一身浴袍,刚刚从浴室出来,头发还湿漉漉的,雪白的肌肤在水晶灯下面将她映衬得像是一个公主一样。
我吞了一口唾沫,这…
语气无力地说:“怎……怎么了?”
“水好冷啊,怎么回事?水怎么会那么冷?”
我懒洋洋地冲进浴室,检查了一下热水器后,也只能望洋兴叹地告诉夏微微,因为…热水器坏了。
“那你还不快修好?”夏微微一只手抓着浴袍,一只手捏成小小的拳头对着我喧嚣。
我一头黑线:“你认为,像我这样的屌丝会修热水器吗?”
夏微微无奈地摇摇头,“我说哥哥啊,你什么时候能成熟点呢?”
说完她抢先一步,打通了我远在海外的老爸的电话,问我爸热水器坏了怎么办?
我爸在电话那头当然说热水器坏了,找哥哥啊。
于是听见夏微微说:“我亲爱的老爸啊,这个废物哥哥如果管用,我用得着打电话找你吗?他什么都不知道。我洗澡到一半被凉水差点冲感冒了,他还是只知道在屋子里看视频。”
于是隔着太平洋的距离,我仍旧听见了我爸发怒,且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什么?他连热水器坏了这种事都没办法处理吗?成天就知道玩电脑?我早知道他是这个样子,当初她妈怀上他的时候我就应该打死她。”
听到这些话,夏微微对我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太贱了。
我保证,如果她不是我妹妹,我一定扒掉她身上的浴袍,让她也尝试尝试屈辱的滋味。
紧接着,我爸在电话那头,凶猛地吼着:“把电话给他,我必须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家伙!”
这些事情简直无法预料,谁会知道曾经乖巧可爱的妹妹竟然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夏微微语重心长地对我爸说:“我说老爸,你还是别跟他说话了,跟他说话,能把你气个半死,教育他这件事就交给女儿我来办吧。说真的,这一个月来我已经被他弄得心力憔悴了,但谁让他是我哥哥呢?我不能看着他这样过一辈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