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女人就这么难以捉摸?
现在我深刻体会到了一句话,女人心海底针呐!
房间里面,震耳欲聋的音乐,加上大鸡杀猪一般的歌声,让我顿时有些心烦意乱。酒精的迷醉下,我的眼神有些迷蒙,冯莹的脸在视线当中开始有些模糊。
我深吸了一口气,大吼了一声:“把音乐关了!”
眨了眨眼睛,我松开了冯莹,在沙发上躺了下来。从桌子上拿了一盒烟,掏出一根,点燃之后深深抽了一口。
音乐停了下来,我扭头看了看大鸡和何健。何健正在点歌,可能是他按了暂停键。而大鸡正一脸不解的看着我,表情有些悻悻然。
我扭头问冯莹,“你到底几个意思?”
冯莹低着头,一直不说话。
“你们继续。”我拉起了冯莹,对大鸡他们说了一声,走出了包房。
一路走到卫生间,在洗手台前,我洗了一把脸,问冯莹:“你是不是挺恨我?”
冯莹把身子靠在墙上,嘴角挂着自嘲的笑容,仍然没有说话。
酒精作用的冲动之下,我从上衣的口袋之中掏出了那把匕首,拔了皮套,一把塞到了冯莹的手中,“你既然把第一次给了我,我就一定不会辜负你。要是你因为我捅了你哥那几刀,因为这个你恨我。来,捅我!”
冯莹拿着那把已经满是干枯鲜血的匕首,神情复杂的看着我。她似乎没有预料到会是这个情景,拿着刀的手几乎都在颤抖。
见她一直迟迟不敢行动,我大吼一声:“等什么?捅啊!”
她挥动着胳膊,大叫了一声,把匕首扔在了地上,转身就要往回走。
我从地上捡起了那把匕首,拉住了冯莹的胳膊,又把匕首塞到了她的手中,“你他妈倒是捅啊!”
冯莹挣扎着,想从我的手中挣脱出她的胳膊。
“你不敢是吧?我帮你!”我抓着冯莹的手,猛地朝着自己的肚子捅了过来。
紧接着就感受到了撕心裂肺的疼痛,低头一看手上已经全是鲜血。冯莹一下就傻了,身体几乎是在颤抖的看着我,目光当中全是一种难以置信。她把手从我的手中抽了出来,“啪”的一声,匕首从她的手中掉到了地面之上。
冯莹转过身去,冲着包房那个位置跑了过去。
这时因为疼痛的缘故,我险些有些站不住,赶紧用手扶住了洗手台。两三个服务生注意到了这里,朝我这边跑了过来。
鲜血顺着我的手慢慢流了下来,最后都斑斑点点流在了地板之上。
大鸡和何建跑了过来,大鸡扶住了我的胳膊,恶恨恨地瞪了一眼冯莹,骂道:“他妈的个**,老子弄死你。”
“兄弟别冲动,这哥们伤的这么重,还是先打120吧。”一个服务生开口说。
我摆了摆手,“大鸡,这事不怪冯莹。老子欠虎子的,还了!”
顿了一下,我对那个服务生说:“不用了,老子还忍得住,大鸡送我去医院。”
之后在大鸡和何健的搀扶下,我到医院缝了几针,躺在了虎子的隔壁床位上。
在养伤期间,冯莹经常性的过来看望我们。
从那之后,就在也没有了对我冷冰冰的。就连虎子这家伙,也开始在态度上有了一些转变。看到这一招苦肉计有了应有的效果,我不由得感觉很欣慰,不枉白挨了一刀。
伤好之后,我和虎子几乎是同时出的院,在养伤期间通过交谈,我了解到虎子家的情况。虎子他父母离异了,很小的时候虎子他妈就带着虎子和冯莹嫁给了一个有钱的土豪后爸。
但是这个后爸对他们并不好,虎子和冯莹也对这个后爸没什么好感,基本就是缺钱了张口要,至于关系恐怕也就是金钱关系了。
这个后爸和虎子他们的母亲,又生了两个儿子,所以那后爸就更不待见他们兄妹两个了。
前两年虎子他妈,因为胃癌过世了。
从这之后,那个后爸更加是肆无忌惮,不但娶了一个漂亮的小老婆,生气的时候还竟然对他们兄妹拳脚相加。
可因为钱的关系,虎子也都忍了下来。
正由于以上种种,所以虎子才开始慢慢学坏的。
至于二中被他打残的那几个家伙们,根本就是对他说了一句“草你妈”,但是在虎子这等于是触了逆鳞,怪不得他会打残那几个犊子。
当时在小树林的时候,我让冯莹给她妈打电话,其实冯莹只是给家里保姆打的电话。因为在那个家,也就保姆还算关心他们。
冯莹和我的关系,算是彻底确立了下来。
虎子也没有了什么意见,而且他也把我当成了兄弟,这一点我完全可以感觉的出来。
出院的时候,是大鸡他们三个来接的我。
反观虎子,只来了他妹妹,我的女友,冯莹。
可见无论是我,还是虎子他们,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根本就没有家庭这种正常人该有的概念词汇。
为了庆祝出院,我又请了一次客,先是吃了顿饭,然后直奔KTV。作为仍是学生党的我们,也的确没有其他去的地方。边喝酒,边唱歌,过了没多长时间,就又进入了状态。
这时我发现陈志远神色有些不大对劲,一直是眉头紧锁,像是有什么心事。
开始他不愿意说,在我反复追问之下,他把身上穿的T恤撩了起来,我看到他身上全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当时我就怒了,问道:“他妈比的咋回事?”
陈志远放下了自己的衣服,拿起啤酒来喝了一口,说:“还不是程杨那个犊子,这个月本身我的伙食费就不够,还他妈的过来收保护费,我不给他们就打我。说是明天我要是不带钱去,就把我扒光了扔大街上去。”
程杨这个人,我是知道的。
是我们学校当中比较小的一股子势力,大概有那么三四十人。
个个都是学校当中的痞子,属于那种整天瞎混的玩意。即便是虎子跟这些人比,也差的远,因为从根本上就不同。我们也好,虎子也好,都是那种属于打架的级别。而这些校园痞子,动不动是会砍人的。
打架和砍人,这区别得有多大,就不用多说了吧。
而且听说这些痞子还和学校外面的一些混子有联系,这就更加有些错综复杂,轻易不敢得罪。
虎子当时打残了二中的那几个犊子,也是怕被校园里的痞子们围攻,迫不得已才转校来了一中。
但当时实在是喝高了,酒醉之下,再加上怒气上涌,我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说:“他娘的,就**那个犊子?等明天去了学校,老子弄死他。”
陈志远一听我这话,立刻来劲了,“对,弄死丫的。飞哥,明天我可就指望你了。”